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闻言便将停下了对她的靠近,将洛长安放开了。
马车队伍从旁边经过,路上少许行人都靠墙而立,在马车即将经过洛长安时,队伍停了下来,马车帘子掀开,里面的主子声音疏冷道:“海胤,教来个丫鬟,朕领口扣子掉了,速速找来。”
海胤心想,您是气到脖子发粗将领口扣子崩掉了么,他立刻说道:“洛长安,正巧你在,上马车来帮帝君找扣子。”
洛长安俯了俯身,“是。”
随即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二次进他的马车,上次他在这马车里幸过她一次,她一进来就不由得耳根发热,浑身有些不自在。
马车缓缓的发动,洛长安有些站立不稳,险些失去平衡。
帝千傲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东倒西歪的窘态,他的眸子里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怒火。
洛长安意识到,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他特别爱生气,起码每次她见他的时候,他都在发火。
洛长安扶着马车壁才稳住身子,她随即看向他的领口,发现扣子严实的扣在那里,并没有掉落,她一怔,“您领口的纽扣,它并没掉啊。”
帝千傲抬手捏住领口的纽扣,轻轻一拽,便将扣子拽了下来,领口微开,露出了一截麦色的颈项,而后他认真道:“现在掉了。来找吧。”
洛长安:“......”
这是哪一出啊。
她真的看不懂。
帝千傲将衣服纽扣放在自己身边的座位空处。
洛长安走了过去,伸手去拿那纽扣,这大抵是她接过最古怪的任务了,她把这纽扣拿起来交给他,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吧,然后呢,会被他轰下马车,丢在半路吗。
洛长安的手刚碰到纽扣,便将帝千傲扣住了手腕,猛地一带,将她带进怀里,紧接着便用冰冷的唇瓣堵住了她正欲惊呼的嘴巴,她的声音染上了不少暧昧,甚至于声音被搅的细碎,她下意识反抗,在她合齿之前,他撤出了这个绵长的吻。
微眯的眸子仍带着未消解的热度锁着她。
“方才朕若是没有来,怕是你就和右侍郎亲上了。亲到浓处,恐怕要去客栈解决?”
洛长安听懂了他话里意思,忙道:“奴才听不懂帝君的意思。”
“那么朕就把你做懂。”
回到龙寝的路上是羞耻的,洛长安咬破了自己的唇瓣才不至于发出声音,最后,在他要在晃动的马上上动真格的之前,她不得不捧住他埋在她心口的面颊,软声道:“奴才听懂了,刚才右侍郎喝醉了,和他妻子在路边打架,奴才去看了一会儿热闹,事实就是这样。”
帝千傲揉着她的发丝,确定了她语气里皆是对右侍郎的厌恶,他的烦躁才稍稍疏解,“你可以将朕作为你的武器。而不是将你的身体作为武器。当你走到绝路,除了自己的身体,想不出别的主意的时候,过来找朕商量。懂了?”
洛长安的发丝凌乱的垂在双颊,似懂非懂的颔首,“懂了。”
起码,她发现他不会轻易教她死了,这是不是在某种层面,她是可以把他列为可以调动的一枚大棋呢,她想那么干,可是她不敢,因为帝君这枚棋子,用好了就是人生赢家,用不好就会粉身碎骨的。
“回你屋子等朕。”回到龙寝之后,帝千傲吩咐洛长安道:“朕约了一名大员在书房议事。两个时辰后朕来找你。”
“哦。”洛长安应了一声,寻思听说他找官员议事喜欢拖堂,本来议事说是半个时辰,结果却议了十个时辰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洛长安基本没有把这话当回事。
回到自己屋子,洛长安将凌乱的自己收拾整齐,随即坐在椅上微微晃神,陪着自己是无尽的失落,每每和他亲近后,又被他丢在一边而带来的无边的失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无论经历几次,一样苦涩。
门被推开,却是帝千傲走了进来,他将门关上,并且带上了锁,边朝她走来便解着自己的衣衫。
“您...您不是去书房议事了么?”
“你想的不错,朕议事喜欢拖堂。”帝千傲将洛长安欺在墙上,她的后背在墙壁上撞的有些发痛,他微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朕认为,教大员先等着。朕先和你把事情说明白了为好。”
洛长安不由一怔,还未来得说什么便被攻城略地般的深入浅出地了解着,他就像在赌气那样惩罚着她,似乎他分外急迫,甚至来不及去床上,便在墙边与她斯磨。
大抵经过半个时辰,他才开口说了这件事之后的第一句话,“你认识到自己问题了吗。”
洛长安果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要是意识到自己问题,我会教你这么弄我么,她不过也学乖了,连着点了五次头,“意识到了,奴才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下次不这样了。”
管他是什么问题,认错就完了,少受些折磨。
帝千傲抿了抿唇,“你哪里做的不对?”
洛长安愣住,还要问细节啊:“.......”
我不知道啊。
我怎么了啊?
正确答案究竟是什么。
多说多错,我都不敢贸然说话了。
“朕要的东西,她必须是完全属于朕的。大到一座城池,小到一根头发。”帝千傲将眸子一凝,“但是你,充满了不确定性。让朕感觉到,似乎朕没有你的所有权。”
“......要不,您翻出来奴才卖身契看一眼?或许有助于您感受到您对奴才的所有权?”
“是需要朕在你身上刻上朕的名字,你才知道你是属于朕的吗?”
“不用啊!奴才一直都是您的奴才啊!!!”往身上刻字,那多疼啊,再说了他不是世人口中的开明君主么,怎么可以往奴才身上刻名字呢。这很不开明,很专制霸道。
“洛长安,朕说的不是这种主仆的所有权!”帝千傲深深凝视着她。
洛长安眨眨大眼,“奴才...奴才不明白......”
“你知道什么叫作生死契约,什么叫作以身相许?跟朕发生了关系,就得忠于朕,身心都需要忠诚,要自心底里认定。朕说的是这样的所有权。”
洛长安懵了。
帝千傲见她面无表情的不说话,便问道:“说话!”
“......您每月开二两半银子给我,”洛长安轻轻一咳,“您这又是生死契约,又是以身相许,还要往奴才身上刻您名字的,要求有点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