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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琛刚才还觉得奇怪,这些伪印里面,怎么有些看起来像是同一个人制作的,他还想着,这会不会是何利航在同一个人手里购买的?没想到事实还真就是如此,一下子从一个人手里买下这么多伪印,而且还一个问题都没看出来,这何利航的眼力确实够“可以”的。

这时,黄善益问道:“我说老何,这些印章你是在内地买的吗?”

“不是啊,就在咱们濠境,有什么问题?”何利航回答道。

“哈!”黄善益听了这话,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过了半响,他一脸无语的说道:“我说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古玩要从咱们这带出去,需要什么程序你难道不知道吗?居然会相信这样的话,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了!”

何利航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此时的他才意识到,濠境不是内地,那老头想要把印章带出去,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有多么麻烦。

“我这是犯了什么傻,居然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何利航一边想着,一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头。

“别拍了,再怎么拍东西又拍不回去。”

黄善益暗自摇了摇头了,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平时脑子也可以啊,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呢?”

何利航回过神来,苦笑道:“主要是买这些印章之前,我去了一趟内地。原来准备要买一件古玩带回来,没想到按内地的法规,那件东西是禁止出海关的,我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行。最后没买成。”

“没买到那件洒,我心里一直很遗憾,很可能受了一些影响。除了这事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老头是苏长头介绍给我的。所以我也没多想。”

何利航口中的苏长头,也是一位古玩掮客,从业时间也有十几年了,期间很少出差错,特别是服务何利航这样的老板时,对货源更是小心。宁愿不做生意,也一定要保证货是真品,因为他知道,服务这些大老板虽然钱赚的多,但如果出一次问题。他就很可能吃不完兜着走。

因此,当黄善益听说是苏长头介绍的时候,也觉得非常惊讶,照理说,以苏长头的性格,是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于是,他马上问道:“老何。苏长头知不知道那老头是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当时也在场,他居然都没提醒我,简直太不是东西了!”何利航非常气愤。他拿出手机,边拨打电话边说道:“我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事没完!”

但没一会,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就让他有些傻眼,他不可思议的说道:“居然关机。这是怎么回事?”

黄善益也有些诧异的说道:“不会吧,我记得自苏长头的手机有好几块电池。没电就换,一般不会关机啊。难道他的手机现在正好没电了,要不你现在再打一次?”

虽说黄善益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但也许自己真得倒霉遇到了,于是何利航接下来又打了好几次,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关机。

“这家伙不会跑了吧?”姜家畅说道。

何利航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吧,这几方印章我一共才花了九十多万,就凭他的苏长头的身家,这点钱也不至于让他跑路吧?”

“那你就打他家里的电话,如果他家里也没人接的话,估计就跑了。”黄善益说道。

“对,是这个理。”何利航连忙拨打了苏长头家的电话。

“请问找谁啊?”一位妇女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何利航一听就知道,这是苏长头老婆的声音,这么看来,苏长头应该没跑路。

“我找苏长头,他在不在?”

“他不在家,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嗯?那他的手机怎么关机了?”

“啊!不可能吧,他又不是没带电池出门,手机怎么可能会关机?不会是手机坏了吧?”苏长头的老婆听到这话也大吃了一惊。

何利航皱了皱眉头,也许就像苏长头老婆说的那样,他的手机坏了吧。

“要不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电话给你吧?”

“嗯!我是何利航,他回来了之后,你务必让他先打个电话给我。”

“原来是何总啊,等他一回来,我就让他打电话给您!”

苏长头的老婆听说是何利航,语气变得非常热情。何利航从这点判断,苏长头的老婆很可能对他的遭遇并不知情,如果真要是演戏的话,那演技未免太高了。

挂了电话,旁边的黄善益就问道:“怎么,苏长头不在?”

何利航点头道:“是的,听他老婆说他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黄善益说道:“如果你觉得实在不甘心,就到他家去看看嘛。”

何利航想了想,说道:“我还是去他家看看吧,钱到是小事,但如果不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我还真不会甘心。”

说完,他就把那些印章整理了一下,把真品都留给了黄善益之后,就向大家告辞了,也不用黄善益送,就急匆匆的走了。

等何利航离开后,应鸣信就问道:“黄总,那方印章的事情,你不打算跟他说了?”

黄善益摇了摇头:“今天他受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这事还是等挑个合适的时机再跟他说吧……”

因为印章的插曲,让黄善益重新认识了楚琛的鉴定能力,再加上担心其它的藏品也有问题,他就想让楚琛帮忙把其它的古玩也鉴定一番。

当然,房间里的东西这么多,除非用异能,不然估计要看到晚上才能鉴定完。因此,黄善益只是拿了几件他认为比较重要的古玩出来让楚琛帮忙鉴定,至于其它东西,他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楚琛,就准备请其他的专家过来排查。

黄善益拿出来准备鉴定的古玩不过七件而已。而且其中没有书画这样比较费功夫的藏品,因此,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楚琛才把这些东西都鉴定完,结果也都是真品。

听到这个结果,黄善益非常高兴。随后他就带着大家来到客厅聊了一会。本来,他还准备留楚琛他们吃了晚饭再走,不过考虑到吴可等人,他们还是婉拒了。

拿着黄善益给的鉴定费用,楚琛等人就坐车离开了别墅区。

路上。应鸣信说道:“今天这事还真有些奇怪啊,苏长头这家伙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呢?他难道不准备在圈子里混了?”

