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间是有无数可能的,平行世界中每一条线都是不一样的世界,而每一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又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在某个岔路口,现实中你选择了走右边,而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你选择了走左边。这看起来只是一个细微的改变,也可能最后的结果也没有任何差别,但有的时候往往一个小小的改变,就会让你的人生走向不同的地方。
平行世界,就是这种选择所诞生出来的无数可能。
而,这本来才是真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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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雇佣兵。
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收养在孤儿院里,后来有一天裴渊来到这所孤儿院,在夜晚的时候遇到了蹲在树后的苏城。
于是后来他就把苏城带走,把她培养成了一名雇佣兵。
苏城一天天的长大,学会的都是杀人以及潜伏的技术,她几乎没有怎么接触人群,人生中基本上就只剩下了裴渊一个人。她所有接触的人物都是暗杀对象,身边也没有可以交流的朋友,久而久之便潜移默化地对裴渊有了“爱慕之心”。
之所以在爱慕之心这几个字打上引号是因为直到现在,苏城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喜欢裴渊,又或者是长久的生活中见不到任何一个其他的人而产生出来的一种感情。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裴渊察觉到了她的这种好感,便半推半就的和她在一起,私底下却和另外一个女人互相暧昧,最后终于东窗事发。
在被苏城发现的那一天天公作美下着暴雨,气氛渲染得非常好,不过可能当事人并不会感谢上天的这种安排。
“为什么……”
苏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一痛,从心脏处蔓延开的疼痛和凉意迅速遍布到了整个身体,她的世界开始模糊起来,直至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虽然很可惜,但是你必须得死。”
此前她最后听到的是裴渊那依旧温柔,带着凉薄的声音。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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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穿越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大陆,还偏偏成为了苏家的废柴小姐苏城。原身天生就不能修炼因此经常被其他人欺负和鄙视,就算是她的父母也不喜欢她,几乎就是把她丢在屋子里自生自灭。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被一群人殴打,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了不是一个会任由别人欺负的人,当即就反抗起来,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不过虽然她自己被弄得伤痕累累,但是那些打他的人也一个个被弄得十分狼狈,最后惊恐的逃跑了。
回到房间之后她找到了一枚掉在箱子里的玉佩,再把玉佩捡下来之后,她意外的发现这玉佩里住着一个灵魂。
那个灵魂称自己来自上九界的云上虚空,名叫瞬。
而且在这个时候她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钻石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之前他一直都是别人的工具,而这次她要好好的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拥有身体的。”
她握紧了玉佩,认真地许下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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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生活并不是很顺利。
先不说那些经常找她茬的人,光说修炼这件事就比较麻烦。毕竟她之前没有任何基础,基本上就是从头开始学,不过所有的困难她都一一的坚持了下来,让瞬刮目相看。
后来她按照瞬的吩咐去无相塔取走无相经,却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洛宛沚。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少女会一直和她纠缠不休,成为她整个人生路上最大的阻碍。
不过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
“喂,这个可是我的东西!”
在得手之后苏城就准备悄悄地离开,毕竟他现在还是苏家的那个废物,要是被人发现在这里就糟了。但是没想到她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被人给叫住,还好她有做一些伪装,否则被当场认出来就糟糕了。
“这位小姐,东西在塔里,先到先得,怎么能说是你的东西?”苏城准备回去,实在是懒得理她。
“你说什么?”
本来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激怒了那位少女,她一下子变得非常愤怒:“找死!”
苏城虽然不喜欢惹事,但人家已经欺上门来了那当然要还手。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打在了一起,那名少女的等级要比她高,最后她好不容易才跑掉。
而两人的仇就在此结了下来。
之后在家族的比武会上她当着所有的面干掉了一直欺负自己的姐姐,一下子就名声大噪。只花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一个毫无灵气的废物迅速成为一名凡阶高手,一时间苏城名扬了整个四方大陆。
在之后,她前往整个四方大陆最着名的学院四方帝国学院参加选拔赛。
他在那里,她又碰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个洛宛沚。
不过这一次来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她看起来还跟着一名穿着红衣的男子。苏城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东门哥哥,我们一起去那边好不好嘛?”
在听到洛宛沚喊那个人的时候苏城才恍然。
东门瑾,这不是四方学院的副院长吗?听说他同时还是天涯城的副城主,好像是从上九界来的。
这么说来……洛宛沚也是上九界的人了?
