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上兰头疼得厉害,心也痛,脑中回响着侍女的话,还有阿哥的话
轻念道“此生唯一的妻子 ,名满天下的太子妃。”
她面色僵硬,身上的衣服及发髻无一不让她痛苦。
厉上兰颤抖着声音道“我有事先走了,请告知你们公子一声,宽恕小女不告而辞之罪。”
说完不等侍女反应,夺门而出。
对等在门口的山魈道,面色焦急,眼中被悲痛沾满。
“山魈我们走,快走,离开这里。”
她逃出月府后,月霖渊问侍女。
“如何?”
侍女道“她知道小姐是太子妃时,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浑身颤抖。”
“如坐针毡,一刻都坐不住。”
月霖渊摇晃盖碗 ,吹了吹道。
“很好!”
看来此女子,真的与酆镐关系不一般。
最好不要伤害到夭夭,要不然……太子又如何?
九曲回廊。
厉上兰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身上的衣服,脱不下,放不下。
阿哥喜欢的人,爱穿如此的衣裳。
她穿着他爱之人的衣裳,他会不会把爱分一点给自己。
爱使她,把骄傲放逐,卑微至死。
痛苦道“山魈,先遇到他、爱上他是我;他却爱上了别人、娶别人。”
“我不甘心啊!”
“是怎样的女子,让他放弃自由,沦为赌徒。”
山魈看着不到半日,曾经天真活泼的公主。
面容枯萎,灵魂无光,如失声的百灵鸟,失去全部意义。
“公主我们回家吧!”
厉上兰摇摇头,不,她不愿就如此放弃。
“我再试一次,就一次。”
“我不信……他的喜欢是假的,他只是被人蛊惑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人不仅喜欢自我脱罪,也好给喜欢的人找借口,不爱自己的借口。
太子府。
酆镐回去后,一直坐立难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拿起毛笔,想写信给阿夭,告诉她今日发生的事,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阿夭的身体受不的刺激。
“啪”一声,毛笔被他丢到砚台中,墨迹飞溅,白色的宣纸染上不规则墨点。
双手蒙面瘫坐,指上的黑墨上脸。
小白飞至窗边,扇了扇翅膀,叫唤了两声,把颓废的酆镐唤回了神智。
酆镐猛的起身跑了过去,拆下小白身上的信封,挺厚实的。
“殿下的礼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回赠梅花一支,寓意'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我想与殿下十指相扣,漫步在朱雀大街上,听小贩叫卖声。”
“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下。欣赏春日的第一朵花。”
…………………………(信中不止这几句,但不占用字数了,以后慢揭晓。)
酆镐看着小白背上,精美修剪,包裹好的红梅。
江南的花开到了京城的太子府,每一个花骨朵,都是他未了的思念。
眼眶湿润,心不由自主的跳动,花不是花,是他的心中所想,日思夜想。
轻柔的把花枝解了下来,他要好好珍藏。
原本是要唤冲轭的,但想想他实在是鲁莽,换成了偃月。
声音嘶哑道“偃月,把府中最美的花瓶取来。”
偃月拿着花瓶走了进来,看着主子拿着红梅一脸沉醉。
太子府是他跟进修葺的,里面没有红梅才对。
把花瓶递放置于酆镐面前,公事公办道。
“殿下,您要的花瓶。”
酆镐把红梅插入花瓶中,一枝独秀,为有暗香来。
满意的点头,吩咐道“我不在时,偃月记得给它浇水。”
“把它放死了,唯你是问!”
“待它盛放的差不多,你给我找个制作永生花的师傅。”
“我要它永远都花开不败,红梅永驻。”
“叫师傅小心点,掉一朵,赏他一顿板子。”
“算了,倒是我亲自监工。”
本想学了自己做的,但自己的手只能干粗活。
花朵如此娇嫩,弄碎了,还不心疼后悔死。
偃月点点头,面上恭敬不如从命。
心中如大风刮过,殿下怎磨磨唧唧的,娘们兮兮的,江南发生了什么?
不能怪他多想……
实在是花与殿下属实不搭,就如猛男葬花,边葬边哭边感伤。
“花…如此美……怎如此命薄……”
“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殿的手能拿起八十斤的槊,如今却拿着轻飘飘的花, 一脸爱惜。
这……这谁懂……
摇摇头,从想象中走出来。
看着眼前围着花转的殿下,边看边笑,如同吃了含笑半步癫。
无声的扇动了一下嘴皮。
“殿下可还有吩咐?”
“没有,偃月就退下了。”
酆镐看都不看偃月一眼,直接不耐烦挥挥手道。
一副他很忙,别打扰他的样子。
“去吧!”
想起窗户上眼巴巴的小白,好心吩咐道
“小白活干的不错,赏它两盘肉。”
想起阿夭信上的话又说道。
“做熟!生的吃多了,会生病的。”
偃月行出半步的脚,停滞空中,满头黑线。
心想小白一直都是吃生的,这要生病早生了。
这都什么事啊?
酆镐余光看到偃月呆愣的身体,话语一冷。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偃月恭敬道“手下这就去!”
话语一落,恭敬开门,走出转身,满脸笑意的关上门。
再转身,背对房门,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冲轭看着他的表情,平静道“正常,以后你就习惯了。”
偃月小声道“还有以后。”
冲轭看着偃月绝美的脸,真美,可惜是个男人,要不自己早就下手了。
那脑子不正常的就是自己,天天吃爱情暴的就是殿下了。
想到这他看向偃月的表情属实有点猥琐。
冲轭无奈道“陷入爱情的男人都如此,哪怕是殿下也难逃一劫!”
偃月见他,一脸发情的看着自己。
嫌弃道“眼睛疼,滚去找大夫,别看我。”
心想男人真龌龊,连男人都不放过。
屋内。
酆镐手拐头杵在书案上,单手托腮,侧脸看着一米外梅枝。
笑意不止,看着看着,梅枝拟人态,化为阿夭的样子。
周遭都黯淡,瓶周却光亮,阿夭一身薄纱,翩翩起舞。
转圈回眸一笑,手掐起兰花指,捏住红色薄纱覆着半张脸。
对自己抛媚眼,一睁一眨间都是魅惑。
她的手滑落至衣襟处,眉目传情。
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匀称的腰扭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