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哭着哭着,哭累了,眼泪便慢慢的止住了。
“其实,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管它,我想它变成事实。”
周灵素一只手掐着君言腰间的软肉,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君言的腰。
不等君言说话,周灵素又接着说,“刚开始时,是想要报复你,一走就是多年,还没有个消息。我都当你死在外面了。”
周灵素越想越气,狠狠一口咬在了君言的肩上。当然,说是狠狠的,也没多大的劲儿,只不过留了个牙印儿罢了。君言配和着闷哼了一声。
听到君言的闷哼声,周灵素才满意的收了嘴。
“虽然,虽然,我,算了小时候的事儿不说也罢!后来,后来。”
周灵素说着说着,脸悄悄的红了起来,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君言听着心爱的女子,陈述着自己的心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嘴角悄悄上扬了都不自知。
过了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君言很是不满,把那个小女子,从自己的怀里挖了出来。
双手捧着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似乎在用眼睛询问她,后来怎么啦!
但那小女子,也不说话,只是脸越来越红。
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脸蛋,叫人好不心疼。
似乎过了许久,其实也就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君言就回过神来了。
声音沙哑,捧着周灵素的双手还有一丝丝的颤抖,但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阿素,后来怎么样?我想听,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周灵素红着张脸不说话,眼睛偏到一旁也不去看君言。
君言见周灵素这样,慌了慌神,最后还是稳住来心神,一步一步的引诱着周灵素。
君言放开手不在捧着周灵素的脸,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声音低沉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指望着那人能回应自己一二。
“阿素,大概你不知道吧!我此生想娶的人独你一人而。这些年在外面,被送上我的床的女人,也不少,但是我一个都没有碰过。”
周灵素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有跟着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君言揉了揉周灵素的头发,“那些女人在千娇百媚都入不了我的眼,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你一人。有过上官想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有过袍泽想撮合我和他的妹子。也有过直接上来献身的歌姬,但我任然还是守身如玉。我怕我回来了,你却嫌我脏。”
说道最后一句,君言似乎有点委屈,又有一点郁闷。君言了缓继续道,“后来我脸上有了这道疤,我反而舒了口气。之前一样,那些扑上来的狂蜂浪蝶要少抢许多。但是我又很气闷,毁容了,会不会吓到你,你会不会也嫌弃我
说道后面君言有点底气不足,想来现在还是害怕。
周灵素的手,轻轻的摸着君言脸上的哪道刀疤。
“我不怕,丑点好,这样你就不能招来那些烂桃花了。”
君言听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有点小恶毒的话,笑了起来,心里的那口不畅快的,终于吐了出来,很是舒服。
“阿素,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把你放在心上的。只是自我知道嫁娶何意之日起,我便想娶你。”
“但,彼时的你还太小,还不懂男女之情。我也不强求,我懂便好,你迟早都会嫁给我的,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懂。”
君言轻轻的揉着周灵素的头发,时不时的会心一笑。
“后来,我知我一去生死难料,便更不可能跟你表明心迹,何必给你徒增烦恼。因我从不近女色,大家都以为我有病,是啊,我确实是有病,是这世间最无解的相思病。”
君言的一脸苦笑,但却没有多少被误解的难过。
周灵素戳了戳君言的胸膛,“虽然我比你小,但是,你难道不知道,待你回来,我早嫁人了嘛?”
君言拿住那只乱戳的手,“我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你未嫁我未娶,多相配的一对。即使你嫁人了,远远的看着你过的好,也好。”
“在一个,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做你的男宠。只要能得到你不论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想来老天还是厚待我的,我不必如此。”
周灵素被君言的话说得一愣,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戳着君言的胸口。
君言坐正了身子,扶着周灵素的肩,郑重其事的道,“阿素,我心悦你,你愿意嫁给我嘛!我许不了你荣华富贵,但能许你一生无忧。”
周灵素轻轻的拨开君言的手,倒在床上神色变换莫测,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许久,像是过了一生那么漫长,才哑着嗓子道,“阿言,你认真的告诉我,你介意我嫁过人嘛?介意我非完璧之身嘛?你对我是心悦还是少年时的执念。你了解如今的我嘛,人都会变的,没有谁可以亦如初见时那般。毕竟我们都有十年不曾见过,后来的几年竟是连联系都不曾有。”
君言靠在周灵素的旁边,“阿素,说是不在意,还是有点在意的,我嫉妒那人,嫉妒的发狂。”
“其他的到真不在意,因为不论过去的那些好与不好,都是你经历的。那都是你,既然想要你,那便是你的全部。”
“是心悦,不论是幼时的你还是如今的你,对你的执念啊,可能下辈斗不可能消除了。至于其他的,只要你在便好。”
君言侧过身将周灵素拦在自己的怀里,“亦如初见也好,还是沧海桑田也罢,都不敌你莞尔一笑。”
周灵素顺势趴在君言的胸口上,“既然阿言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瞒阿言。”
“我不知道我是否心悦阿言,我只知道阿言在身边,我便很安心。对着阿言,我隐藏不了一丝自己的思绪。”
“受了委屈,我很渴望阿言的怀抱,在阿言的怀抱里便觉得世间在没有什么烦恼的事了。”
“我不排斥阿言的亲近,甚至隐隐有一丝窃喜。以前与那人的肌乎之亲,虽不说恶心,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喜。后来他不碰我了,心里还长长的舒了口气。”
君言抱紧了怀里的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阿言你还要娶我嘛?”周灵素的两只手悄悄的握紧了。
君言无声的笑了,轻轻的抚摸着周灵素垂在床上的秀发,“懒丫头,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拒绝。”
闻言,周灵素轻轻的应了一声,趴在君言的怀里闭上了哭红了的一双眼睛。
“阿言,陪我睡会儿吧!”
“好!”君言将被子拉过来给两人盖好,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