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带温暖回家后,唠唠叨叨嘱咐很多遍,防火防盗防段昭,温暖都一一应下,他才放心离去。
他离京前,去京郊特殊监狱提人,白蘅已经收拾好行李等在门口,但是他觉得白蘅怪怪的。
白蘅入狱前所在的组织与实验室相关,所以带他去江城,打算让他带路,找关于实验室的线索。
他带白蘅走时,慕南柯正眼巴巴地透过铁丝网望着他们,白蘅挥了挥手告别,
“放心吧,我会按时回来看你的。”
江行知问道,
“你和他关系很好?”
“是啊,他挺照顾我的。”白蘅状似无意地提起,“他说他有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
“哼。”江行知一声冷哼,不再深入探讨这个话题。不知道惦记的是哪个儿子。
这位慕叔叔,他接触过几次后有心查了下资料,也有心想争取他为助力。
但是一路查下来,却让人生气。慕南柯年轻时风流浪荡,四处留情,折腾得妻离子散,现在阿川还要被那个私生子欺负,要是没有云队出手,可能现在阿川早都成一堆灰了。
就连白蘅原先还是受雇于慕成林,加害慕临川才被云皎送进去的。
白蘅见他这个态度,忍不住追问道,“你对他意见很大?他得罪你了?”
“没有。”
江行知开车去机场,本不打算说话,但是架不住一路上白蘅总说个不停,
“你和他儿子是好朋友吗?”
“嗯,发小。”
“他儿子现在在干什么?和我差不多大,应该是在读书?哪个学校?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白蘅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句句不离慕临川,引起江行知警觉,他在等红灯的时候,转过头盯着白蘅,警告道,
“你总打听他干嘛?别忘了,你现在是你们组织的背叛者,别再想着为组织效力。
你要是再敢对他不利的话,别说我,云皎也不放过你。”
白蘅愣了一会儿,消化他的话,接着问道,
“云皎是谁啊?”
江行知皱眉看了看他,好像当时抓人时,白蘅确实不知道抓他的是谁,只知道对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想到过几天还要合作,解释一句,
“抓你进来的人。”
“她和慕临川关系很亲近吗?”白蘅从他的话语中,推断出这个结论。
“别多嘴。”江行知不欲多解释,白蘅却不恼,好脾气地追问道,
“我这不是想着别不经意间得罪人,江处长,你给我个准话吧。”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起,白蘅这人怂得很,见他不悦肯定不敢再追问,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锲而不舍地跟他打听消息,紧接着白蘅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这不是慕叔叔对我挺照顾的,我答应帮他打听一下家人的消息。”
江行知被他烦得够呛,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机密,随口答道,
“他俩是夫妻。”虽然很快就不是了,这个就没有必要让白蘅知晓了。
“呀!”白蘅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他没谈过恋爱吗,怎么就结婚了?”
“我几时和你说过这些?”江行知很确定,他平时就嘴严,也不会跟犯人说这么多。
“咳,慕叔叔和我说的,你忘了?”白蘅还帮他回忆,
“就那次我和别人打架,你好像和他单独聊了几句。”
“嗯,是我说的。”江行知也想起来那次对话。
慕叔叔确实很在意他儿子,问他的几个问题都是和阿川相关,看来他拜托白蘅打听阿川消息也说得过去。
趁机敲山震虎,
“你上次也见到了,云皎能力非凡,对他千般呵护,以后别再打他注意了。”
“嗯。”白蘅感叹道,“慕叔叔的儿媳妇这么厉害呐!”
这种怪异感在到达机场时升到顶峰,白蘅像一个远古人,在江行知办理自助值机时,凑近值机设备,好奇地打量着。
江行知把登机牌递给他,他还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就完了?”
“对啊。你没坐过飞机?”江行知发誓他只是照常询问,可是对方仿佛受了刺激,
“没坐过飞机怎么了!我就是小地方来的,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江行知有些无语,看来他们组织挺穷的。
白蘅见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暗中松了口气,一路上再未多嘴问东问西。
二人落地江城机场后,江行知才想起来联系云皎,电话打过去,提示音她手机关机,估计他发的消息她也没收到。
再打给慕临川,慕临川那边也是无人接听。
打车到慕家的栖云别苑,发现这边早已人去楼空,留守的佣人没有一个熟面孔。
这一个月慕家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