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娃娃卖到四十八万的价格,赵芳嬅私以为已经是极高的价格了。
就算那娃娃再价值连城,最基本的价格就放在哪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值钱。
她那小金库也拿不出来太多钱,这四十八万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对面犹豫了一会儿。
[这个娃娃的价值远远超过四十八万,我二十四万买下也是捡了便宜。现在你们要买回去,自然要给多一点价格了。没有九十万,我不卖!]
[九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赵芳嬅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竟然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要九十万的价格。
那就是一个娃娃,哪里那么值钱?
九十万都能在郾城的郊区买一套公寓了。
赵芳嬅倒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对方竟然如此涨价,说不定已经构成敲诈。
她的儿子只不过是拿走姐姐的娃娃放到网上去卖,就变成了偷窃罪。
这人现在这么狮子大开口,说不定是敲诈。
[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是敲诈了!我现在就要去起诉你!]
[到时候你非但一分钱拿不到,还得乖乖地把娃娃还给我!]
赵芳嬅想到这么一个可能,立刻去咨询从前为白家服务的律师。
却被遗憾地告知,对方的行为并不存在欺诈。
“太太,在这种买卖交易上,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方是明确地告知了您交易价格,并没有强买强卖,也没有故意欺瞒,不构成敲诈。”
赵芳嬅又差一点被气晕,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开始咨询白青树的问题。
如果真的如警察说的那么严重,白青萝不愿意和解,白青树就得去坐牢,那她就得再想想办法。
看到律师郑重地点点头,赵芳嬅差点背过气去。
洛家别墅。
“你那后妈真的是法盲。”洛琰琛把自己的电脑递给白青萝看,“我说这娃娃要买回去,得出九十万,她就说我是敲诈。”
“我明明是直接告诉她这个价格,没有任何欺瞒的行为。”
白青萝看着这聊天画面,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个二十四万拍走汉服娃娃的正是洛琰琛。
她歪着头,眼里透露着不解:“你为什么要花钱把娃娃买下来?”
“反正白青树肯定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那我不如高价买下来。偷窃来的东西做买卖是要双倍赔偿的。”
“也就是说,只要东西买到手了,你这边强调一定要把娃娃要到手。那白青树至少得赔给我四十八万,还得把娃娃还给你。”
他们又能得到赔偿,又能拿回娃娃,何乐而不为?
白青萝这才明白洛琰琛的狡诈心思,捂着嘴偷笑起来,“我就说早上起床之后看到拍卖价是两万,怎么白青树被抓了之后就变成了二十四万。”
原来是他在背后操作。
“那是,他偷了我夫人的东西,还不知廉耻放到网上去拍卖。对我夫人的财产和精神都造成了损失,我自然要为你讨回公道。”
洛琰琛把白青萝搂在怀里,然后趁机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而且我准备的可不止这些,还有好戏在后头呢?”
“什么?”
白青萝想提前知道,却被洛琰琛用唇堵住了嘴巴。
他神秘地笑了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能让洛琰琛如此神秘,白青萝更好奇了。
很快她就知道洛琰琛为自己准备的惊喜是什么了。
赵芳嬅要双倍买回汉服娃娃的聊天记录被洛琰琛匿名挂到网上,而且他用了圈内玩家的口吻,激烈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我花了这么多钱把娃娃买下来,自然是因为我喜欢这娃娃,愿意给她花这么多钱。拍卖了两天,现在我买下来了,却说他们不卖了。】
【而且在我拒绝他们双倍价格后,他们竟然就不给我发货了。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现在我娃娃没拿到,钱也被他们拿走了,谁来为我承担损失!】
#二十四万bjd娃娃神秘卖家不发货#的帖子很快被散播开来。
洛琰琛看到帖子的热度上来了之后,才继续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他让人暗中散布消息,让大众知道这娃娃是白青萝的,却被白青树挂到二手平台去卖。
[白青萝,是朝绮的老总吗?怪不得这汉服这么好看,原来是古装第一品牌朝绮的娃娃啊!]
[什么啊,为什么弟弟会拿姐姐的东西到网上去卖?你们看了那个#二十四万bjd娃娃神秘卖家不发货#的帖子了吗?为什么东西卖了还不发货啊?]
[我老公就在派出所工作,说白青树娃娃是偷的,现在人已经被抓起来。弟弟根本不是拿的姐姐东西,是偷的!现在白青萝要追究法律责任,所以才要把娃娃拿回来呢!]
[楼上的,快给我们讲讲这瓜是怎么回事!]
……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很快就搞清楚了。
原来是白青树拿了白青萝的bjd娃娃,私自放到二手平台拍卖。
被白青萝发现之后,白青萝直接报警把白青树给抓起来,并且不愿意私了,说是必须把娃娃拿回来,才愿意和解。
所以那要双倍买回娃娃的其实是白青树的母亲赵芳嬅,不愿意看到自己儿子被抓紧去坐牢,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注意。
[慈母多败儿,这一看就是家里人娇生惯养,才会养出来小偷小摸的性格!现在提到铁板了,才会去坐牢!]
[就是,绝对不能和解,偷姐姐的东西也是偷东西!]
[天哪,白青萝那么优秀,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
[听说不是一个妈生的。]
……
互联网上因为有了洛琰琛的匿名爆料,越来越多人知道了这件事。
赵芳嬅原想继续找白泊山求情,让他出了这九十万,却被白泊山骂的狗血淋头。
“你自己看看现在网上这些人说的,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次不让他好好知道教训,连是非都不分了!”
白泊山一想起自己儿子偷了东西,这头发也如同名字苍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