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雷厉风行迅速来到马修宿舍门口,只见众人身上尽是污垢,前来沐浴的人络绎不绝
即便作为军官,他也没有特殊待遇,只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可供使用。
来不及建造更多厕所,他们在宿舍区只设立了一个澡堂,人多的时候,甚至还需到其他楼层寻找厕所。
“长官你这是在门口晾衣服呀?”
士兵们看着站在门口不动弹的艾斯,打趣着,一边拿着盆子一边打招呼。
艾斯也跟着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回应着士兵们。
不过,他还是有点犯愁,这时候冲进去抓人可不太合适,万一被人发现了郭珍是雌性,那就真的笑不出来了,等晚上再说吧。
等夜深人静,他一定要好好跟马修谈谈,人是他带回来的,怎么就跑进他房间了?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最起码得给他打个招呼吧,还是气急败坏的回到房间里
郭珍把马修给她的食物全部吃光,马修就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她,像在欣赏一幅完美的画卷,郭珍为了图方便把面具给摘了下来了
现在还太早了,马修不准备出去洗澡,等着郭珍一起,马修不知道郭珍有次元门,可以单独使用特殊单间
还想着夜深时守在门口帮郭珍把门儿呢,他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郭珍
“阿珍,林瑞呢”
郭珍把食盒扔进了垃圾口袋里,然后转头看向了马修
“他很好,成首都的四等贵族了”
郭珍没有把林瑞到东区来当副官的消息告诉,马修还是先留一手吧
马修听到这个消息还挺意外的,虽不知他们当中发生了什么事,可这对于林瑞来讲是最好的结局,但也有苦恼的地方
就是说,以后林瑞是跟他站在对立面的人,他们的目标是要推翻贵族推翻整体制度,将所谓的,公平,公正,平民也能享受到平等对待
而且,他不能确定,林瑞真到做选择时会选择哪一边,毕竟林瑞和林恩的感情很深厚,他柔弱已经被首都的权利欲给腐蚀了,在战场上兵戎相见,马修狠不下心来作出选择
想到这些,马修突然觉得很烦躁,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他目光锐利的盯着郭珍,又说
“阿珍,你喜欢林瑞吗”
当马修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郭珍的内心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思考着要不要坦诚告诉马修,他们结侣的事实,而马修的心中也同样对林瑞的境况担忧。
他们之间的情谊远比外人所想象的要深厚,就像当年林瑞在雇佣军营中遇见郭珍时,他觉得自己的挚友被抢走了。
郭珍想到这件事,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笑
如不是林瑞说喜欢她,郭珍绝对以为他和马修是同呢
再三思量郭珍还是如实相告,不然也解释不了林瑞成为贵族的事实,马修总会知道的,瞒也瞒不了多久
她和艾斯也是在关押营中认识的,是怎么从关押营里跑出来,又怎么到的首都,然后又怎么到东区?
恐怕要给马修最合理的解释了,不然把她当个间\/谍也够她喝一壶的
“我喜欢他,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结侣了”
听见结侣两个字,马修先是惊讶,紧接着眼神变得暗淡,心中充满了无奈,还有浓浓的醋味,酸溜溜的。
肉眼可见马修的情绪跌落到极点,身体周围有,一股阴云在围绕,指紧攥成拳。
他的表情让郭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激烈,
马修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涌动的情愫,努力控制住自己
这本就是应该的,他们两人的结合,虽然很不甘心,明明是自己先遇到郭珍的可无奈呀,阵营不同
在他革\/命尚未成功时,雌性依然是贵族才拥有,难怪林瑞变成了四等贵族,是因为有了郭珍的提拔吧
对,他该高兴林瑞和阿珍在一起了,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两人互相依靠,他可以放心了
“那祝福你们”
郭珍点头
“恩…谢谢”
很快马修就恢复了心情,在收拾又不是一直允许一个雄性,所以只是短暂的情绪失落,调整好心态了也并没有太纠结
“那艾斯呢?你们是在哪儿认识的?你为什么来到东区了”
郭珍:“你加入了抵抗联盟后,我和林瑞到达西区,怀疑我们跟你有勾结,把我们两个给抓到关押营,在关押营里面认识的艾斯,他发现我是雌性相处了两天,过后审判时得知我是雌性的身份,便把我和林瑞给放了出来,在此期间一直住在首都”
“我来东区…恩…特点来找你的,林瑞非常牵挂你,我想问问看你要不脱离抵抗阵营,我去跟首都打声招呼,把你转为普通平民,不再是叛军”
这胡话真是张口就来,郭珍也只是给马修一个铺垫,待会儿就把克劳德的问题牵扯出来了
马修怀着坚定的信念,毫不动摇地站在抵抗阵营的一方。
在他眼中,革\/命的火苗依然熊熊燃烧,尽管目前尚未取得胜利,但必须坚持不懈
他深知,脱离队伍意味着背叛理想,也是否决自己思想
好在是郭珍问他要,换其他的兽人早就一拳打上去了,马修耐心的说
“我所选择的路,注定不会后悔,阿珍,我渴望一个公平公正的世界,让每个人都享有平等的权利,这是我毕生的追求,即便失败又如何?至少我曾经为之发声,为之斗争。”
这段话蕴含着浓厚的信念与坚定的决心,强调了不会改变的态度,他和林瑞果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算俩关系再亲密
林瑞也无法达到马修这种思想境界
郭珍也懂得,他不反对马修的思想,因为这世界总要有人出来发声,你推我推你,没有一个领导者,那世界如何改变呢?
“那好,那我就不再过问了”
马修:“你不会就只问我这个问题吧,没其他的想问我吗?”
