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我淋湿了,怎么办。”说着,洛长安全面崩溃,失声痛哭,甚至于难以支撑身体,向下软倒,“梅姑姑,我好孤单啊,原来我还有我自己,眼下我连自己也丢了。”
梅姑姑将洛长安紧紧搂住,“没事了,没事了,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再过几十年回头看什么都淡了,那就是个男人而已。”
帝千傲进入婚房,迈入堂中,在大椅上坐了下来,眼底方才被洛长安那句‘晚了吗’激起的狂热执念和胸腹的躁动不安,此刻被冰冷取代,他清冷的看着公孙雅。
公孙雅半跪在帝千傲身边,扶着他的椅子把手,用白净圆润的手抓着圆润的扶手,娇声地投诉着洛长安,“帝君哥哥,今儿洛长安非常嚣张跋扈,扇我巴掌不说,还将我五花大绑。她分明是嫉妒我得帝君哥哥的宠爱,嫉妒我是唯一有幸和帝君哥哥举办婚礼之人,我的婚礼不能举行,她一定在幸灾乐祸!洛长安她肯定为了暴动和刺杀而窃喜!雅儿知道当着太后您不好发作,但是私下里帝君哥哥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不要胡扯。洛长安不会如此狭隘。”帝千傲护犊子一样反击着。
公孙雅一怔,“帝君哥哥在说我狭隘?”
“是。”
公孙雅语塞,“帝君哥哥,唉,你怎么这样......”
“她打你的时候,你没还手伤着她吧?”帝千傲淡淡的询问着,洛长安身子不好,力气又小,他怕她和人动手会吃亏。
公孙雅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帝君哥哥,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帝千傲的手缓缓的攥起,很认真的询问着,事关洛长安,他事无巨细,“你还手伤她了吗?”
“帝君哥哥,您不是最不关心细节了吗,不是说遇到细节你就投降?今儿怎么关心起这么小的细节了?”公孙雅寻思若是还手了,帝君哥哥还能教训我不成,她竟有不少惧意,她不敢怠慢,便沉声道:“我没有还手。是她单方面的欺负我的,她还说我想死就关起门自己去死就好了,说话非常地难听。”
帝千傲点头,“嗯。”
公孙雅错愕,“......雅儿被洛长安单方面欺负,帝君哥哥就只是嗯一声吗。”
“以后你好自为之,不要让她动手,她是个有礼有度的人,不是你过分她不会扇你。再有,这不是单方面欺负,你的脸不也把她手弄疼了?朕追究你的脸了吗?”
公孙雅错愕,帝君哥哥对洛长安的偏袒不会太明显了吗,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投诉洛长安,结果被帝君哥哥怪罪自己脸把洛长安手弄疼了!我这脸就这么不紧要!
海胤:帝君,你可真棒,护妻狂魔啊,都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了,所以在帝君看来,这次事件实际上是公孙雅用脸打了洛长安的手。
公孙雅就生起气来,嘟着唇威胁道:“帝君哥哥惹了人家,人家不和你洞房了!”
帝千傲没反应。
公孙雅突然自己先担心起来,帝君哥哥丝毫不受恐吓啊,而且他的话真的好少,好不容易将他盼来,看起来还需我主动一些,“帝君哥哥,雅儿与你说笑的,不要难过,雅儿如何会不和你洞房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着,公孙雅便将手缓缓的探向了帝千傲的衣领之处,好想解开帝君哥哥的衣物,好想拥有帝君哥哥,帝君哥哥的那魅惑众生的冷俊的面孔,那紧实高大的身材,还有那细窄的腰身,都令她心醉心折。
“那天晚上,朕和你,有发生逾越规矩的事吗?”
在公孙雅的手落在帝千傲衣领之前,帝千傲冷声问了出来,也制止了公孙雅继续侵犯他。
公孙雅的手一顿,帝千傲突然提及那晚之事让她非常意外,她以为她已经让帝君哥哥完全认账和信服了,他突然发问,她始料未及,这才意识到他从没有真正认过那晚的事,随即她缓缓的将手收回来,“怎么,帝君哥哥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想负责了吗?”
“直接回答朕的问题,有吗。”
“帝君哥哥醉得一塌糊涂,不会不知道酒后乱性这种事情吧。”公孙雅说着,便在帝千傲脚边半跪了下来,抬起大眼睛无辜地凝着他,试图用领口内的景色吸引他的注意,男人嘛,经不住诱惑的。
“海胤,教人进来吧。”帝千傲对于公孙雅的引诱,感到非常不适,深深被冒犯,他不喜欢女人自作聪明的强加给他什么,他对不自重的女人非常反感,他脑海里全是洛长安那紧紧系起的领口,还有那半掩在衣袖下柔弱无骨的手指,以及他屡次进展艰难的求欢过程,而没有难度的东西,令他厌恶。
“随我进来。”海胤便带着两名女医进得屋内。
公孙雅看见来人,便面色大变,内心里却慌张了起来,震惊的立起身来不解道:“帝君哥哥,为何教两名女医进来?并且,是军医?”
“让她们给你验身。”帝千傲需要弄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知道洛长安一直嫌弃他,每次在他身下她那眼神里都有些嫌弃之色。他知道自己多半是不干净了,但是还是想查清楚,不然心里总是有个疑问,也总是在洛长安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他是干净的,起码他可以让洛长安负全责......
公孙雅心底一揪,“帝君哥哥,你今天来不是来洞房的?”
“不是。”
“那是来做什么的?”
“验身之后。量化朕对你的物质补偿。把朕酒后失德的错误一笔勾销。”
帝千傲说着,便微微一顿。他自亲手给洛长安结发之后,便做了决定了,他不打算让公孙雅有什么特别之处,公孙雅不过也是母后安插的女人之一罢了。他没有办法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和不爱的女人拜堂以及洞房。
有一段时间,他被洛长安和母后逼到角落,他困惑,一度陷在孩子的怪圈出不来,但事实是自己对洛长安以外的人硬不起来,根本就不必在这个问题里泥足深陷。
公孙雅将手攥紧,“我不要验身!帝君哥哥分明是不信任我,这是对我的羞辱。退一万步讲,难道那夜帝君哥哥没有和我发生男女关系,难道不会发生别的肌肤之亲?难道不会有拥抱和抚触吗?难道便不该负责吗?我既然和帝君哥哥同处一夜,无论如何,我都是帝君哥哥的人了,您难道不认吗!”
“住口!”帝千傲听着公孙雅形容他曾和她或许有过这些接触便觉得胃部痉挛不适,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生理抵触,甚至想...灭口。
海胤看出来帝君的不适,帝君并不习惯和女人接触,属于长情之人,有一个就衷心那一个,不会分心,此刻这架势就如公孙雅在强暴帝君一样,起码心理上公孙雅已经对帝君进行了精神强暴,他连忙招手教那两名女医往前,“速去为贵妃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