对此,别说姜家畅,就算不太了解苏长头为人的楚琛和赵齐瑞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九十多万本地货币换算成rmb不过七十多万。

如果是在内地,骗了七十多万很可能会跑,但这可是在濠境,而且苏长头已经做了十几年掮客了。他又何必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更何况,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苏长头很可能并没有跑。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他这么做又是什么动机呢?

想了半天,大家觉得除了其中另有隐情之外,除非是苏长头的脑袋被门夹了,不然这事实在有些说不通。

不过,反正这事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想不明白,他们也就不再去纠结了。

等大家回到酒店。没一会,吴可她们也坐车回来了。小丫头赵荷妍一看到楚琛等人。就兴奋的叽叽喳喳把今天的行程讲了一遍,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肯定玩得特别开心。

随后,大家一起吃了晚饭,约好了明天碰面的时间,姜家畅和应鸣信就一起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因为姜家畅的事情,一行人又只能像昨天那样分道扬镳,好在,这件事情一上午的时间就能办完,下午大家就可以一起游玩。

姜家畅的店铺离毛健诚的古玩店有一条街,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也不远,走个五六分钟就到了。

姜家畅的古玩店主要做的是瓷器生意,以及一些文房用品。而且这里的精品还不少,楚琛一走进店中,就看到了一对康熙时期的官窑瓷瓶,而且还是精品,看得楚琛都有些心痒痒。

不过,姜家畅笑着介绍说这其实是非卖品,主要是用来招揽生意用的,当然如果楚琛喜欢的话,拿去也没关系。

既然姜家畅这么说了,楚琛也不客气,但东西的价钱他并不想占多少便宜,最后只是在姜家畅的极力要求下,他才少付了一些。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海捞瓷。”说完,姜家畅就向店外走去。

“怎么?东西不在这里?”赵齐瑞连走边问道。

“到了那,您就知道了。”姜家畅嘿嘿一笑,先卖了个关子。

接下来,一行人就坐着姜家畅的商务车,来到姜家畅名下的物流公司。

跟着仓库管理员,大家来到一间看起来不过两三百平米的小仓库。大家走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许多箱子,看起来有些壮观。

见此情形,赵齐瑞就有些惊讶的问道:“姜胖子,你别告诉我,这些难道都是海捞瓷?”

姜家畅哈哈一笑道:“对,这些都是海捞瓷。”

“不是吧,那应该有上万件吧?”赵齐瑞显得很不可思议,而楚琛和左山也好不到哪去。

姜家畅笑着说道:“可不止,一共三万两千多件。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话,我也不敢去找赵总您啊!”

赵齐瑞到底见多识广,他马上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姜胖子,你这就有些为难我了,昨天你又不是没听阿琛说过,古玩这东西如果要值钱,那就要占着‘稀有’二字,一下子这么多出现在市场上,那不就是烂大街的大白菜了吗?”

姜家畅也明白赵齐瑞说的道理,他笑着说道:“咱们可以先试一下水,而且,这些海捞瓷当中,还有一些是精品,完全可以坐等着升值的。”

赵齐瑞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市场上的海捞瓷不过刚刚起步而已,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更何况你的海捞瓷量又这么大,如果我把这些都买下来,等我卖出去的时候,又能赚多少钱?”

姜家畅笑容满面的说道:“咱们这不是投资嘛,万一过两年海捞瓷行起起来了,这些瓷器,轻轻松松最少几百万总能赚的。”

赵齐瑞揶揄的笑道:“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卖掉呢?几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关键还是成本和渠道啊!”姜家畅有些无奈的说道:“成本我就不说了,这点您应该算得出来,关键我们本地的市场就这么大,我这出货量大太容易让市场受影响不说,而且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的来历都不太光彩喽?”赵齐瑞皱了皱眉头,当然,这种情况他肯定是知情的,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为一会的讨价还价做个伏笔。

姜家畅笑了笑,说道:“这些东西又不是从公海挖来的,你要说来历的话,那肯定有些不光彩,不过,挖海捞瓷的历史可长着了,挖的渔民也不少,只不过我的人运气正好挖到了大船……”

事实上,就像姜家畅说的那样,在水下考古正式打捞沉船之前,沿海的渔民已经打捞上数量惊人的海捞瓷。

这种事情一开始是无意的行为,当一网下去,捞上来的不是活崩乱跳的鱼虾,而是一些碎或未碎的瓷器时,渔民多的是懊丧,他们咒诅这些可恶的瓷器,割破了他们的渔网,减少了他们捞鱼的产量。

而这些无意中被打捞上来的碎或未碎的瓷器,有的被扔回大海,有的被带回家中,充作他用。

随着古玩市场的发展,渐渐的,一些渔民也知道,这些可恶的瓷器也可以出售,10元、15元、20元,甚至上百上千元,无用的废物成为渔民用以挣钱的宝贝,无意的打捞开始变味,于是出海打渔,变为出海打捞,甚至变为有组织的盗捞。

姜家畅说的情况,赵齐瑞也知情,他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买卖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说,先给我们看看东西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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