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走前,林科捂着自己的面颊忍不住又说一句非常没有骨气的话,“还想吃你上次带的那个桂花糕,明早带点来。”
萧域及伙计们都忍俊不禁。
洛长安颔首,真诚道:“行,明天带给你和伙计们吃。”
她说完,便和萧域及小五道了别,随即趁空便朝着不住拉扯的宋盼烟和慕容珏二人逼了过去。
他们二人拉扯厮打着已经转了两道街,到了一处避人的地方,两人才停了下来,开始大爆发吵了起来。
洛长安悄悄的一路跟着,在一棵树后顿下步子,近距离的看热闹,她在心里希望他们打起来,最好打的头破血流,或者双双将对方治死同归于尽才好。
“宋盼烟,我要是知道你不是处,我宁可做个穷书生,我也不会娶你。你当时嫁我之前怎么说的,说你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不经人事,现在想想,真觉得恶心。”
“相公,你听我解释,这信上写的不是真的,这不是我写的信啊。”宋盼烟解释着,挡住了慕容珏的路,“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仿写我的字,写了那信,故意的陷害我的。是洛长安,肯定是洛长安害的我。”
“我他妈瞎了眼才娶你。这你都可以扯上长安?”慕容珏忍不住爆起粗口,“她在皇宫内院当差,你在相府,她怎么害你?何至于?而且,她怎么知道你有个表哥,你们根本就不了解对方。我问你,你认识她表哥吗?你们熟到认识彼此的表哥?”
“她恐怕多的是办法,她那个狐媚样,保不齐教什么高官给包了呢!”
“不准你侮辱她!她干净与否我是最清楚的!”慕容珏讥讽道:“倒是你啊,你不是说你小时候跳舞劈叉把身子撕裂了吗?到底是劈叉破的身,还是你表哥的功劳?”
宋盼烟被这么露骨的质问,不由得浑身发热,出了一身大汗,矢口否认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你真的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真的是小时候练习舞蹈才失去了女子的纯真的象征啊,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即便不是洛长安,也是别人陷害我。”
“陷害?你自己写的字,自己难道不认识了吗?”
“我!”百口莫辩!
“你知道练就一手字需要多少年吗?你告诉我谁会花十几年时间模仿你的字?”慕容珏伸手掐住了宋盼烟的脖子,“你有多肮脏,白夏就有多纯净。是你教我失去了白夏,是你教我觉得一个女人是多么教人倒胃口!我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你会在我面前装雏儿。”
“相公....相公放....咳咳咳...放开,我喘不过气了。”宋盼烟的双目暴突,脸上通红,有窒息之态。
慕容珏因为饮了酒,怒火攻心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没有放手的意思,这世上没有教女人背叛更操蛋的事情。他曾经以为自己遇到了相府千金,便鄙夷经商的白家。却是这相府千金,竟给我戴了一顶高帽!
娄清之身为我兄弟,每次和我攀谈,定然在心底回想我妻子的身子,慕容珏想到此处,不由作呕。
同理,他想到了白夏,当白夏被他背叛的时候,是否也是同样的愤怒和不能接受。但他没有给白夏愤怒的机会,他在宋盼烟的威逼利诱下对白夏提起了寒芒锋利的长剑,让她将她的恨和不甘带到了九泉之下!
他抹去了自己过去的痕迹,从此平步青云!却不曾想,自己越发像个笑话。那被他抹去的,在他心里成了永久不能化开的伤疤。
洛长安隐在树后,静静的看着快要被扼死的宋盼烟。
感受一下吧,这濒死的感觉,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亲手杀死的感觉,滋味很不错吧!
宋盼烟,你咎由自取!
你们欠我的!
你们欠我们白家的!
凭什么我全家尸骨未寒,你们却富贵荣华,凭什么我的心脏滴血,你们却相亲相爱地当伪善人,你们休想!
你们的生活中只能是充满不幸,充满灾难的,我就是给你们制造不幸和灾难的人!
我要惩罚你们!制裁你们!
狗男女,等着吧!
“相公,洛长安来了,你...你忍心教她看见你杀人吗。”宋盼烟突然提起了洛长安的名字,她不知道洛长安来了没有,只是贸然一说,“你不是在乎你在她眼中的形象吗?”
慕容珏听见了洛长安的名字,便浑身一震,他自是不想教洛长安看见他这般凶残的丑态,那样纯净美好的长安,他只想教她看见他温柔美好的一面。
他的手骤然松开,慌张地朝后面看去,宋盼烟便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洛长安被莫名点了名字,倒是没有料到这贱人在这节骨眼上叫我名字,她便趁势快步过去,假意扶起宋盼烟道:“夫人,您没事吧。大人饮了酒,不是有意伤害你的。大人,您息怒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女人如水,打坏了多可怜呢。”
宋盼烟冷笑了一下,倏地将洛长安推了开去,小声道:“洛长安,你好手段啊。我以往是低估了你了,你这狠毒的狐狸。”
洛长安低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楚楚可怜道:“夫人,长安只是想扶您,长安一片好心,您...怎么不领情还将长安推开呢。”
慕容珏闻声,提起宋盼烟的衣领,往她脸上扇了两巴掌,“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宋盼烟的嘴角渗出血丝,她捂着脸,狠狠的盯着慕容珏,“相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洛长安在挑拨我们啊,自从她出现,我们成什么样了!之前你可曾打过我一下?自她出现,咱们几乎决裂,你和父亲被停职,家里被停俸禄,这一切都不够明显吗?”
慕容珏厉声道:“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洛长安,而是因为你的愚蠢!娶了你,倒了八辈子血霉。”
宋盼烟深受刺激,半天不能缓过神来,丈夫后悔娶她?!呵,当上了右侍郎,官拜二品翅膀硬了便后悔娶她了!早不是对她唯命是从的吗,早不是为了她可以杀尽天下人的吗。
洛长安柔弱道:“夫人,若是您容不下长安,长安索性和大人断了。您犯不着往长安身上泼脏水。我只是默默的喜欢着大人啊,我有什么错呢。”
宋盼烟感到无力,她尖声嘶喊:“你喜欢的男人,是我的丈夫!那是我的丈夫!默默的?你默默的在我面前叫嚣着你喜欢我丈夫,这叫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