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军做的这个事,别说是老周家,就是窝子村,百年也没出一个,怎叫人不颜面无存,怎叫人不恨?
一如梁氏所想,老周氏要强了一辈子,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自家大孙子却偏偏捅了这么个大篓子,晚年不得安宁,她怎能不恨?就是现在气死了,她也没脸去见周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老周氏也恨,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但她倒是有这个能耐才能啊?
一桩接一桩的事,五福出手,一次比一次狠,现在是让老周家丢脸,让周大军做了畜生,那么再招惹她,下一次,她会不会就真如大军所说的杀人灭口?
老周氏怕了,是真的怕了,她怕自家满门不得好过,死于非命,五福那丫头,是个煞神,是个疯子啊!
按了按狂跳的胸口,老周氏疲惫的看向长子:“这事,得对外有个说法才行。”
事情出了,可不能就这么干坐着,总要做点什么,不然这一家子怎么活?
“娘的意思是?”周学年脑子乱哄哄的,一会想着周大军的画面,一会想着五福背后有贵人的事,哪里想到什么对外说法。
老周氏见他如此,失望不已,他是长子,不想着怎么解决这事,还浑浑噩噩的,这家他如何支撑?
想到这,她胸口处又是一阵气血翻滚,硬生生的把那口血气按了下去,道:“依我看,就说大军撞了邪,被孽畜上了身罢。”
“他本就好好的在娘舅家呆着,大晚上的回来,不好解释,干脆就说孽畜上了身,也才会做下那种事。”老周氏道:“明日,还得去请了道长来家里做个道场作法。”
这是她想到的最周全的办法了,而古人多迷信,这样的说法,也最容易叫人信服,不然,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只有说被孽畜上身了,才会替这个事圆场,他们老周家,才不至于连出个门都不敢。
周学年想了下,道:“就按娘说的办。”又看向周学礼,道:“二弟,这事就看你了,大哥是读书人,怪力乱神的事不好沾,请道长的事,麻烦你。”
周学礼嘴里动了动,呐呐的点了点头。
周学年松了一口气。
鲁氏道:“娘,那五福呢?那蹄子,就这么放过她?”
她儿子的罪,就白受了?
老周氏重重的一捶床:“难道你还敢嚷出去,是五福害的大军?人家就不想,她是为啥?别忘了,她们娘俩都搬走了。这世道不缺聪明人,细细一想,就知道这其中的关联。你还想让人知道大军不伦亲姑不成?那就是要他去死!”
混不吝的媳妇,脑子笨就是让人生厌。
老周氏道:“本就是大军做得不对。这事,就这么定,不许再提。就算不平又能咋样,她们走了,咱们一家子却还在这窝子村过日子呢!谁叫自己不争气,再恨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鲁氏还想争。
“除非你们不要脸了,就捅出去,就嚷出去。如此,我先勒死了自己,也好过丢人现眼。”老周氏狰狞的道。
“行了,这事就听娘的,再没这个周全的说法了!”周学年开口阻止了媳妇。
如此一来,事情也会慢慢平息,大家只会想,儿子只是被脏东西上身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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