千里迢迢的跑来找他,就问他要不要脱离队伍,没那么简单
郭珍:“自然不是,对了,听说前几天又俘获了一个军官,他人现在在哪啊”
相当于军\/事机密的敏\/感问题了,马修不敢轻易回答郭珍,他只能委婉的拒绝
“这个不能告诉,我想你知晓俘虏的人是克劳德吧,只可惜这一次不是我亲自俘虏的他”
马修不愿透露太多关于克劳德的信息。这类关键事物不是一个雌性接触的
“哦”
郭珍应付式的答应,把希望放在马修身上,看来也不行啊,他已经和抵抗阵营组织是一条心,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组织的事
她的身份很敏感,到底是首都来的雌性,没准马修都已经对她产生怀疑了
那接下来的日子她就自己来查吧,总要把克劳德的方位弄到手
郭珍洒脱的说
“嗯,对了,我现在回不了首都了,接下来我怎么办呢,你给我登个记吧,让我在防空洞里自由行动,不可能一直让我待在你房间里”
马修寝室将一床棉被子铺在地下,平整的放好
“我给你普通居民身份,让你能够在上层活动,但我房间中只有一个床铺,委屈你今天跟我呆一晚了,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时间快到11:00了,郭珍把手环打开给林瑞发送了一个视频通话,打过去了又关闭了,发送了一条信息说信号不好
本来想让林瑞跟马修通两句话呢,要是林瑞穿着军装,马修见到了就露馅了
外面洗澡上厕所的声音逐渐小了,整理了都要休息了,明天又有明天的任务
艾斯马上来到对面敲响了马修的门,马修听着敲门的声音就知道是艾斯,这家伙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马修背对着门靠着,不打开,侧过头去询问
“都要睡了”
艾斯压低声量贴着门说:“阿珍呢,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撞门了”
郭珍无语,这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大半夜的跑来要人,是有多执着
马修:“什么阿珍鬼珍的不知你在说什么,快睡吧,夜深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儿呢”
艾斯:“你少骗我,监控可骗不了人,你再不出来我撞门了啊,这板房的门一踢就坏”
马修:“还跑去查监控,真有你的,阿珍是特地来找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滚回去”
艾斯:“我滚??赶快把门打开,不然我就上报了,我告诉卫德里藏了一个雌性,让他来评评理是把雌性给送首都,都还是留下”
艾斯自然不会这么做的,他要把郭珍给炸出来,对付一本正经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耍无赖
马修通过相处以及了解艾斯是的为人,实力很强,有统治能力,爱贪便宜,不会让自己吃亏,从关押营里带出来的习性让马修一度对他很不满
经过长时间的磨合,两人总算达到了和谐配合,关系也还行,但是有些行为习惯依然让马修讨厌
还真说不准艾斯会不会上报,损人不利己,他做得出来
“艾斯你别太过分了,你小声点,阿珍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你和我都明白吧”
艾斯,打定心思,不要的人就不走了
“我不明白,凭什么呀,她是来找你的,可也是我带回来的,让我白白送给你啊”
不能马修开口,艾斯接着说
“别给我钱,我不需要钱,我就想她”
马修不悦:“你要她来干嘛?你保护得了她吗,你以为随便把她放在房间里就行了,很多细节都需要掩护的”
艾斯不服气:“我才不怕,我保证她安全,谁敢欺负她试试看”
马修回了句:“我睡觉去了”
艾斯不甘心,嘴巴喋喋不休:“好你个马修,非逼我”
郭珍眼皮往上一翻伸手把面具带在脸上,这人真的很讨厌,居然还威胁他们,郭珍直接走到门边,马修想把郭珍给拦着没拦得住
“他常年和囚犯大家引起恶劣习性学到不少,让我跟他说两句吧,我来拒绝他”
果真把门打开,艾斯本来是靠在门上的,差点摔了进去,扶在门框上才让自己身体站稳
他见到郭珍戴着面具,保险柜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她的面具还有第二个呀,藏在身上的嘛
艾斯也不是真的想让郭珍被人发现,他看一下左右有无人经过,马上跑进马修的房间把门给锁起来
本就不大的房间占了三个人就有点拥挤了,郭珍看门见山
“就说要怎样吧,我是不会跟你过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大不了我现在就出防空洞,在外面住一宿,省得都添麻烦”
艾斯盯着郭珍,又看了看马修,很不客气的坐在床沿上
“你不是想让我帮忙吗,他能帮的我都能帮”
马修不解:“她让你帮她什么”
郭珍像艾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事谨言慎行
艾斯就不打算戳穿郭珍了
“隐藏身份,让他自由活动而已,很简单”
马修:\"不需要你操心,我也能帮\"
艾斯忽然靠近郭珍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一句
“克劳德,我能帮你找到”
声音很轻,只能他们两人听见
马修对他们的举动更加不解了
郭珍淡定自若的说
“马修,我先跟他过去一下,等会再过来”
就当着马修的面把艾斯给扯到了对面去了,艾斯笑着打开了房门,让郭珍先进去
马修都还没反应过来,艾斯就回过头来,挑衅的向他笑了一下,等门合上马修想要阻止也来不及
又是闹哪一出…
板房是特殊材料,有隔音效果,但效果也不见得太好,郭珍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艾斯一进门神情立刻变化,双臂抱胸,懒洋洋的坐下
“看来,克劳德对你很重要啊,我都要嫉妒了”
郭珍叹口气
“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克劳德吗”
艾斯勾勒着邪肆的微笑,慢悠悠的说
“马修是根本不可能帮你,除了我之外你还能依靠谁?一个雌性在防控洞内活动范围有限,就别想着自己查,这儿不像首都高楼大厦,每一层人群都很密集,你想混到哪去都不方便”
郭珍先说明自己的态度:“我必须先说一句,你开出的交换条件都非常苛刻,实际上等同于不愿意帮助我。”
接着
“无论如何,陪你睡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