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怪物没有灵智,根本入不了比蒙的眼,它只能找人类陪它玩了。
可惜,它下手没轻没重的,职业者没办法和它玩得长久,能在它手下活过一天就算是万幸了。
沮丧了片刻,比蒙站起身,捶了捶胸口,一跃而起,就此消失在叶行的视线之中。
叶行看了看,向着比蒙跳跃的方向走了过去,不知道在这边能不能遇到职业者。
在迷雾中行走了十来分钟,叶行再次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终于遇到人了,一个人在迷雾中行走,看不到听不到其他人,让他的心一直放不下来,担忧自己被困在迷雾中。
如今听到了声音,他心中的隐忧散去,向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
“老公,你还没告诉我,我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呢?好看吗?”
这个声音,叶行记得,他之前听过,是那对母女中母亲柳卉。
叶行走过去,见到了柳卉,他对于衣着服饰不清楚,不想评价柳卉身上的衣服。
他的注意力都在柳卉旁边的男子身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帅气的五官让人难以忘怀。
柳卉叫他“老公”,他应该就是前些时日在岛屿上空战斗的闫籍了。
闫籍深情款款盯着柳卉,“当然好看,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完美的容颜搭上你精心挑选的衣服,能不好看吗?”
闫籍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非常有魅力,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一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质。
他们两人漫不经心地行走,时不时说一些情话,他们似乎不是在探险,而是在散步。
叶行没在他们附近见到他们的女儿,估计是为了享受夫妻二人世界,将女儿交给了家族里的其他人。
走了一会儿,闫籍二人遇到了不少怪物,不想让柳卉劳累,闫籍自然亲自出手了。
闫籍的武器很特别,一把把飞刀,他能操控飞刀攻击敌人,颇有叶行印象中御剑术的感觉,只不过,闫籍操控的是飞刀而已。
飞刀的威力无需多言,以闫籍在闫家的地位,实力不可能差,不然他爬不到这个位置。
飞刀神出鬼没,常常从虚空中钻出,直接出现在怪物身前,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怪物留,防不胜防。
至于其他的事情,叶行在跟着他们的十五分钟里,一丁点都没有了解到。
除了时不时的战斗,两人就是腻腻歪歪说着各种情话,说的话不少,可全都是废话,完全没有泄露有用的消息。
又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五分钟,叶行终于受不了了,这两人真的太喜欢秀恩爱了,他再也忍不住了。
想了想,叶行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进,他要去找其他人,即便要多花费些时间,他都不愿意继续跟在这两人身后,太难受了。
换了个方向,走了大约十分钟,叶行遇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全身上下裹着黑色的袍子,沉默着前进。
这群沉默的黑衣人,是干什么的?什么邪恶组织,亦或是一群脑子秀逗的职业者?
没看到他们进一步的动向,叶行也看不透他们,他跟了上去,这群人,应该比柳卉和闫籍有意思多了。
叶行数了一下,行走的黑衣人一共有十三个,这个数字让叶行很敏感,它在某些场景中象征着魔鬼与死亡。
十三个黑衣人,除了高矮胖瘦,在外表上没有其他区别,他们身上的黑袍一模一样,没有哪一件黑袍的布料材质更好。
黑袍同时将他们的面部遮掩,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从他们的眼睛中,叶行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们的眼神,呃,至少叶行没觉得不对,没有被人控制的迹象,也没有狂热和疯狂,平静如水,古井无波。
他们似是知道自己该向着那个方向行走,不像叶行遇到的其他职业者,需要时不时停下来辨明方向。
他们一股脑前进,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东张西望,确认自己是否走错了路。
这样叶行愈发感觉他们奇怪,要知道,在可见度如此低的迷雾中,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在一个区域内画圈圈。
因此,需要时不时停下来,辨认一下方向,而这些人,只顾着行走,完全不担心迷失,着实奇怪。
叶行将这些疑惑藏在了心中,跟在这些人身后,看看他们的去向,了解他们要做的事情,疑惑自会解开。
十三人在迷雾中,一刻不停,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停下来。
十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围成了一个圈,叶行走过去,他们中间的是一个类似祭坛的东西。
不是叶行梦境中画有先天八卦阵的祭坛,这个祭坛简单多了,一方白色的圆形大理石祭坛,祭坛上雕刻着一些神秘的符文。
祭坛中央,放着一座一人高的神像,威严而神秘,目光深邃,以上位者之姿,俯视着四周,让人心生敬畏。
望着眼前的祭坛,十三人的表情全部发生了变化,他们的眼中流露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似乎下一刻就会陷入疯癫状态。
看着这种狂热的眼神,叶行心下了然,这不是有中二病的青年,而是一群拥有邪恶信仰的疯子。
他们,不知道与怪盗有没有关系,一想到疯子,叶行就会想到怪盗,他的追随者应该就是和眼前的十三人类似的疯子吧?
这十三人疯狂信仰的,可能就是怪盗。
叶行的目光又回到了雕像的脸部,他将这副面容和记忆中的面容对比了一下,有些像也有些不像。
但这毕竟是石雕,有些差异也正常,叶行无法断定,这座神像雕刻的究竟是不是怪盗本人。
盯着神像看了几分钟后,十三人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异口同声,开始吟唱同样的莫名咒语。
“拉咕尼呵…”
他们嘴里冒出的都是些叶行听不懂的话,语调也很奇怪,难以名状的古怪,尖锐刺耳,不似大夏人说话的腔调。
吟唱了大约三分钟咒语后,十三人同时停了下来,他们同时伸出右手,右手的五根手指上凭空出现五个伤口。
一滴滴血液从伤口中飞出,飞向雕像,血液落到白色的雕像上,并未将它染成血色,相反,血液被雕像吸收,雕像的外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一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