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齐齐一愣。
唯有余笙,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她猜对了!
慕容炫也重生了。
所以他才会在这关键时刻想到找她结盟。
“好,你将人请进来喝杯茶,稍等片刻。姐我一夜未眠,先回房梳洗一番。”
完,余笙看向玥儿道,“玥儿,快快给你家姐准备热水。速度要快。”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玥儿领命,急急忙忙的跑回院子。
“笙儿,王爷这是?”
余震威见孙女抬脚就要离开,急忙叫住。
“爷爷,爹爹,如果今晚我没有回来,无需给木非换药。药膳也不要吃太多,一日三餐,每餐半碗即刻。还有,昨日咱们商量的事情,按计划执校”余笙完,对着爷爷和爹爹眨了眨眼。
三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余笙的言外之意。
“放心吧,爷爷知晓了。”余震威深深的看了孙女一眼,这才点点头道。
“去吧,凡事尽力就好,切莫操之过急。”余伯恩也开口叮嘱。
“是,谨遵爷爷和爹爹的教诲。”余笙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却在门口碰到了刚得到儿子醒来消息,就急急忙忙赶来的苏氏。
“笙儿,你弟弟醒来,为何不派人通知娘亲?”苏沁兰不满的质问道。
“忘了。”余笙淡淡的瞥了苏氏一眼道。
不想跟她多做纠缠,所以绕过苏氏打算离开。
可是,苏氏从昨日到现在,一次次被女儿忽视,这让她心中十分不喜。
于是,她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厉声呵斥道,“余笙,我是母亲!你怎能这般目无尊长?”
“……”余笙闻言,微微一顿。
目光复杂的看了苏沁兰一眼,红唇轻启道,“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完,挣脱苏沁兰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沁兰一脸懵逼的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半没有回过神来。
而屋内的众人,听到余笙的话之后,都陷入了沉思。
特别是余木非,他眉头紧锁,神色有些复杂。
难道,姐姐也发现了?
想到这里,余木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苏家乃出自商贾之家,所以为人处世有些功利,常把利益放在首位。
母亲似乎也染上了这种见钱眼开的恶习。
他曾无意间发现,母亲掌家期间,偷偷做过不少敛财之事。
不过,姐姐应该不会因为这些事而疏远母亲才是。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母亲还做了什么有害余家的事情?
这般想着,余木非不禁有些气急。
胸脯上下起伏,心口疼痛难忍。
“唔。”
伤口扯痛,让他忍不住轻吟出声。
“木非,你怎么了?”
余伯恩第一时间发现儿子的异常,顿时有些着急。
“父亲,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余木非微微摇头道。
“好,我这就命人将你抬回木非院好好休息,切莫多费心神。”
余伯恩着,招招手对青木示意。
青木得令,赶紧招来侍卫,将人连软塌一起抬走。!
正在愣神的苏沁兰回过神来后,正好看到一群人抬着她的宝贝儿子离开。
当下想到女儿的话,顿时脸色铁青。
“你们这是要干嘛?还不赶快放了我的儿子?”
着,冲过去就要扯开青木。
青木立刻扎好马步,稳如泰山。
他担心在推搡中摔倒,会对少爷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都心着点。”青木冷声道。
“是。”侍卫齐齐领命,紧紧地抓着软塌。
余伯恩见妻子这般蛮不讲理,更是差点儿将儿子摔下来,顿时气急。
“你在做什么?还不住手?”
一边怒吼,一边快步向前,将苏氏猛地拽了过来。
青木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匆匆抬着软塌离开。
身后,传来夫人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和哭喊声。
“呜呜呜,你们余家之人,欺人太甚!一家老都欺负我一个外姓人……”
“女儿不孝,丈夫不仁,儿子窝囊,我……我不活了我……”
苏沁兰一边哭喊,一边不断对着余伯恩一阵打骂。
余伯恩,包括余震威,齐齐惊呆在原地。
就连躺在软塌上的余木非,听着远远传来的咒骂声,整个人也如遭雷劈。
所以……
他对母亲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吗?
好的主母风范,雅致婉约呢?
现在就因为姐姐的一句话,连伪装都放弃了吗?
余木非觉得自己不但心痛,连全身的骨头都跟着痛了起来。
他一只以为,母亲虽然时常搞些动作,但是好歹表面圆滑。
处世虽然谈不上大气沉稳,起码也不会这般给太师府丢人。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母亲,居然像一个泼妇一样,咒骂丈夫和儿女?
另一边,余伯恩见自己的发妻居然如同一个疯婆子骂街一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来人,将夫人送回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完,气呼呼的拂袖离开。
“余伯恩,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为你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更是把太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你却无情无义,并且下令将我关起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样的伪君子!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敢把我关起来,我一定进宫禀明皇后娘娘,跟你和离!”苏沁兰实在是气疯了。
向来与她相敬如宾的余伯恩,居然要把她关起来。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女儿的变化而发生,她就气得恨不得将女儿打死。
都女儿都是讨债鬼,如今看来还真是。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看清女儿的本性?
这般想着,苏沁兰心中越发的感到愤怒。
“和离?你要是再继续蛮不讲理下去,本太师这就让伯恩休了你!”余震威看着苏沁兰那恶毒的神色,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女冉底怎么回事?
今日怎地像是中了邪一般?
“!!!”苏沁兰闻言,顿时瞳孔一缩。
“休我?不,你们不能这样做。”苏氏怒吼道。
方才和离也不过一时气话罢了。
目的,自然是为了吓唬余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