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盈盈地甩开珠帘,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哎呀,月白吾儿。真是特别的缘分,让你我再次相遇。”
孟月白眉头微蹙:“还未过门就如此称呼,不合礼仪。”
萧锦安翘起了双腿:“哎呀,这都是迟早的事,早叫晚叫都一样。我今天来,就是来提前和你打声招呼,联络联络感情的。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呵呵呵。”
孟月白盯着她晃动的双腿,面色淡漠:“粗鄙。你大可不必。你我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萧锦安大大方方地捡起桌上果盘里的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说到:“吾儿,你这句话说得很对。反正呢,在你面前我也就不遮着掩着了。作为你未来的母亲,我稍微保持下礼节,先给你喂几颗葡萄,以示慈爱吧。来,张嘴。”
她捏着剥好皮的葡萄,就要往孟月白嘴里送。
孟月白身子往后倾了倾:“住手。”
萧锦安便顺手把葡萄扔进了自己嘴里。
“不领情就算了,我自己吃。”
孟月白坐正了身子,问到:“你是怎么和孟玄勾搭上的?”
“孟玄?”
萧锦安很快反应过来了。
孟玄就是他爹孟太宰,他居然直呼其名。
萧锦安托着下巴,故作妩媚。
“说起来,和孟郎的相遇相识,还真是浪漫呢。他亲自来我相思馆,说是他家母老虎太凶,管他管得太严,每天也不给几两零花钱。”
孟月白低头饮了口茶。
身为首富,母亲平日里对父亲的吃穿用度确实管得严了些,以至于他父亲作为堂堂太宰,时常还向他借钱。
“现在,他夫妻二人感情即将破裂。孟郎让帮忙介绍几个适龄的姑娘,他要娶侧夫人。我见孟郎一表人材,又实在是家庭生活不幸福,就起了恻隐之心,把我自己介绍给了他。结果,我们两一拍即合,他很快就要娶我入府了。经过就是这样。”
孟月白冷笑。
“无非是见色起意而已。”
这算哪门子的浪漫?
俗不可言。
不过,他父亲孟玄当年曾经和天子一同位列大周美男桃花榜,如今风流倜傥不减当年,自然是有资本的。
萧锦安伸了个懒腰:“孟郎为人风趣幽默,哪跟你似地,寡言少语又性情冷淡。”
孟月白眉眼微动:“我自然不比孟玄,什么泼妇都敢往家娶。”
萧锦安针锋相对:“又不是你娶我,泼不泼关你屁事。”
孟月白道:“怕是你有本事进来,没本事呆下去。沈星河是当朝首富,白道黑道通吃,天后是她闺蜜。你一个小小的破落侯府庶女,连一个相思馆都快经营破产了,有何本事和她斗?”
“沈星河?”
萧锦安又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沈星河是他娘。
这孟月白,对他爹娘都是直呼其名。
她不急不恼:“孟郎说,他和沈夫人貌合神离,早就有休妻的念头。你怎么就知道我嫁进去的那天,沈夫人还会以太宰夫人的名义留在府里呢。”
孟月白唇角嘲讽:“鸠占鹊巢的鸠,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锦安也不甘示弱:“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孟郎爱我如命,虽然他风流名声在外,但我独得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