“荣亲王纳妾,宫里少不了要赏赐布匹,少说几百匹布,林掌柜,我今儿来问问,订布的单子今儿能开出来吗。”刘勤对林科十分的殷勤,“随礼的布都是上好的料子,丝是最好的丝,线是最好的线,拿金丝银线缝的边,普通百姓一匹绢布不过一两三银子,宫里要的一匹价格就是五十两到一百两一匹,要么说宫里的都是顶奢华的。拿随礼二百匹布来说,那可就是两万里银子。林掌柜,啊,呵呵。”
林科便在心里盘算,白家利润是三成,净利润是六千两,我从利润抽一成,到我手里便是六百两,“啊,谁说不是呢,我原是要下单子给你呢。不过这事上面不教我管了。布阁来了个新东家,哟,说曹操,曹操到。洛掌柜,您正好来了。”
洛长安便走了进去,林科指着刘勤,便说道:“这是白家的管事的刘勤,你来认识一下。”
洛长安便走了过去,说道:“刘师傅好。我叫洛长安,我和林掌柜一起打理布阁的事务。您来走动,可是有新品介绍啊?”
刘勤一听新品二字,当下里有些汗颜,这两年他不是没有尝试研制新品,但是都不能超越老品,不由在心里对师傅嫉恨起来,若不是师傅不肯教授我手艺,我如今怎么可能研制不出新品来,他微微一笑:“新品很快就有了,您少时等待。今儿主要是来问一下,荣亲王纳妾用的布,咱们单子可是下了,我回去也好抓紧时间准备。”
林科轻咳一声,“单子下了,荣亲王的布不用你们的了。上面叫用别家的布。具体你问洛掌柜。”
林科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同时也可惜了自己的六百两,只要洛长安不出去乱说自己吃回扣的事,自己就烧高香了。
刘勤一怔,“怎么会这样?白家不是供货供的好好的么,如何突然就不用了?”
林科耸肩,“那也不是每批都必用白家。你这话说的。只管回去吧,有需要联系你就是了。”
刘勤暗暗的看了洛长安一眼,“想必是洛掌柜极力推荐萧家的布给上面?”
洛长安淡淡道:“谁家布好咱推荐谁家啊。你有这个心思打听这些消息,不如回去细心打磨怎么做出教人满意的布。”
林科挥挥手,“荣亲王纳妾用的布就这样了。过年时候的春装,倒是多从你家进点就是了。我和洛掌柜会照顾你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刘勤没有办法,便只能悻悻的走了。
洛长安寻思刘勤保准去找宋盼烟告状,恐怕还要使坏,洛长安便来到了萧家布行,这时萧域又不在家,萧母见洛长安来了,当即便拉住洛长安的手,“域儿去买染料了,给荣亲王随礼用的布,他要自己选染料,早上就走了,眼下应该就回来了。正好我做好了饭菜,你一起吃饭吧。”
“伯母不用客气,”洛长安连忙摆手,“我还在当差,若是萧大哥不在,我下午抽空再来。”
这时正巧萧域回来了,见了洛长安,便露出欣喜之色,他拂去身上的雪花,清早开始又飘雪了,他走了过去,问道:“妹子,你找我。”
洛长安颔首,“嗯,我提醒你件事。”
萧域指了指那边后院,“里面说吧。”
两人走到后院,洛长安便单刀直入道:“方才白家的管事的刘勤来宫三路上的布阁了,得知荣亲王随礼用的布改用了萧家的,我恐怕他们心里不满去使坏,你多加提防。虽然他们未必会怎样,但是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
“有劳你记挂着。”萧域不由在心里赞叹洛长安心思细腻,考虑问题也比较长远多面,他沉声道:“放心,萧大哥是做生意的,同行什么样的人,我摸的也透透的。我会留心的。这次从白家夺了几万两的生意过来,他们必然眼红肉疼。”
“你们萧家布行各人如何,你这少东家自然是清楚明白。有时候咱们可以适当是利用那种墙头草不稳定份子。”洛长安隐晦的说着。
萧域颔首,“妹子和我想到一处了,咱们保持着联络,互通着消息,谁要是想给咱们使坏,咱们成倍的给他泼回去。”
“正是这个理呢。萧大哥。”
洛长安和萧域说完,便要告辞,来到前面厅堂,萧父和萧母又都来劝洛长安留下吃饭,“姑娘,留下一起吃饭吧。你处处帮着萧域的生意,他最近精神气都好很多,我们都念你好。”
“伯父,伯母,真不用客气了。”洛长安连忙摆手,“我得了空跑出来,宫里主子随时问人,我得回去。”
说着,洛长安便辞别离开了。
萧域追了出去,“我送你。”
洛长安脚步不停,回过头对他温声说道:“你陪父母吃饭吧,别教二老等你一个人。不必送了。我坐布阁的车子回去。”
萧域出来门口,就已经见洛长安已经上了布阁的马车离去了,她出门办事,用的是公家的车子,她负责荣亲王随礼的布匹,手里多少有些权限,身为掌柜,是可以调动车子的。
他心里有些失落,回到屋内,坐在饭桌上,看见父母都注视着他,便端起米饭,先给父母夹着菜道:“吃饭吧,我脸上有鸡腿还是芹菜啊?”
萧父笑道:“你脸上有洛长安三个字,人家走了,你失望吧。都挂脸上了。”
“域儿,洛姑娘人就很好。懂事,大方,关键处处帮着你,我看她也懂咱们布匹生意这一行。你如果不好意思,娘帮你去说。”萧母认真的说着,“若不是她帮衬,咱们处处被白家打压,哪里有机会能得这么一笔和宫里来往的生意。”
萧域有些紧张,连忙阻止:“什么呀,你可别对人家姑娘乱说,吓到人家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萧父则道:“孩子他娘,你别心急。域儿心里有数。”
萧母叹气,“我哪里能不急,他想找三只眼睛的女子呢,看看你生的什么儿子。”
萧父:“他又不像我,我十八就娶你了,我像他这么大,儿子都快十岁了。”
萧母:“他像谁?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