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号的角色决定的很快,但是女主角就没有那么顺利了,不过林染染是必然会刷掉的。
云皎只在现场参与这两个角色的选取,她下午赶回桃休村教沈遇棠,其他的角色,等路远他们筛选出最终人选,再由云皎推演后出最终结果。
无视慕临川依依不舍的黏糊眼神,云皎出来后,找个僻静处,打电话。
“我能不能提前报警?”
江行知愣了一瞬,反应过来,
“有人要死于非命了?”
“我今天遇见个人,很奇怪,”
云皎回忆着林染染的样子,
“看面相是长命百岁的模样,但是她周身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表示不久后她会横死。”
江行知立马会意,
“遇见你,算是她命不该绝,我让下面人盯着点。”
云皎将林染染的资料发给江行知,
“好,不过,让你的人小心点,虽然她是个普通人,我怀疑她的异常和觉醒者有关。”
“明白。”
联系完江行知,云皎又拨出去电话,接起来时对面嬉皮笑脸地开场,
“大佬,有什么指示?我这次又搜罗不少帅弟弟,山珍海味吃惯了,要不要换个清粥小菜?”
云皎无奈地拒绝他,
“山珍海味还没吃到嘴,清粥小菜靠边站吧。小高,怎么每次你都跟拉皮条的似的?”
“嘿嘿嘿。”小高憨笑着,
“我这是对您表示尊重,你看玄学界有权有势的女玄师,哪个不是众星捧月的,周围一圈帅哥哄着,哪像您,守着个普通人过日子。”
小高不知道真相,他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以为云皎恋爱脑上头,为了她老公,甘愿低头和叛徒和解。
他心中暗暗为云皎抱不平,总是想给她介绍又帅又听话的男人,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云皎无奈地拒绝,
“我有权有势不需要通过这么低层次的形式体现,小高,别贫了,有事找你。”
“您尽管吩咐。”小高虽然偶尔没正形,但是他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有些事找他没错。
“我要离开夏国一阵,需要觉醒者暗中保护慕临川。”
“没问题,交给我吧。”
小高满口答应。虽然不喜欢慕临川,但是云大佬的吩咐,小高不会拒绝。
结束通话后,他便着手安排人手,
“刚子,豹子,你俩走一趟江城。”
有新来的不解,提出异议,
“高哥,刚子和豹子都是我们的强战力,你把他俩派出去,咱们接任务都难了。”
他们是小门派,平时靠接任务维持门派运转,和联盟动不动上亿的大单子没法比,所以抽出人手,相当于折损利润。
豹子撞了下那人肩膀,
“别说了。”
但是却不情不愿地站出来,阴阳怪气道,
“那可是咱们高哥的恩人,大人物,放尊重点。”
小高对云皎将姿态放的很低,但是面对下属时,十分有威信,
“豹子,你不愿意去?”
“愿意啊,怎么不愿意,保护个普通人而已,能费什么事,就是也没什么钱。”
豹子满口答应,态度却非常敷衍。
“那行,找人替你,元宝,你去。”
元宝是刚加入的新人,一笑露着两颗小虎牙,咧着嘴应下,
“好啊,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城哩!听村长说江城可是国际化大都市。”
豹子当场被小高下了面子,面上挂不住,挑拨道,
“高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把人家捧着敬着,人家不见得拿你当回事,动不动让你出人出力,也没见有什么好处。听她一口一个小高,说不定她连你大名都不知道。”
小高认识云皎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的年纪,但是总比云皎大多了。
当初还是他让云皎叫他小高就行了。
不过现在,他也是个头目,大家都叫他高门主,高哥,高老大,很少有人叫他小高。
小高轻轻瞥了一眼豹子,环视一周他的手下,发现不少人暗暗点头,都是这个想法。
小高掷地有声地说道,
“没有她给的好处,就没有今天的你们!她给好处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等着。”
等啥他也没说,一群人面面相觑,眼巴巴地看着,手机内传来清冷的女声,
“怎么了?”
小高在云皎面前,又换成轻快的声音,
“没什么事,大佬,你还记得我大名叫什么吗?”
“高瀚。”云皎对答如流。
她从不会忘记任何一位伙伴的姓名,活的死的,名字是他们在世上存在过的痕迹。
小高笑嘻嘻地找借口,
“没事了,大佬,打扰你了,我跟手底下人玩游戏呢。”
“嗯,好好玩,咱们一码归一码,这次的劳务费给你转过去了。”
云皎闻弦知意,一听就是他那边有刺头挑事。
“好嘞,跟着大佬有肉吃。”
他俏皮地回答。
小高打电话时全程放的免提,结束通话时,豹子羞愧地低下头,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转念一想,没准那人只是说说场面话,就转一点钱意思一下呢。
小高挥手,“没事就散了吧,各忙各的去!
就听见元宝大呼小叫,“我哩个乖乖!高哥,你咋给我这么多钱?”
小高收到云皎的转账,就一分为二转给两个手下,他拍了拍元宝的肩膀,
“劳务费,这才只是定金,这次任务跟紧你刚哥,好好干。”
说完,他瞥了眼豹子,豹子懊恼又好奇,鄙视元宝,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多少钱啊,大呼小叫的!”
“个十百千万,十万!”元宝激动得抱着手机,上蹿下跳,
“我就是没见过世面,这才是定金啊!这么多钱我能吃干脆面吃到撑!”
他一番言语,大家都善意地笑话他。
小高暗中观察着众人面色,若有所思。
林染染收到工作人员的通知,听说自己没选上女主角,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
她没完成任务!
再也没有人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从踏入酒店大门,便不自觉地发抖,一路战战兢兢地扶着墙,慢吞吞地接近房间。
在门口站定,牙齿打颤,恐惧到极致 ,呼吸都有些困难,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门。
良久。
“咔哒。”
房门打开,幽黑的房间,阴柔的男声宛如来自地狱,温柔又阴森,
“染染,傻站在门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