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五福天天吃过早饭就往镇上跑,六月的太阳越来越毒,到了差不多中旬的时候,她比之前更黑了些,可双眼却也更亮了。
五福在文山书局用阿九留给她的信牌递了一个消息。
消息层层叠叠的递增上去,终落在了阿九手上。
“找人?”他看着那一个名字问。
原野点头,回道:“听说她母亲每次到镇上都会去书局打听有没有她的信件。这人的名字,属下猜测,应该就是那位姑娘的父亲。”
五福母女的来历,不用阿九吩咐,早在接到主子的时候,原野就吩咐下去查了个清楚。
五福,私生女,年十四,周氏年少时与人私定终身后珠胎暗结,多年来被娘家嫌弃,母女相依为命,并无什么伤害力。
所以这个名字,该是和周氏定终身的男人。
“只有一个名字?”阿九问。
“是!”
“伍礼宏。”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阿九没在意,道:“既然多年不来寻,想来早有心抛弃,说不准连名字都是假的。”
这都不是新鲜事了,不说南岳国,就是北燕国,一个男子要骗婚,随便编个名字造个身份就能骗得好些良家女子上钩,等事成了拍拍屁股就走了,根本不会理会女子为此会得到什么代价。
而这样的事,手法也是层出不穷了,在一些世家里,更腌臜,毕竟他们有那个权力,想要掩盖一些事,容易至极。
“爷的意思?”
“就按这名字去查一查吧。”阿九扔下写着名字的纸贴,道:“也不用怎么打听,平素注意着就是了。”
原野一讶,看了看主子,不是说那位姑娘呈上来的都注意么?
阿九没理会他的眼神,心里却想着那两天在五福那个破家时她的态度。
那丫头,是个心胸开阔的,寻得着寻不着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吧,倒是她母亲,是个执着的,对爱人痴迷,倒是个痴人。
也是奇怪,这样的女人,一心向夫,性子软弱执着,怎会教出这么一个颇有点离经叛道的女儿来?
阿九又想起在书局遇到五福时,她所说的那句占着茅坑不拉屎,比喻颜尔的所谓不羁。
噗!
阿九笑了出来,颜尔要是知道一个小丫头这么评他,估计会气得冲过来找她算账。
一个辣性子,一个爆性子,两人对上,也不知谁会赢。
原野看到阿九出神的笑,满脸错愕,跟见了鬼似的,爷刚刚那笑,好傻!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热切,阿九咳了一声,道:“还有什么事?”
“哦,那五福姑娘接了百宝银楼的一个单子……”原野决定把五福的事再说一说,他肯定主子是有兴趣的。
果然,看到他眼里的光,原野暗暗称奇,便递上了一枚小佩:“这是那位姑娘雕的。”
阿九接过来,对着光一看,十分的惊讶,她还会雕琢?而且还雕得这么好?
会雕琢,还会功夫,虽然那功夫看着诡异,但普通的男人肯定近不了她的身,自己不都吃了一回亏么?
这丫头真如资料上所说的只是个不堪的私生女?
阿九越发好奇,道:“你去把她的底子从小到大再重新捋一遍,仔细的。”
他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可以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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