上九界这个地方苏城还是有听过一些的,大多都是瞬讲给她听。这是整个九界中最大的地方,也是所有人最想去的地方。据说那个地方的灵气非常充足,而且有非常多的洞天福地,是个是个极其美妙的世界。
当然,那个地方的人等级也都非常的高。
真没想到会招惹上那个地方的人,不过上九界有这样的人存在更让她感到疑惑。
算了,毕竟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人的垃圾是不分地域的。
本来想着上次有伪装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但是却没想到洛宛沚好像有什么神器,竟然发现了她,洛宛沚在所有人的面前向她宣战,出于一些原因,苏城点头答应。
最后的结果是她获胜了,一下子就名声大噪,而洛宛沚也记恨上了她,发誓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洛宛沚的警告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匆匆的回去准备明天的比赛,却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东门瑾。
“真的很对不起,她从小被宠坏了。”出现在她面前的东门瑾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质。
这个人真的是来道歉的吗……总感觉像是被逼的一样。
“你可能希望我说没关系,但是很抱歉,洛小姐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我的生命。”在他冰冷的目光下苏城依旧淡定自如:“如果她以还是如此,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这些话后她就走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男人突然炽热起来的眼神。
之后的种种很快就过去了,各种比赛和战斗,伤痕累累的同时却又收获不少,最后她决定闭关。
而在闭关结束之后,她前往了上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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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三界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件怪事。一觉起来却发现时间固定在了这一天,她走出门去,一切都和昨天一模一样,而且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只能按照昨天的轨迹前行,不能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她很是有些惊讶,不过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冷静下来,开始试图摸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过了几天,她终于找到了真相。
在这个世界里,不只有她一个人被困住了,同时被困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而另外那个人就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云上虚空的裁决者白珩。
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后来莫名其妙的循环就结束了。白珩和瞬说了一些话,然后拒绝了回云上虚空,接着就向她告别,然后离开了上三界。
白珩是她遇到过的最神秘的人,而且从始至终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太明白,只可惜的是之后她再也没有遇到过白珩,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那个世界的苏城永远也不会知道,拥有能够操控时间力量的白珩,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前往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也就是死亡了三次的洛宛沚所在的世界。
再后来她遇到了君九煜,一个神神秘秘的人。这个人的神秘和白珩不一样,它是带有十分危险的性质,因此苏城一直和他保持距离,直至最后他死在了魔族造反的围剿之中。
魔族造反那段事情到现在她都不明白,明明生在和平的世界,君九煜又是为什么想要杀光所有的人类,让魔族成为世界上的唯一?只可惜君九煜已经死了,因此没有人能给她答复。
“可能仅仅只是因为无聊吧。”瞬是这么说的:“他已经活了很久了,除了征服世界以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了。”
“仅仅是因为这样无聊的原因?”苏城难以置信,虽然她并不是什么白莲花,但也绝非嗜血之人,这样毫无理由的屠杀生命的做法,她无法赞同。
而除了君九煜之外她也有遇到一些其他奇怪的人——说起来在后来的时候她也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人,明明看起来一个二个都很正常,但是却无端的散发出一种违和感——这种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明白。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世界了,越往后面的世界就会越有违和感,直到被洛宛沚穿越的那个世界为止。
但这个世界的苏城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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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上辈子很缺爱,这辈子苏城的身后跟了一群总也甩不掉的男人。
而因为这些男人也给她带来了很多困扰,就比如说一直对她不依不饶的洛宛沚,从四方大陆一直追杀到了上九界,她的手段也越来越恶劣,层出不穷,让她不甚其烦。
不过在洛宛沚死之后她也觉得这个少女其实有些可怜。一直以来她几乎都活在欺骗之中,未婚夫并不喜欢她,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应付家里;本以为温柔的哥哥实际上一直心怀鬼胎,最后把整个家族都连根拔起,上九界最大的世家之一就这么悄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你说洛宛沚?那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苏城还记得洛君寒微笑的脸。
“那个女人黏黏糊糊的,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以外几乎一无是处,不过她倒是很喜欢我呢,这点正好可以让我好好利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洛君寒向前两步,他勾起唇角,薄唇抿起,带出了凉薄的弧度。
“因为我想要你了解全部的我。”
他真是一个垃圾,但是却又让人无法放下不管。
在魔族的那场大战结束之后,苏城已经有了可以跨越空间的能力,她便想着什么时候去二十一世纪看一看。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能够跨越空间,但好像也就只能去二十一世纪看一看了。在从瞬那里听说了白珩的事情之后她本来想着去看一看其他的平行世界,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失败,最后也就罢休。
反正她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的爱,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又或者是亲人全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生活着。每天一睁开眼睛能看到的不只有太阳,还有瞬微笑的脸庞。
这样的世界,她已经完全满足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他们在,她可以去做任何事。
不过有的时候她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有的时候她会梦见自己杀死洛宛沚的时候,这场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疑惑的是,梦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在杀死洛宛沚之后却丢下了剑,抱着洛宛沚嚎啕大哭。
醒来之后那种悲伤和难过简直要将她的心脏都掏出来了,直到过了几分钟之后才逐渐恢复。
她坐在床上,月光从窗户透进。
屋外只有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