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只是,史馆长,您说这鱼纹镜是高仿,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今天拍摄的这文物是假的?
白青萝眨了眨眼,对此表示不解。
洛琰琛把白青萝搂进怀里,摩挲着她另外一侧的肩膀,给予她力量,示意她不要担心。
史馆长却嘿嘿了两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上次神私密那么造作实在是让我不放心,要是文物有个什么闪失,对博物馆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我后来想想,直接用文物拍摄节目实在是不安全。”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了什么意外,到时候找人哭都没用。”
史馆长随意地将鱼纹镜拿到手里把玩,“所以我在神私密之后,所有文物都换成了高仿。有点受损没什么关系的,只要不影响拍摄就行。”
听到史馆长如此解释,白青萝才松了口气。
只要没事就行。
她就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博物馆带来什么损失。
倒不是担心要赔钱,而是担心这些文化瑰宝一旦有了什么损失之后,是他们怎么赔偿都午安弥补的。
“等等!”
就算白青萝松了口气之后,史馆长发现了展示柜的蹊跷之处。
为了拍摄效果,他们在展示柜上设置了灯光,能够更加炫酷,拍摄中也能有美轮美奂的效果。
只是,这样一来就会加大安全隐患。
当时有人提出这么一个设计时,史馆长还再三强调,绝对要保证安全,不能有任何安全问题。
他把鱼纹镜放到一边,直接扯开底盘,拿在手里掂量掂量,眼神一下暗了下来。
“展示柜是什么人布置的,给我滚过来!”
史馆长怒不可遏,气愤的不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东西指着底下的人:“都跟你们强调过了展示柜一定要保证安全,怎么还会有漏电的情况!”
“还有,这放东西的底盘是铁做的,你们是想电死嘉宾是不是?!”
白青萝和洛琰琛还从未见过史馆长发如此大的火。
听了史馆长的话,他们也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鱼纹镜本就是铜镜,容易导电,如果有有心人将电线和铁质的地盘接触,那触碰到放置在底盘上的鱼纹镜的一瞬间,就会触电。
背后的人好深的算计!
有一个人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史馆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反复检查过了,以为没问题的。”
“没问题?差点就出人命了你知不知道!”
史馆长真的是相当生气。
文物受损还是小事,要是白青萝的反应不够快,很可能就直接触电而死。
拍摄还得继续,但是史馆长气的把现场所有地方都好好检查一遍之后,才允许他们继续拍摄。
他就坐在朱雅身边,这次要重头开始看。
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他绝对不会轻饶过这群做事不认真的。
拍摄重新开始,这次有了史馆长的亲自作坐镇,不再有任何问题。
……
洛铭岳今天推掉了所有工作,就在家里等着自己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算着时间,拍摄应该已经开始,也就意味着他谋算了如此之久的计策马上就要应验了。
顺利的话,白青萝和洛琰琛的其中一人说不定还会因为这次的拍摄事故出事,不顺利的话,他们也肯定要因为毁坏文物而给博物馆高价赔偿。
不管顺不顺利,反正他今天总算是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为了庆祝今天的阶段性胜利,洛铭岳甚至开了红酒,准备好好享用一阵。
“你不去公司,没关系吗?”
徐静刚醒,迈着步子下楼后,就看到洛铭岳在客厅打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
洛铭岳给自己母亲也倒了一杯,“没什么关系,而且今天是个好日子,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哦?”
徐静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红酒杯,晃了晃。
挂壁的姿态显露着这红酒的顺滑,确实是难得的好久。
徐静享受地轻轻抿了一口,“真是好酒。不过岳儿,你说有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
“等会就知道了。”
洛铭岳也还在等着自己的手下给自己传递这个好消息。
电话等了许久,才响动。
洛铭岳勾起嘴角,拿起自己的手机,接听了这则电话,“说吧。”
“洛总,计划没成功……文物是高仿的,所以就算受损了,国家博物馆也不追究。”
洛铭岳的脸在手下战战兢兢的报告中,逐渐黑沉,原先的笑容也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看洛铭岳这脸色,徐静就已经知道肯定是没好消息了。
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洛铭岳强逼着自己不要动怒,然后把电话挂掉。
可是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他还是没忍住自己内心滔天的怒火,把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机落地,零件四散。
徐静都被如此大的动静吓了一跳。
“计划失败就失败,也没必要动这么大的火。”
她都有些庆幸自己把红酒拿在手里,不然这么好的酒说不定也要被洛铭岳给砸了。
洛铭岳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刚好!
他大声呐喊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这姓史还真是老狐狸,竟然用了假的文物。看来也就只有早起宣传的时候用了真文物作为噱头。”
“让我白白算计!”
洛铭岳捏紧了拳头,更加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能让白青萝和洛琰琛那么刚好躲过去,他不甘心。
难道就没有能够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吗?!
难不成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活在洛琰琛的阴影之下了吗?!
洛铭岳实在是不甘心。
对于二房别墅发的火,洛琰琛与白青萝是一点也不知情。
节目顺利地录制完毕,也意味着《寻找华国宝藏》这档综艺的完美收官。
白青萝和史馆长道别:“感谢史馆长给我这次机会,录制节目的过程我很高兴。”
“你也成就了这档节目啊!跟我客气什么?”
史馆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还得感谢你这半年来对国家博物馆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