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离开后,温酒和温玥换了短衫热裤,去了市中心。
“姐姐预算是多少?”
“十万。”
温玥突然感受到了温酒的善意,她那一堆,三百万,爸爸和哥哥四个人,一共十万。
市中心广场人头攒动,将夏日的躁动,托的更甚两分。
温酒被温玥拉到一个包包品牌店,橱柜中的包琳琅满目。
“二位看点什么?”柜台小姐上下打量一眼二人,瞥见温玥的包,拉着的脸才扬起笑意。
“他们喜欢……这些?”温酒略微怀疑。
“不是啊,送姐姐的回礼,给他们的礼物一会儿再选。”温玥拽着温酒看包,“姐姐,你喜欢这些吗?”
“还——”
温酒话还没说完,柜台小姐便越过二人,去招待一旁的顾客。
“林小姐,您过来啦,我们柜台刚到了一批新款,我去给您拿来!”
温玥皱眉,叫住柜台小姐,“你们就是这么服务顾客的?”
“温酒?”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美艳的脸,赫然是林静雯。
林静雯眸光转向温玥,意味不明朝温酒道,“我小看你了。”
温酒:“……”
什么意思?不能误会她和温玥有一腿吧?
“温小姐,好久不见。”林静雯勾着唇,走向温玥,伸出手。
温玥出于礼貌,不情不愿和林静雯打招呼,与她交握,“林小姐,上午好。”
温玥不想和林静雯交谈,大哥和林家有仇。
温酒微微皱眉,日常打招呼,并不需要握手。
况且,林家和温家一直不对付。
“姐姐,我们换一家店?”温玥拎着包,瞥了林静雯一眼,低声朝温酒说道。
温酒还未开口时,林静雯抢了话茬,“温酒小姐,你知道许总最近在哪儿吗?我想把曾经交往时,他送的东西还给他。”
话音一落,周围人眼神如火炬,燃起熊熊八卦烈焰。
这句话,信息量极大。
温玥小表情好奇,温酒就是一个谜,她流落在外,过得一定十分精彩!
温酒环胸,嗤笑一声,“林小姐,我不是许总的秘书,没有他的行程表。”
“可是昨天,你上了许总的车……如果可以,麻烦你帮——”
“林小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小学没有学过吗?”温玥挡在温酒跟前,“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先离开了。”
林静雯轻蔑地扫了一眼温酒,朝温玥劝道,“温小姐,当心被反噬,这位温酒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
温玥当即冲林静雯翻了个白眼,“不劳费心!”
温玥气冲冲拉着温酒离开,碎碎念安慰温酒,“她特别讨厌,最喜欢挑拨别人关系,我好几个朋友都是被她挑拨没的!”
温酒回眸瞥了一眼林静雯,她正勾着红唇,阴恻恻盯着她们二人。
“……”
怎么看上去比反派还像反派?
温玥拉着温酒到男装区,“姐姐,我们先选礼物……嘶——”
温玥抬起手,掌心一块通红,还有破了皮,一片刺痛。
温玥抬着手,眨巴着眼睛,软乎乎看着温酒,声音委屈:“姐姐,我手疼……”
温酒抓住温玥的手,仔细看后,敛下眉,“不严重,先去医院。”
果然,林静雯打的,竟然是这么恶毒的馊主意。
温酒摸出一颗糖,塞进温玥嘴里,“吃颗糖缓缓。”
温玥咬下糖,“姐姐,这糖有点苦。”
“良药苦口。”温酒拉住温玥快步离开,希望能压制住药效。
“……可是这是糖啊。”
出了商场,温酒打了一辆车,“去城东平西路三十八号。”
温玥疑惑,“不是去医院吗?”
“那里也是,离得近些。”
温玥点了点头,脑袋越来越昏沉,最后,倒在温酒肩头。
温酒摸出手机,敲敲打打,瓷白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温家的境地,四面楚歌,而林静雯,为什么会有这种药?甚至随身携带?
【宿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滚。”
【……】
不听劝要吃亏的。
出租车停下后,温酒扫了码,抱起温玥,下了车。
司机摇着头感叹,“现在的女生,比男生力气还大……”
诊所极小,五脏俱全。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出,见温酒抱着一个女生,清冷的眉眼微眯,“怎么,换口味了?”
“……姜流,别耍宝,来看看她的手,中了十三号试剂,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姜流扬起眉头,示意温酒将温玥放在病床上,戴好手套,仔细检查一番。
“啧啧,这十三号试剂还是残次品,没有对应解药,行了,准备骨灰盒吧。”
“给你准备?”温酒坐到椅子上,“赶紧治疗,今晚十点前我们还要回家。”
“噗嗤——门禁?”
“不要废话。”温酒摸出手机,开了一局游戏。
“行吧,你把十九号试剂拿给我,我帮她治。”
姜流靠在墙壁,纯白,清冷,一丝不苟,一双琉璃眸却满是精明。
“不行,景云修耗费几个月搞出来的,你一句话就想得到?”
“啧啧,你把一号试剂喂给温承,我帮她治。”
“……你和温承有仇?”温酒蹙眉,否则,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给温承下泻药?
“对,他两个月前,把我新研究的药给劫了。”
“……”
看来,温承不是普通的教导主任,他是会打劫的教导主任。
“对了,我听说景云修修理了你大哥,挺不错,你帮我修理一次,我救那小姑娘。”姜流眸底跃跃欲试,语气极其挑唆。
“姜流,我是个好人。”
“噗嗤——咳咳……”姜流呛出了眼泪,“咱们这交情,别开玩笑。”
“……拿药,赶紧给她治。”
姜流转身离开,“我去配药。”
温酒盘着腿儿,越发放肆。
中午时,点了一百多的炸串,和一打果奶。
姜流闻着味道,出了房间。
彼时,温酒正在大吃特吃。
“我记得,景云修不让你吃这些。”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温酒吸了一大口果奶,眸子微眯,勾出愉悦的欢喜。
姜流坐到对面,温酒见状,把锡纸朝自己方向拉了拉,“你胃不好,不能吃这些。”
“我什么时候胃不好了?”姜流拿起两串,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