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和奸相严松他们带领2万御林军逃离京城皇宫之时,极其仓皇。连金银细软什么的都没有带多少。
为了不便宜周易这个佞臣贼子,李睿便让自己新提拔的太监总管小桂子前往皇宫府库将里面的奇珍异宝通通烧毁,自己这带着李万姬和严松父子匆匆逃离了汉阳城这是非之地。
小桂子看着奇珍异宝眼睛都直了,别的不说光是其中最夺目耀眼的两尊琉璃龙凤,就让这小桂子大开眼界。
“啧啧啧~可惜啊可惜,要把这些东西烧掉,真是太可惜了!”
突然一个大胆贪念在小桂子的脑海中浮现。
“要不咱家把府库里的东西搬一些出去,剩下的再烧掉?”
一打定这个主意,小桂子和其他几个小太监便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值钱的东西拿。
金步瑶、玉如意、琉璃坠…一件件光彩夺目价值连城的宝贝被小桂子他们给装入自己的兜里。
就在他们刚准备放火之时,恰巧被刚从天牢中出来的魏忠贤带领东西二厂的太监们给一一控制住了。这才没有让“内库烧为锦绣灰”的事情发生。
再到魏忠贤安抚好后宫一众太监宫女稳定人心后,魏忠贤才率领一队小太监找到了攻入皇宫中的林镇远,并将李睿率领军出逃的消息告知于他。
在得知周易周大人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后,魏忠贤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反观陈皇李睿那边,现在他可一点都不轻松。
这是仓皇出逃他只带了2万人马和三车金银细软。
由于准备的仓促,李睿连奴仆都没带几个。他甚至还要带着李万姬和奸相严嵩父子二人共同挤一辆马车。
率领剩余两万御林军的武将乃是御林军副统帅赵玄都。
赵玄都和武思义二人关系极其要好,平常下了值经常会在一起切磋武艺,讨论兵法,二人可谓是莫逆之交。
如今,皇帝李睿让御林军统帅武思义率领一万弟兄阻击敌军,而李睿他却让自己带着剩余的两万人马护送她和奸相严松、妖妃李万姬一同南逃,为此赵玄都心中很是不爽。
再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番天策上将军起兵“谋反”,完全是被人为逼迫的。
而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马车之中的奸相严松老贼。
若不是严松老贼,无凭无据污蔑天策上将军意图谋反,企图将天策上将军骗至京城加以谋害。
谋害忠良也就算了,正所谓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但这事情又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当初这昏君李睿要是不听信奸相严松的传言,那后续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天策上将军在北地待的好好的,哪里又会带着数十万大军前来以清君侧诛妖妃的名义讨要说法。
现在大军南逃也就算了,但马车之上的李睿现在又闹出了幺蛾子。
李睿他们大军本就是外出逃亡的,为此逃亡的速度不得不越快越好。
也正是因为逃亡的速度太快,使得马车内的李万姬和李睿感受到了异常的颠簸,李万姬两个大白兔在这颠簸中一上一下若波涛起伏一般。
可惜的是,现在是危急存亡之秋,不管是昏君李睿还是还是奸相严松,亦或是那个转变了性取向的严宽,他们三个大男人都没有兴致去欣赏这如同钱塘大潮般的美景。
在途经马尾坡时,一向享福享惯了的李睿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颠簸,连忙勒令大部队停下了前行停下了。
当马车座驾一停下时,李睿就跳下马车开始拼命呕吐起来。
李万姬也连忙上前轻轻拍抚着李睿的背部,待他将胃里的东西完全吐尽后,李万姬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香帕为其擦拭掉嘴角上的残涎。
这一举一动无不将女性的温柔再现的淋漓尽致。
吐完过后,李睿向左右询问道:“此地是何处。”
赵玄都借着微亮的火光和月光观察了一下周遭的地形地貌,判断出了这个地方是哪里,他如实的回答道:“回禀陛下,此地乃是马尾坡。”
“是吗?既然如此,咱们就在马尾坡安营筑寨休息一下吧!”
旁边的赵玄都和奸相严松都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二人怎么也没想到,李睿竟然现在就要安营筑寨。
奸相严松连忙劝诫道:“陛下,咱们刚离开京城不到两个时辰,若是在这里耽搁,贼军恐怕旦夕就至啊!”
赵玄都也认同的说道:“陛下,只要咱们再往南急行两个时辰,那里有一座名为麦城的小县,咱们可以进入麦城稍作休整。”
“什么?还要朕再这么颠簸的跑两个时辰。”
不愿再受罪的李睿怎么也不愿再跑了,一定要在这个马尾坡修整一二。
李睿见御林军副统帅赵玄都依旧矗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这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极其的响亮。让在场所有御林军兵士们都齐刷刷地望向了这里。
“怎么?朕还是不是皇帝了,难道朕出宫之后朕的话就不是圣旨了?”
出于臣子的本能,赵玄都连忙单膝跪地,面色阴沉的说道:“请陛下恕罪!”
“那乱臣贼子,周易带兵30万发起叛乱,难不成你也要叛朕不成?”
赵玄都可不是武思义那种愚忠之人,对于天策上将军周一叛乱的前因后果他有着自己的一套判断。
刚刚李睿的话倒是给了赵玄都不小的启发,不过那件事情他还得跟部下们商量一下才行。
“微臣不敢!微臣这就去安排人手安营筑寨!”说罢,赵玄都便急速离去。
待赵玄都离去之后,奸相严松连忙凑到李睿身边说道:“陛下方才着实有些不妥,您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打了赵统领的脸,那赵统领恐怕会心生怨念!”
李睿却是一点无所谓的说道:“那又如何,朕乃是一言既定生死的天子。”
“逆贼周易朕管不了,难道你们这些人朕也管不了吗?”
严松老贼听后不再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