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看着温酒,似琉璃般的眸子很是疑惑,“我喜不喜欢,你没点数?你小时候拿枪吓唬我,拿炮仗炸我,你觉得呢?”
温酒眨了眨眼,“所以,你从小就喜欢我?”
“……你有点自知之明。”姜流稍微错开身子,离温酒远了些,“这个世界,大概只有景云修那王八--咳咳,小景爷看得上你。”
温酒容貌不差,气质更是上乘,不过,她性子恶劣,只有与之匹配的男人,才能与之携手。
于他而言,温酒只能是把酒言欢朋友,交付信任的伙伴。
永远不会是伴侣。
姜流恢复那副道貌岸然的清冷,“温小姐,自重。”
温酒:“……”
姜流总是这么不靠谱。
温酒倒是没有在意,常见。
车子到达兰亭居。
温酒刚下车,车便像离弦的箭,噌地飞出。
“不会被交警抓吗?”
温酒低声呢喃。
“小酒。”
闻言,温酒偏过头,看到朝她走来的景云修,抬腿朝他走去。
“怎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容易生病。”
听到温酒不赞同的声音,景云修弯起艳色唇瓣,细长的凤眸溢出愉悦。
但是,面上还是要故作懊恼,“太想见到小酒,忘记了。”
【宿主,他耍心机。】
“滚。”
【……我以统生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
平常挺积极,现在看不懂?
看破不说破。
狗系统果然不辜负一个狗字。
景云修牵住温酒的手,手的触感微凉,很瘦,并不软,能摸到骨头,掌心有薄茧。
她拿过枪,爬过崖,难挨的苦,她都吃过。
她的手,配得上她的满身荣耀。
景云修心里发涩,双手交握,他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走进兰亭居内。
景云修给温酒拿了拖鞋,刚想蹲下时,温酒已经麻利地脱了鞋,踩上了拖鞋。
景云修无奈摇头,有时候,他想表现,都没有机会。
温酒抬眸,见管家送来两罐果奶,“有干红吗?”
“有的,您稍等。”
管家将果奶放到桌上,又去酒窖拿干红。
景云修招来一个佣人,“去拿出那套新到的琉璃酒杯。”
温酒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一罐果奶,插上吸管,“明天的宴会,什么时候做准备?”
“不着急,你可以睡到九点。”
温酒一开口,景云修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夜猫子,近几日在温家装乖,来他这儿,怕是想放肆。
他虽不赞同,却不想她遗憾。
偶尔一两次可以,长久便不行。
“那你陪我打游戏?我带你上分。”
温酒黑眸晶亮,淬着星子。
景云修摇了摇头,“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自己玩,或者在书房陪我也行。”
许家事情争端不少,景家确实受到了影响。
温酒点了点下巴,“需要帮忙吗?”
“不必,你好好放松。”
管家将干红拿了进来,景云修接过,看向温酒,“书房去喝?”
“嗯。”
很快,佣人拿着琉璃酒杯回来,一整套,包装精美。
温酒刚要接过时,怀里被塞了一瓶干红,景云修接过了酒杯套装。
“刘管家,主楼可以肃清了,不要让人来打扰。”
景云修朝管家吩咐完,对温酒道,“你先去书房,四楼,密码你知道。”
温酒拎着红酒上了楼,景云修支开她,肯定是有要事要吩咐。
刘管家见温酒离开,担忧朝景云修开口,“先生,您这身体不能碰酒精,一会儿千万不要逞强,温小姐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您一定要记住啊。”
景云修微微点头,“你先安排人离开主楼。”
景云修接了一杯白水,喝下一小瓶镇定剂后,缓了缓,才上楼。
书房中,温酒已经打开了干红,石榴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曳,琉璃酒杯成色很漂亮,干红不挂杯,微醺。
细尝,有果香,混着苹果,香梨。
书房门被打开,景云修迈步走了进来。
温酒捏起酒杯,“这瓶一二年的干红还不错,当年气候最恶劣,也造就了最近的一批优质酒。”
“喜欢的话,明天让人去酒窖拿几瓶。”
温酒摇了摇头,“你大概忘了,我有自己的酒庄。”
温酒将酒杯递给景云修,“尝尝?”
景云修喉结微动,凤眸稍敛,“不了,最近有些水土不服,开了些药,不能碰酒精。”
“好吧。”
温酒抬手灌进唇中,石榴红的液体,染红了娇艳的唇瓣,花瓣唇更显秾丽。
景云修眸光微顿,转而移开视线。
他,想亲。
他和温酒确定关系,不过才两个月时间,中间发生了太多事,除了牵手,他们并未做过其他亲密的行为。
景云修坐到温酒不远处,脊背挺直,侧颜俊朗,清晰的下颌线,起伏的喉结,他在纠结。
温酒饶有兴趣,“你有话要说?”
这幅害羞的模样,是想说情话?
景云修看向温酒,牵起她的手,细细摩挲着,亲昵,“小酒,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
说完,景云修难得心底退缩。
他怕唐突了她。
温酒眨了眨眼,并未说话,而是揪起来系统,“统子,你瞧,他觊觎我的身体。”
【哦。】
系统叹气,按照它对景云修的分析,他大概率想要抱抱或者亲亲宿主。
不会再过分。
景云修久久未听到温酒的回答,心底失落,“抱--”
一句抱歉还未说出口,温酒抬手捂住了景云修的唇。
软软的。
温热。
手感不错。
温酒如是想到。
“不用,我们本来就是情侣,而且我已经成年了,睡在一起--”
“等等,睡?”
景云修黝黑点墨的眸子看向温酒,“我只是想亲你。”
温酒脚趾动了动,绷着脸,“……”
丢人丢大发了。
温酒嘴硬道,“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大胆点?”
景云修:“……我记得医学上,女性身体完全发育的时间大概是二十岁。”
过早做那种事,对她身体不好。
“二十六?”
温酒缓缓出声。
两年后,景云修可就二十六了!
景云修不言,如果能活到二十六,温小酒是他的。
若是不能,他不耽误她。
虽说现在不注重这些,但他还是愿意守旧些,护着她的美好。
【二十六岁的处.男,啧啧,这不是真爱都难。】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