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馏闻声,拔出剑,握在手中,敌动他先动。
酆镐挑开车门的瞬间,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他是敌人,早就头首分离了。
酆馏细看,是他那傻乎乎的九弟,无奈的放下剑。
“只有殿下一人。”
酆镐道“还有一百御林军,在后面。”
看着睡着的月霓旌道“阿夭她没事吧!”
酆馏道“受了点小伤。”
酆镐急的往马车上跳,他盯着阿夭看了几眼,见呼吸还算平稳,放下了心。
“对不起,我来晚了。”
酆馏道“殿下,去匀两匹马,过来拉车。”
酆镐看了酆馏两眼,除了父皇与阿夭还没有人可以使唤他呢!
“嘀嗒”声传人酆镐的耳边,一看,脚边有一汪血,是从酆馏(无名)身上流下来的。
酆镐一惊,他死了,阿夭不把天捅了窟窿,掘地三尺把幕后主使挖出来鞭尸。
酆镐扒拉着酆馏的衣服,摸过来摸过去的,找伤口,手上都包扎好了,不可能。
额头的汗,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
“伤口在那呢?”
酆馏本就只剩一口气,还有被酆镐骚扰,被男人摸太奇怪了。
无奈提醒道“后面!”
酆镐往后一看,腰上一片暗色,衣服一大个豁口。
在身上找,没找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酆馏看不过去了。
“马车右边,有个暗格,里面有药。”
酆镐慌乱中,拿出药。
又拉上酆馏的衣服道“脱衣服,不脱,我看不清楚。”
酆馏看着一脸不避讳的酆镐,无奈至极。
“没力气,脱不了,殿下代劳吧!”
酆镐闻言咬牙,边脱边想,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手。
一样的无赖,一样的让他无可奈何。
衣服脱下,酆镐看到了与阿夭的同一个位置,一模一样的刺青。
不懂道“一个大男人,也有守宫砂。”
酆馏“扑哧”一声道“她告诉你,这是守宫砂。”
酆镐点头道“不是吗?”
酆馏笑了两声,如果不是伤口疼,他还可以笑的大声点。
“谁吃饱了撑的,搞这么大多守宫砂,费好大力气才刺上去的,一夜就没了。”
酆镐脸有点红,他怕是被阿夭给耍了。
“那这是什么?”
还是情侣款,不行他也要搞一个,他与阿夭才是一对。
酆馏道“月氏少君及玥卫首领的标志。”
酆镐心里酸溜溜的,他们都有,就自己没有。
酆馏低笑一声道“殿下还不快点,又冷又疼!”
酆镐把金疮药不要钱似的往他伤口上抹,粗鲁的用布条一裹。
酆馏“嘶”了一声道“殿下能不能轻点,疼。”
酆镐傲娇道“是男人就不能说疼。”
马车外。
二人的对话,传入众人耳朵,谁不迷糊。
“冷……轻点……疼……”
赵云劭躬身道“殿下?”
突然的声音,把酆镐吓一跳,手上用力一勒,差点没把酆馏勒死。
“意外,意外。”
酆馏心想,他有理由怀疑,九弟想借包扎伤口的名义,杀死自己。
然后等小月醒了,告诉她,自己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此法,甚毒!
酆镐心想,他也不想给情敌包扎,但情敌死了,他就真比不过了。
“撑着,别死。”
包扎完伤口后,酆镐跳下马车道。
“清开一条路,让马车走。”
赵云劭吩咐后面的小弟道“太子吩咐,还不快去。”
无念学着赵云劭道“你们快去帮帮忙,少君与首领等着呢?”
一众小喽啰,去搬尸体了,剩下酆镐与无念及赵云劭,干瞪眼。
酆镐道“二位,去找两匹马来拉车。”
无念与赵云劭逃过了搬尸,却没逃过套马车。
二人把各自的坐骑拉了过来,套在了马车上。
酆镐吩咐道“反正二位都没有坐骑了 ,就去赶马车吧!”
无念与赵云劭难兄难弟,被打劫了马匹,沦落到赶车。
酆镐折回马车,车里的二位伤患,才是最重要的。
酆馏靠在车壁上,下颌上有汗珠。
酆镐坐在她的身边,握上她的手,有点凉,却是久违的温度,轻轻一碰,就很满足。
看着死撑的酆馏。
心想他到存在,显的自己好没用。
“我来了,你休息吧!剩下的路,我带你们走。”
酆馏背着二人道“嗯,快一点,稳一点,剑身不能留在她体内太久,会感染的。”
酆镐闻言,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肩膀上,或者血迹上。
他有点晕,眼睛被血色充斥,伴随有反胃感,额头冒汗。
上次阿夭受伤,他就有如此症状,他以为只是偶然,原来不是。
他好像见不了阿夭的血,会让他恐惧。他害怕阿夭流血,怕她死。
酆馏不知道酆镐的此刻狼狈的样子,脸白了,手在抖,整个脑子里都是阿夭血肉模糊的画面。
比战场上的断肢残臂、尸山血海还让他惧怕。
“卡在骨头里了,没有大夫,不敢拔。”
酆馏看到了,是她故意露出破绽,帮他吸引火力,让杀手刺到,以身为诱,困击杀手。
赵云劭恭敬道“路已清开,请殿下明示。”
酆镐回了几分神智,但阿夭的血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空着的手捏紧扳指,强装镇定道。
“御林军走前面。”
“玥卫走后面。”
“马车要快,还要稳。”
赵云劭与无念坐在车儿板子,赵云劭有点无从下手。
他是个官三代,哪会干这活。
无念看不下去了,接过缰绳,马鞭“啪”的一声,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车缓缓向前移动,后慢慢加速。
赵云劭吸了一口气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无念回道“无念!少君取的。”
怕赵云劭迷糊,解释道。
“我是孤儿,只有名,而无姓。寓意无念、无妄、无妄念”。
待他死之日,他就可能冠月姓,以月无念的名字下葬。
赵云劭一愣,真的有人可以无妄念吗?
“赵云劭。”
无念闻言看了赵云劭一眼,笑了一瞬。
“好姓,好名。”
马车内。
酆馏听到了外面二人的谈话,想起了他的名字。
酆馏是皇家的名字。
封长留是初遇时骗她的名字。
无名是她赋予的名字,寓意不是'没有名字',而是……
“就叫无名吧!'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无名。”
“好就叫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