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静安城百姓那打听到的消息让梁山勃无比的沮丧。
曾几何时,梁山勃认为大陈国朝廷上下只有闻太师一脉是救国救民的最后希望。
而梁山勃此刻对闻太师一众的清流信仰有些崩塌了。
娘子朱英台也看出了夫君的这个情况,连忙安慰道:“夫君你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闻太师一脉清流中的一个败类罢了!不能将他和其他真正的清流官员相提并论。”
梁山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见微可知着,如今在雍州一州首府的静安城尚且如此多的苛捐杂税,那雍州其他县区那不得有样学样!
以小及大,清流尚且贪污如此,那整个陈国又会是何等的贪腐!
“夫君,要不咱们前去那平凉县和平江县看看如何?那老丈不是说很多人都逃往了平江县和平凉县吗,说不定那里也是闻太师一脉的清流治下之地呢!”
梁山勃闻言眼中再次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娘子你说得对,咱们去那平凉县和平江县看看!”
“那平江县、平凉县两地能吸引百姓前往投靠想来是因为治理该地的官员清明廉洁。咱们去那里看看这两地的县令是如何治理的!”
这时夫妇二人身后的一个家仆说道:“平江县县令是前些年的探花郎周易,能将一县百姓治理的井井有条小人丝毫不怀疑,但是那平凉县县令嘛…”
当提及到平凉县,那老仆梁志便顿住了。
而也是梁志这么一顿,激起了梁山勃夫妇二人的好奇。
朱英台连忙问道:“梁伯,您说那平凉县县令怎么了?”
老仆梁志连忙解释道:“小人曾经听老爷说过,那平凉县的县令厉飞雨乃是山贼土匪出身。”
“要说一个探花郎能治理好一县之地,小人丝毫不奇怪,但要说一个山贼土匪能将一个县城治理好,小人是打心底不相信!”
梁山勃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周探花我也曾听闻过,《山坡羊雍州怀古》《平凉县送王皓归京》以及《祭林威武老将军随笔》这三首诗都是出自其手!”
朱英台闻言也是一惊:“莫非就是写出一枝一叶总关情的周易周行健?不曾想他竟然在这偏远的平江县任职。”
梁山勃又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那首诗为夫也极为喜欢,不过为夫最喜欢的便是他给林老将军写的祭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梁山勃越说激动,一想到即将能见到写出“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这样壮烈激怀诗句的作者,他们夫妇二人就像是即将要见到偶像的追星族一样。
“好,那咱们就先去平凉县看看,再去平江县认识认识那位才华横溢的周探花。”
老仆梁志连忙劝诫道:“少爷,平凉县和平江县还在雍州的最北边,两地时不时还会被异族侵扰。老爷常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少爷您和少夫人这样做不就是让自己处于险地吗!”
梁山勃却是浑然不惧,道:“如今武威关林老将军率威武卫将士收回,北面的匈奴和西面的羌、狄二族都被挡在武威关外。”
“仅凭区区契丹一族,我二十万威武卫大军有何惧哉!”
梁山勃说到底还是有些书生意气,太过理想化,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年武威卫的士兵在张彪的带领下早已经腐化堕落的没有多少战力。
这些年之所没什么大仗完全是因为周易通过贸易的形式让不少契丹部落有了食物。
那些和周易交易过的部落能通过和平的手段获得食物,谁还愿意再去打生打死啊。
至于那些不开眼想要通过抢劫平凉、平江两县百姓获得食物的的契丹部族,无一例外都被周易的利箭高墙教做人了。他们除了留下一地尸体外,再无所获。
老仆梁志见劝不动少爷夫妇二人,也只能无奈同意。
既然打定主意,主仆一行人便又从静安城前往了平凉县。
这期间梁山勃夫妇二人也经过了其他几个闻太师一脉清流官员统治的县城。
无一例外,这些县城一个个都是一副民生凋敝的模样。
而这些县城中的老百姓们也一个个都想逃往平江县和平凉县。
按照那些逃荒百姓的说法,那些清流官员收的税确实少,但架不住品类繁多啊!
对此,梁山勃夫妇不由得对闻太师一脉的清流官员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就是我曾经信任能挽大厦之将倾,扶陈国于既倒的清流官员吗?”
“他们这些官员比不上探花郎周易倒也罢了!为什么连一个被招安的山贼也比不上呢!”
对此梁山勃除了对闻太师一脉官员失望外,不禁对那个山贼头子“厉飞雨”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很想知道这个山贼头子是用什么办法将平凉县治理的成为雍州各地人人向往的“人间天堂”。
不过朱英台提醒自家相公,t探花郎周易也曾当过平凉县的县令,那平凉县很有可能就是按照探花郎周易所设计出的秩序进行管理的。
这也因此导致了两座县城成为了雍州百姓眼里的“人间天堂”。
梁山勃夫妇发现越靠近平凉县和平江县地带,逃荒的百姓越多。
就在梁山勃夫妇一行人走到石城县和平凉县的交界地带时,他们发现一件奇异的事件。
有十多个拿着杀威棍的衙门捕快正堵着路,不让那些逃荒的百姓前往平凉县。
梁山勃有看到,为首的一人还身穿县令的衣服,苦口婆心的劝诫着这些逃荒的百姓。
“你们千万不要前去平凉县啊,那里的县令可是土匪出身,平凉县的生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他们多半是想把你们骗过去卖给契丹、匈奴等异族当奴隶!”
那名庆应县的县令刚说完这番骇人听闻的话就有一支利箭嗖的一下破空射来。
这一箭直接就射中了庆应县县令胡文涛坐骑的脑袋。
只听轰的一声,庆应县县令坐下的那匹马一下子就侧翻在地,而那石城县县令半个身子也被那匹死马压住。
要不是这匹马比较矮小,恐怕这石城县县令都会被砸死,不过就这样他也摔得够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