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寂静………
所有市民们,就这样望着眼前成功救下母女,从天而下的鬼刀。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神秘气质。
“这就是鬼刀吗?”罗绮丽叹道:“婠婠,我这算不算第二次亲眼看到他,好帅呀!”脸上充满了崇拜。
“切。”沈婠婠则狠狠白了一眼,说道:“就是个喜欢装神弄鬼的家伙。”
而与此同时,七楼窗台上还未烧完的遮阳棚,冒着熊熊大火脱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到谢浪的头上。
就那么几秒的时间,远处的市民们听到响动,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吓得蒙住了眼睛,不敢去看。
罗绮丽也是忍不住大声叫出来,“鬼刀,小心呀!!”
谢浪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等到反应过来时,还在冒着火的遮阳棚已经在他的头顶,不足两米高度的位置。
仗着系统的便利,或许谢浪一个人丢下对方母女跑的话,可能还来得及。
但是。
他身边还扶着一位妇女,怀里抱着一位女童。
如果自己抱着女童跑的话,那被砸到的就是妇女了。
二话不说谢浪手上忽然发力,重重地推开妇女,将她推出了好几米远,就算被摔伤,也好过被遮阳棚砸死。
此时谢浪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整个现场画面仿佛定个了一般,时间也静止了。
就在遮阳棚砸落下的那一刻,谢浪选择将女童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死死地护着了孩子。
在这种危机的关头,谢浪他居然没有一个人逃跑,而是选择保护了女童?
“哐!”
遮阳棚狠狠砸在谢浪的身上,那下坠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悍,砸在谢浪肩膀上,嘴上也是忍不住疼的哼了一声。
现场所有人都是惊叫一声,冲了过去,扶起来那妇女后,赶到了谢浪的面前。
在这一刻。
众人却看到他们无比震惊的一幕,谢浪后背上被大火烫伤,衣服被烧的露出了肌肤,双臂的肩部部位,已经彻底变形。
但这小子依旧紧咬牙关,怀里死死地抱着女童,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模样,显然刚才被砸的那一下,定然疼得不轻。
妇女当场泪流满面,扑倒在谢浪的面前,看到孩子安然无恙后,不断地给谢浪感谢,磕头,再磕头。
全场市民一个个也是当场目瞪口呆,很多女生,包括罗绮丽都忍不住捂着嘴,被这一幕感动的哭了。
这家伙…
真的是鬼刀吗?
他竟然为了一个女童,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罗绮丽眼泪“唰唰唰”地不断往下低落,忽然鼓足勇气,冲上前问道,“鬼刀你有没有事?”
所有人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谢浪,可能是出于畏惧的原因,并不敢上前与谢浪搭话。
现场每一个人面色惊惶,都很关心谢浪的伤势。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喊救护车,送鬼刀去医院。”
有个男子怒吼着,“你们这些王八蛋,还有心情拍照,快把路让开,让消防车和救护车过来。”
“你没事吧?”沈婠婠上下打量了一下鬼刀,问道。
“我……没事,你抱着孩子……”谢浪微微颤抖着地将怀中的女孩,交给沈婠婠。
罗绮丽正要上前搀扶住谢浪之时,却发现谢浪三两步地翻墙,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只是那翻墙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英姿,有的尽是狼狈。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狼狈,所有人眼中都是感动。
罗绮丽傻傻地,看着自己崇拜的偶像,就这么消失在眼皮底下,嘴角抽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场已经有很多人哭出了声音。
今天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个难以忘记的一天。
因为他们看到了隐藏在那一张令人恐惧面具下的善良。
当远处的市民们,获知母女获救后,也终于松了一口。
然而,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当救护车和消防车赶来现场灭火、救人时……
马路上的私家车不顾红绿灯,也不管是否能停车,只为能让消防车和救护车第一时间通过,纷纷挪开了位置。
这一幕看起来十分壮观,所有人像是很有默契一样,快速地给现场让出了一条通道。
很快,消防车及时赶到现场,开始灭火。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也跟着抬着担架过来,立刻将那位妇女扶上了担架,顺便让其他医生抱着女童,去医院检查,有没有事。
妇女抹了一把眼泪,不停地扶着医生的胳膊,道,“是鬼刀救了我们母女……是鬼刀救了我们,他才有事,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
直到救护车远去,火势也得到控制后,就见罗绮丽抱着沈婠婠哭成了一个泪人。
沈婠婠哭笑不得道:“绮丽,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泪点这么低的吗?你你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鬼刀这家伙吧?”
罗绮丽嘟嘴道,娇嗔道,“哪有的事儿,人家就是觉得这家伙很伟大啦。”
“我跟你说,你跟鬼刀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罗绮丽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道,“说得你跟谢浪就有可能似的。”
“死丫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心里就只有谢浪,那小子有什么好的,长得不帅,还猥琐,连我家鬼刀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沈婠婠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有些奇怪道,“罗绮丽,你有没有觉得鬼刀很像我们熟悉的人呀,特别是那声音,感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呸,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认识鬼刀。”
“可我就是觉得他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罗绮丽边走边说,“得了吧…你还有空在这想这些,我现在整个人心乱如麻的,也不知道他鬼刀有没有事。哎,你说我的鬼刀哥哥救了人,他为什么要跑啊,别人又不抓他。”
沈婠婠很快将这个问题驱逐脑后,回道:
“可能他就是这么一个不问功绩的人吧,这点我沈婠婠还是挺佩服他的!不像是谢浪那家伙,做个好人好事,成天在直播间里打广告炫耀,一天说十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好事似的,太不要脸了。”
“就是,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谢浪要是听到沈婠婠,如此评价他,非得跳起来打这小妞两耳朵巴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