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也不是吃亏的主,撸着袖子就要骂回去。
浦望栋立马制止她。
他可不想乔夏彪悍的一幕被别人看到,到时候说些难听的对乔夏不好。
“徐公子,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不但要被革去秀才之名,还要赔银子。
要不然你们全家老小无一幸免,都得被牵连。
他们虽然不至于坐牢杀头,流放个几百里,那也是有的。
这流放之地,想必你也知道,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有没有命在也没人知道。”
“呸!”徐母朝着浦望栋呸了一口: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你说了算?
我儿挨板子坐大牢,关我们什么事儿?
害我们全家人都要被连累,我信你才有鬼。”
“这事你也参与了其中,跑得了吗?”
浦望栋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我相公和其他家人也跟这无关呀。”
徐母觉得浦望栋就是在吓唬他们,好让他们答应赔银子。
实际上哪有这么严重。
以为她是那些无知的乡下妇人,会被吓到?
别忘了,她可是有一个秀才儿子,对一些律法还是懂得的。
浦望栋轻轻一笑: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他没有将你们的儿子教好,他有没有过错?
至于其他人,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连坐这个词吗?”
徐母这下真的慌了:
“公子,公子,求求你饶过我们吧!
我们是真的没有银子呀,我儿子这么多年刻苦学习,得到这个秀才之名也不容易。
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离乔夏远远的,不在她跟前晃,求求你饶过我们吧!”
不得不说徐母还真的很会抓重点。
没有向知府求饶,也没有找乔夏,而是向浦望栋求饶。
她想的是:浦望栋都能够代替乔夏做决定,求他准成。
浦望栋摇摇头:
“你求我也没有用,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只向你要了两万两银子,已经是抬了手了。
再抬就抬不动了。”
说罢转头看向知府,拱拱手:
“大人,你怎么看?”
“这个……?”
知府也很头痛,让他怎么看?
很明显,这银子徐家拿不出来,就只得巴望周家。
徐德才又不是周家名正言顺的姑爷,他们也没理由帮他呀?
这是两万两银子,不是两百两。
见浦望栋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在等自己的答案,知府急得脑门疼。
“这个,公子,他们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
浦望栋甩了甩袖子:
“这个可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了。
他都敢明目张胆的毁人铺面,当众杀人,怎么能没点依仗。”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但听在知府和周员外的耳朵里,那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知府看了看周员外,给他使眼色:
要不你把这银子给了,先将这事压下去再说?
周员外微微摇头,表示这事他不会管,也不会出银子。
周庶女就更不用说了。
让她拿个几百上千两还行,上万两,他也拿不出来。
知府见周员外是真不想管,冲浦望栋拱拱手:
“公子稍等,我跟他们说说话。”
浦望栋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放在前面,腰背打的笔直,头也微微的仰着。
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
听知府怎么说,微微颔首: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不行,这件事情就交给上面来处理吧。”
“是是是!”
知府点头,感觉背上都没冷汗。
周员外有些不高兴,率先说道:
“这银子我是不会出的,他徐德才从咱们这里拿的银子也不少。
到如今,一点回报也没有,还想让我给这么多。
我是再不能做对我没利益的事情了。”
知府叹了一口气:
“可他是你们家未来的女婿呀!
这事你还真不能不管。”
“这话怎么说,我家闺女跟他又没有定亲,哪来的未来女婿一说。”
周员外根本就不承认。
“虽然你们没定亲,但是整个府城,半数以上的人都知道你们两家的关系。”
为了让周员外掏银子,知府也是多费了不少口舌。
周员外“嘶”了一声:
“我说你对那小子态度不一般,他是什么来头?”
知府也不瞒他:
“他是浦太傅的大孙子,我俩都惹不起。”
周员外眸光闪了闪,浦太傅的大孙子,这人他还真听说过。
听闻此人不喜欢读书,在家里人的逼迫下,考了进士后,再也不愿动了。
也不愿意进朝做官,就喜欢四处做生意。
太傅这人很有分寸,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
家里又不只是他一个孙子,他不愿意,自然有人代替。
“那乔夏又是什么身份?
她就一个小小的农女,为啥徐德才会缠着她。
我想恐怕不只是为了银子吧?
难道真得如那些人所说?”
知府点头:
“他们说的没错,这乔夏的妹妹乔小四,是葛老将军的小徒弟,也是当今那位的小师妹。
京城好多人都知道,就连嚣张跋扈的小郡主,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两人虽然比了一场,最后居然还成为了好朋友。
她的舅舅也是一个将军,不是我的这些小人物能够动的。”
周员外气恼的一拍桌子,瞪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徐德才。
“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妇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这样的人家你也敢去招惹,怎么,想攀高枝儿?
现在是高枝儿没攀上,小命也不保了。”
徐德才脸色煞白,他还真不知道,乔小四还有这下层身份?
要是要知道,他就不这么冲动了。
一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求他们原谅,然后……
直到现在,徐德才都还在做美梦。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还得靠周家父女。
所以,他只能跪在地上,对周员外磕头:
“岳父大人,你一定得帮帮小婿,小婿也是猪油蒙了心,做了傻事。
只要你这次帮我,让我当有做马也行。”
周员外一挥袖子:
“别叫我岳父,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不不不,岳父,你帮得了,帮得了!
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一切听从岳父的差遣。”
周员外眸子微眯:
“这个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