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才的那些朋友,见徐德才居然跟这位漂亮的老板娘说起话,还真以为他们是认识的。
纷纷看向了这边,羡慕不已。
要知道,眼前的老板娘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呢?
不但长得漂亮,还野性十足。
对待那些故意搭讪不怀好意的,那可是嘴下不留情,
乔夏的话着实是把徐德才说得呆愣住了。
石长远觉得这人就是来找茬的,或者是吃了饭没银子付,想来乔夏姐这里刷存在感。
于是上前问道:
“徐公子,是不是你们吃好了,找人结账?
这里是你们的菜单,共计一百三十六两二钱。
这二钱就算了,你付一百三十六两就好。
请问徐公子是付银子还是银票?”
长远就是故意的,他一听这人是徐德才,就知道是乔夏姐退了婚的未婚夫。
看着就让人很不喜。
既然都退了亲这么久了,还做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来干啥?
想迷惑他夏夏姐吗?
徐德才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还没有吃完。”
长远笑到:
“不好意思啊徐公子,我看你的那些朋友都吃好了,我才这样问的。
没有催你们的意思。
主要是那边还有很多客人等成呢。”
徐德才看向他的那些朋友,果然,一个个都没吃了,正看向他这边。
就好像在等他付银子,然后走人。
而另一边果真有好几个人站在那里,时不时得看向他们的那几张桌子,
的确是像在等他们离开,好坐下去。
徐德才这下是真的慌了:
“夏夏,咱们借一步说话。”
乔夏眼底闪过厌恶,表面上到没有很明显:
“对不起徐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徐德才……?
一个乡巴佬小农女,居然还懂得男女受受不轻?
还让他在这里说,这话是能在这里说的吗?
他不要面子的?
至于先前长远说的,乔夏曾经去皇宫参加过宫宴,他只当是在吹牛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见乔夏实在不肯跟他单独说话,徐德才只得厚着脸皮开口:
“夏夏,我身上带的银子不够,你可否借我一点?
明日我就给你送来。”
乔夏都还没开口,石长远指着一边道道:
“徐公子,咱们这里有规定,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你瞧那边都写着呢。”
徐德才顺着将眼睛移过去,果然,几根柱子上贴着广告纸,上面写着: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几个大字。
这是乔小四仿照现代的方法贴的。
为的就是防止那些今天这种情况。
徐德才嘴角直抽抽,他们一顿都吃了一百多两银子,还少吗?
他却疏忽了,三张桌子总共吃了一百多两,那也不算很贵。
见他不说话,也不掏银子,石长远又喊了一声:
“徐公子,请问你是付银子,还是银票?”
徐德才红着一张脸,尴尬到:
“夏夏,我……”
“抱歉徐公子,我没银子借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乔夏才不惯着他呢?
当初,在他们那种情况下,这人还坚持退亲,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还有,当时他的那副嘴脸,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呢。
徐德才有些恼怒,强压下火气,笑道:
“夏夏真会说笑,你怎么会没银子?”
“有银子那是我的,我凭什么要借给你?
还有你是谁呀?我们之间很熟吗?”
乔夏见他脸皮这么厚,有些不耐烦。
她这话的确把徐德才说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徐德才得那些朋友又来添乱。
他们中家境最好的张明安,高声喊道:
“徐同窗,多谢你的特意邀请,我们已经吃完了。
快些付了银子回学堂吧,要不被夫子逮到,会挨罚的。”
听到这话,徐德才头皮都麻了。
早好知道就不请这帮人吃饭了。
想想就后悔。
可后悔归后悔,眼下的事情还得解决。
祈求的看着乔夏,眼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乔夏帮他解决这银子的事情。
乔夏撇嘴,真是,还以为她是以前的乔夏呢?
正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吃了饭没银子付?
既然没银子,还来装什么大款,太丢脸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不到20岁的公子哥,一手拿着折扇,一手背在后面。
一副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模样。
对着乔夏便是一礼:
“乔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乔夏也有些惊讶:
“咦,怎么是你,你不是在京城吗?
什么时候到了府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五的大表哥浦望栋。
说起这浦望栋,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自从在京城,他对乔夏上了心后,总是念念不忘。
想方设法的想到她跟前刷存在感。
后来,乔夏他们离开后,他也想到这事情恐怕成不了。
便自己劝自己放下。
可是越是想放下,他就越是放不下。
就让自己的得力小厮去打探他们的情况。
结果小厮回来说,乔夏在府城开了一间酱香居。
生意火爆,每天都有很多人去那里吃饭。
当然,也有很多年轻的公子哥和读书人。
这下浦望栋不淡定了,害怕乔夏被别人给抢走了。
于是转着圈的想办法。
办法没想到,便决定在乔夏他们旁边也开一家铺子。
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不昨天刚到,便马不停蹄的找人谈铺子的事。
没想到人家不卖,后来他给了三倍的价格,那人才同意了。
正当他想兴冲冲的想跟乔夏来个意外相逢时,就见到了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开口嘲笑。
他一看徐德才就是个心机深沉,不怀好意的。
害怕乔夏上了他的当,这才出面搅局。
没想到乔夏居然还记得他,让他高兴不已。
“乔姑娘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我。”
乔夏暗自撇嘴:
搞得她的记性好像很差似的。
“我当然记得你,在皇家狩猎场,我们在河边烤鱼时,你也在。”
浦望栋点头,又有些无语。
合着你只记得那一次,后面我去找你们玩,就不记得了?
也是,他每次去都找乔春秋他们,也许乔夏没注意到他也不一定。
浦望栋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