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点了点头,她着实有些害怕君孟是一时兴起,纵然是恩爱夫妻且又如何,怎又半点儿隔阂没有,有些不过是琐事罢了,过了便过了,却也不值当放在心上。
然有些有无限可能的事儿,谁又能道个将来,这人是她的,她便容不得有半点儿无关紧要的沙子膈应人。
君孟乃是君言唯一的弟弟,当初入这京城本也就是为着寻他方才如此,若不然乡间夫唱妇随的日子却也没甚不畅快的。
不论是因着年幼时的情谊,还是为着君言这个兄长的缘故,待周灵素母子十分的要好。周灵素如何不知君孟分宗是为她着想,似君家这般儿的世家,她这样的出身她虽不觉着有什么问题,低人一等,但是在君家这样的家族里却是容不下的。
若是君言兄弟认祖归宗,周灵素且又如何不入君家的家谱,然而周灵素若是要入君家的家谱,只怕且也不好收拾。
然若是他们这一支从君家分宗出来,既叫他们兄弟认祖归宗,且也叫君家的那些老顽固没得指摘的余地。
周灵素心下叹了口气,她既是欢喜君言,然她有了宁宁,有了她们的孩儿,她在舍不得决绝的转身离去,然她且也受不了两心相离,同床异梦,到底却是有了自个儿的思量。
“小孟,分宗,嫂子心下却是欢喜无比的,这世上在深的情谊且也经不住一次又次的摩搓。你哥哥待我虽是极好,然若是因着一个入家谱的事儿反反复复的折腾,便是他不倦,我且也会倦。
然这般的事儿,却也不好由嫂子开口,人的这一生长且也长,短且也短,这般儿有着无限猜测可能的事儿,我却是不会叫他后半辈子儿一直猜忌于我。
小孟,嫂子终究也有自个儿的心思,这话儿,你且也可与阿言言,且也不必,全看你自个儿。
金陵你只管去,京城的风风雨雨,嫂子撑得住,且也不会叫旁人如了愿去。”。
许是因着年幼时的形影不离,当真儿与亲姐弟没甚两样,亦或是旁的其他,周灵素这般儿隐秘的心思在君孟面前且也道得自然,半点儿作态也无。
君孟心下诧异,年幼时的那些个事儿,着实久远了些,他能忆起的且也不多,然云中的情景,他却是瞧得明白。
他那个旁人眼中的活阎王待眼前这人当真儿是如珠如宝,瞧得比命根子还要要紧,这人瞧着且也也有情谊,想来两情相悦便应是这般儿,谁能道这人心中竟也有自个儿的害怕?
只想想自个儿屋子里的那些个好好儿看紧自个儿嫂嫂,莫要叫外面的花草迷了眼的书信,君孟且也觉着这般儿却也没甚不好,至少他那傻哥哥该是明白,这人并无二心,从始至终此心如一。
“嫂嫂既也觉着无碍,便好。京城的事儿,嫂嫂肯应承下来,我自是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至于旁的事儿,嫂嫂莫要往心里去,兄长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