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峰自然喜好良民,却也知晓在大周这些个良籍的良家子若不是自愿,当真儿却是逼迫不得半分,若不然任你是多大的权贵,却也得……
完颜峰点了点头,到底这事儿却也不能强求,只他素日里习惯了,故地的那些个风俗,虽不至于草芥人命,却也做不到珍之重之,故而一时之间到底却也有些不适应,
“既是这般,却也没什么,只我瞧着这人手配得却也不齐全,却又是缘何道理?”
完颜峰素来身子骨不好,故而完颜家的事儿,他虽知晓了些,却也不竟然皆知晓,
完颜云与武龄安等人的交涉他自然无从知晓,且因着完颜一族的彻底归附,他心下却也存着怨气,故而越发的不愿意打探这这些个所谓的归附之事,自然这承平帝赏下的院子,他却也不曾知晓这其中的关节。
王远一时之间却也有些愕然,他既能做这完颜府的未来的管家,自是并不似他瞧着的这般的憨厚老实,心下自是有一番计较,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心下便有了应对,面上依旧儿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回少爷的话,宫中传来消息,道,完颜一族是大周的良臣顺民,却不是什么当得忌惮的仇敌,故而这赏赐的官奴自是为着完颜一族能顺利儿的融入京城,
却不是因着监视什的,完颜家的主子们虽是贵重无比,却因着大多自幼生长于草原之上,故而忽的离了故土,来了这京城,
除去风俗饮食上多有不适应外,于这京城的贵族子弟们却也多有不同,身边配个规矩甚的皆不错且知晓京中规矩风俗的丫头或小厮,想来却也大有裨益,故而主家的主人们却是大可放心用着便是。”
王远看了一片若有所思的完颜峰,缓了口,方才又接着道,“因着完颜家的主人们大多不在京城,而少爷你又因着身子骨的缘故,未曾归来的缘故,因而却是不知道,
那日除去这宅子的地契房契随同宅子一道儿下来外,连带着这府中一干奴仆的卖身契且也一道儿送了过来,这些个贵重之物皆是与圣旨一道儿锁在了四进出的祠堂里,
因着祠堂来是重中之重的地儿,眼下钥匙且在我那内人的腰间挂着,她进几日却又染了风寒,旁的人我且也不放心,故而待待会儿见了府上一干人等之外,小人方才亲自去取了一道儿与少爷送来。”
完颜峰虽有些疑虑,只瞧着王远那副尽心尽力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怎得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到头来却不得不道一声,管家辛苦云云。
“管家是陛下赏下的人,想来自是心中有计较之人,管家所办之事,某自是信得过的。
只不知管家娘子这几日可好些了,若是尚未有气色,待会儿径直着人拿了府中的牌子去请个太医来与管家娘子瞧瞧,
这宫里的太医,不论是这一身儿的医术或是旁的,总归却是比外面的大夫要好上许多的。”
先是赞赏,又是一番嘘寒问暖,便是王远这人精儿,却也不得不道,完颜峰这事儿做得极叫人舒心的,自这交谈之中,王远却也松了一大口气,
他确实不怕这主家野心勃勃或是心机深沉,只怕混不拧,搞不清状况,只道自个儿却又如何厉害,叫人头疼的紧的那起子人。
而今这般却是叫他心下欢喜的多了,只待这完颜一家儿彻彻底底的成了这大周的顺民,在教出来一两个接手的,他便可顺利儿功成身退,说不得来个……却也未可知。
“有劳少爷挂心了,这本就是我这管家该做的事儿,我家那婆子却也没什么大碍,只年轻时落下的毛病,每年冬日里总要遭些罪,且好生将养着几日,却也无甚大碍的。
听闻,少爷却也是因着年幼时冻坏了身子骨,方才这般惧冷的,我们这般的人家却也没什么大的能耐,故而那些个小毛病之流的多是自个儿捱过去,或是用着一些家传的方子,
我瞧着我家那婆子用的自个儿的土方,却也有些效果,若是少爷不嫌弃,却是可以试试,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便当做一些食补便是。”
在如何,这却也是完颜一族金尊玉贵的小公子,王远却是不觉着自个儿家的那些个土方子能入得人家的眼,只到底这人不论身份地位儿如何,大多却也应得上一句礼尚往来,
人家既也暗中许了自个儿行事方便,不论如何,王远却也得示好一二,用不用却又是另外的事儿,却也不是他能质疑的便是。
果然,完颜峰却是没什么激动的神色,只抿着笑,笑着应下来,道了下,
“只这般,这是你们家的传家的方子,却是多有不好意思,只是这方才一见面便回了管家的好意,却也是极失礼的,
故而,我便厚着脸皮应了下来,好接了管家的一番好意。”
不过是几句话的意思,完颜峰而今因着这身子的缘故,却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儿,且因着这归附之事,大体他却也明白,自个儿不过是家族里的一个好吃好喝供养着的废人罢了,
而今有人这般和颜悦色的与他细细交谈,他却也乐意好生儿聊下去,而不是三两句话便打发了去,
且王远的身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便是成了家族的废子,完颜峰却也做不到任性妄为,当真儿彻底撒手,什么却也不管,小鬼难缠的道理,他却是比之旁人越发的明白上几分来。
至于方子他反而却是并不上心,这些年完颜一族在他身上花费的精力却也不在少数,收罗的偏方土方什么的却也不知有多少,虽不至于一点儿效果也无却也没什么效果。
来了这大周的京城,因着他身份特殊的缘故,这大周的太医院里的太医去他那儿的时节,却是比回自个儿家还要勤上许多,
方子更是开了一堆儿,却也不知有多少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