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晴冷静了下来,她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把华丽的椅子上,趾高气昂地对萧芷颜说道:“听说你回来了,我专程过来看你,你却避而不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不太礼貌吗?”
“礼貌?”萧芷颜优雅地端坐在叶南晴的对面,她的一双眉目讽刺地朝叶南晴瞟了一眼道,“本宫从小就在凤国长大,还真的从来不知道在这皇宫中,有人会讲礼貌。本宫还以为,这世上只有人善被欺和失宠骄纵两种情况呢。”
叶南晴不傻,她明显感受到了萧芷颜与以前完全不同的压迫感,这个女人原本不是只会低着头任打任骂的吗?可是眼前这个美艳而充满自信的女子,真的是以前那个草包吗?
“你这个贱人,这次回来又想做什么?别说你以前和太子殿下没有希望,现在你已是残花败柳,就更不要妄想勾引太子殿下了!”叶南晴狠狠地朝萧芷颜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草包究竟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萧芷颜的眼中依然是笑意盈盈:“本宫之前是看在你是寒国七公主的份上才对你好言好语,你可知这凌然宫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父皇最珍爱的地方,现在都已让我住下,如果你有点脑子的话,就不该擅闯我凌然宫。”
“呵呵,萧芷颜,你也不用拿皇上来吓我,皇上可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来管这些儿女情长。”叶南晴也是从小就在宫中长大的,对于宫斗这回事儿,她也算是个“专家”,“说到底,你就算想要告状,也要看太子殿下会不会帮你。”
“皇甫兰溪吗?”萧芷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会不会管,要看本宫对他有没有用,不过本宫也压根儿不会向他告状,因为要解决你,根本不用劳烦任何人。”
“我今儿就欺负你了,看你怎么解决我!”叶南晴突然冲到萧芷颜的面前,伸手就想打她的脸,叶南晴是练家子,她打人的手法很是阴毒,表面上看什么痕迹都没有,但其实会痛到骨子里。
可是令叶南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芷颜却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并狠狠一捏,叶南晴痛得直呼救命,萧芷颜松开了她的手道:“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本宫看你以后也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你不是萧芷颜,你是谁!”叶南晴好似看到妖怪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萧芷颜,“萧芷颜根本就不会武功,你到底是谁,你冒充她有什么目的?”
“谁告诉你本宫没有武功?”萧芷颜眯着眼睛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叶南晴道,“有武功就一定要用吗?”
“你这次回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叶南晴完全懵了,如果说萧芷颜一直都是这样的,那当初她们欺负她那么惨,她是怎么忍下的?如果她真的是萧芷颜,那只能说明,她不仅心机深重,而且异常能忍,这是多么可怕啊!
“告诉你也无妨。”萧芷颜挑衅地看着叶南晴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你所愿,勾-引-皇-甫-兰-溪!”
“你……你做梦!”叶南晴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以为太子殿下会着您的道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如果不可能,你又在这里害怕什么呢?”萧芷颜看着狼狈的叶南晴笑道,“是不是做梦,你今后便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宫女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公主殿下……外面……外面好多人求见……”
“今天可真是热闹啊。”萧芷颜站了起来,一袭白色拖地长裙散落开来,这优雅的气质和绝美的容颜与过去那个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萧芷颜完全不同,“都有些谁呢?”
“都是……都是太子殿下的……”宫女颤颤巍巍地说不清楚,之前萧芷颜被欺负她们可没少见,每一次场面都那么可怖,而今天,似乎一切又要重演了……
“呵呵,和你一样,都是来找我麻烦的呢。”萧芷颜朝叶南晴瞟了一眼道,“本宫还真是同情你们,本宫这才回来第一天,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看来你们在这里空闲得很呢,难道皇甫兰溪都不找你们吗?”
这句话踩中了叶南晴的痛脚,皇甫兰溪并不是一个很好女色之人,除了自己,在萧芷颜和亲去寒国的时候,他还娶了宰相俞康之女俞羡飞,此外,他还有四五个侍妾,她们平时真的很空,也很寂寞……
“呵呵,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今天怎么过这道坎!”叶南晴狠狠地对萧芷颜说道。如果说自己人单势薄,那么有了俞羡飞和其他几个侍妾,萧芷颜可谓是在劫难逃。就算是泼脏水,她们也赢定了。
“好,那就让你看看。”萧芷颜淡定地点了点头,她在帮助赫驰的这几年中经历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坎,如果这种宫里的小打小闹她都搞不定,那她早就死无全尸了,“传本宫的话,凌然宫太小,招待不下那么多贵人,本宫这就和叶侧妃出去,与众姐妹一切赏花谈心。”
这凌然宫开始机关重重,她可不想让这些疯女人进来搞破坏,要闹就去御花园闹吧,就算把御花园整个掀了,也不关她什么事儿。
俞羡飞之前有见过萧芷颜几面,当时同为凤国的贵女,俞羡飞可是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她精通琴棋书画,又生得貌美,父亲还是当朝宰相,真可谓女子嫉妒,男子倾慕。其实她喜欢的人并不是太子,而是才华横溢的三皇子皇甫兰英,只可惜在俞康的眼中,能配得上自己宝贝女儿的当皇甫兰溪莫属。
照理说,她和萧芷颜也没什么过节,可是一直自视清高的俞羡飞嫁给皇甫兰溪后,却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这个和亲去寒国的草包美女,从小就被捧在手心中的她怎么甘心输给这样一个草包?因此,纵使她并不爱皇甫兰溪,却也容不下萧芷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