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早晨八点在餐厅偶遇傅青洲时,他正在用早餐。
他多年来养成良好的生物钟,尽管昨晚失眠,早晨雷打不动按时起床。
“早,小师叔。”
傅青洲作为晚辈先问好,传统门派中对辈分还是很看重的,现在没有外人在,自然按照辈分称呼。
“早,青洲贤侄。”
云皎和厨师说了早餐要求,坐下等早餐。
观他面相,家宅不宁,夫妻宫劳燕分飞之相,子女宫也隐隐有衰落之势。
想起昨晚随手翻到的照片,内心哀叹,师门不幸啊,怎么现在的后辈连基础课都不过关。
她问道,
“你拜师之后,没去上过课吗?”
青锋门有专门针对新入门弟子的风水、易学等入门课程,相当于传统文化教育普及。
学生听完课程不至于精通,也应该对风水命理皆略知一二。
“咳咳。”
傅青洲略微脸红,他确实逃课了,没想到毕业多年后,还要为逃课做解释。
他下意识放下手中餐具,像个乖学生一样,解释道,
“平时公司太忙了,还没去上过课。”
他这样的商人拜入玄学门派,就是为了办事行个方便,以后做生意看个时机,观个风水可以优先找门派里的先生。
像他这样的挂名弟子大有人在,每年给门派捐大量的香火钱,门派又不用费心思教导,双方都省事。
区别在于他捐得香火钱格外多,觉醒天赋也不错,所以能成为青字辈内门弟子。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士办,他选择把精力放在经营集团事务上,没想到现在就被门内长辈抓住逃课现行。
云皎也想到了这点,转过弯后也不为难他,笃定道,
“你家最近几年家宅不宁,总是发生争吵,争吵双方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提起这个傅青洲就头疼,即使以前听说过婆媳矛盾,也没想过居然能堪比世界大战,水火不容。
尽管他父母现在不和他们住一起,住同小区别墅,但是每次他妈过来看孙子都会和远翠大吵一架。
有时候他都觉得,他妈过于吹毛求疵,过分了点,指着乔远翠挑刺,
“她看见我连个笑模样都没有,是不是不欢迎我来?”
“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一个孤老婆子回去孤零零的一个人。”
明明他爸还健在,说得好像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而且他妈虽然上了年纪,这么多年都锦衣玉食的保养,哪里像个老婆子。
“小师叔见笑了。”
傅青洲还以为她是为了乔远翠来抱不平。
云皎见他眉头紧紧蹙起,就知道家庭战争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她拿出昨晚他送给慕临川看哈尔照片的旧手机,翻出其中一张,指着上面照片,
“这个壁炉和上面的玉石摆件现在还在吗?”
有一张照片,正是哈尔蹲在壁炉前烤火,壁炉上摆放着玉石麒麟的镇宅摆件。
“还在。”
傅青洲也反应过来,云皎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家的客厅应该是坐北朝南,这个壁炉在什么方位?”
从采光和避风来说,有条件人家都会选择将客厅设为朝南的明厅。
“西面,”傅青洲又精准定位,“在西南方位。”
果然如此,云皎分析道,
“西南是坤位,代表家中女性,母亲和女主人。
在这设置壁炉,壁炉属火,火土不相冲,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这个摆件朝向,却是向西,西方属金,火克金,你母亲是不是脾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