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礼。”暮莲连忙用精神力止住这些人的动作,“这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而已。”这礼,她受不得。
“行了,”寒少辰虚弱至极的声音响起,“她已经是你们的主母了,还怕她跑掉不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到底是堡主,虽身体虚弱,但长久的威严摆在那里,众人得令一一离开。很快,房间里就只有老大夫、寒少辰以及暮莲三人了。
休息了片刻,寒少辰已经恢复了些许的气力,沉默了几息,突然说道:“我用一个承诺换你两个紫月果,可否?”
暮莲诧异,“寒天堡没有吗?”听说江湖排名第五,不该没有。
寒少辰苦笑着摇头,“曾经有过一个,但后来莫名的就不见了。寒天堡毕竟只有百年的基业,紫月果的生长地也太过危险,在损失大量人手后,就放弃了。”
暮莲眼神微闪,这又是一个对她有利的机会呢。他为什么要换紫月果,她没兴趣知道,不过紫月果,她有的是!
“你先听了我的要求,再决定是否还换那两个果子吧!”
“娘子请说。”寒少辰笑吟吟的。
暮莲为这称呼挑眉,却没有反对,他和她已经成亲,这称呼没什么不对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的那些女人,我不管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你最宠爱的,只要惹到了我,下场只有死亡。”淡然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寒少辰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身体也不由得坐正,“女孩子有这么大的杀气可不好。”一样淡然的语气,却含了几分不快与一丝警告。
警告?!
“你在警告我,这样下去就不会得你喜欢吗?”暮莲讽刺的哼了一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过,看你这反应,貌似还真有受你宠爱的女人啊!那你可得看好了,否则惹到我,我可不会讲什么证据。”
寒少辰一滞,心中有被挑衅的气愤,但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位面无表情的少女新娘的不可思议感,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你就不怕我让你这主母当得有名无实吗?”
“你莫非认为,女人的一生除了男人的宠爱和后院的地位,就再无其他了?”暮莲微微瞠目,觉得这男人就一白痴。
寒少辰不解,暮莲看白痴似的眼神让他心中气愤更深几分,“难道不是吗?”
“自大的猪!”暮莲恢复面无表情,声音不大不小的骂了名义上的相公一句,心中也没了和他谈判的心情,“记住自己先前的承诺,若是违背承诺,我不介意让你品尝下后果,而你,绝对会后悔的!”
言罢,暮莲转身就走,反正自己实力在这里,更不在乎什么主母之位。不过,她背后可是顶着云来山庄和战神府两座大山,估计这男人再怎么气愤,也不会自绝生路。
寒少辰瞪着施施然离去的娇小身影,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刚才是在骂他吧?
刚才是在公然叫板吧?
他不会忘了两次救命之恩,也承认对她稍有好感。但、是,她是他的娘子吧,是他的女人吧,有女人这么对自己男人说话的吗?有女人对自己男人是这个态度吗?
女人!就该依附在男人身边;女、人,就该一切都听男人的!身为女人,就该想着怎么得到男人的宠爱!
“别动气!千万别动气!”时刻关注寒少辰的老大夫看他情绪不对,连忙拍背顺气,“我的堡主啊,您别生气了,身体太弱,禁不起啊!”
寒少辰闻言,立刻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缓过来,“张叔,你说,我是不是该打压下她的气焰,太嚣张了!刚成亲就妄想爬到我头上。”
“哎!堡主,别动气、别动气。”老大夫赶紧顺气,“堡主,她还是小孩子,而且毕竟救了你两次。再说,老夫可没看出来她有那想法,小主母应该只是想过清净的生活而已。”毕竟是老人,经历的多,看的也多。
寒少辰意外,一直把自己当儿子疼的张叔竟会向着别人说话。
“怎么说?”
“堡主还是年轻啊!”老大夫没有回答,反而笑呵呵的调侃了一句,“一辈子很长的,堡主以后就会明白了。”
寒少辰不解,疑惑的目送着老大夫的离开后,低下头沉思。
暮莲离开阁楼后,并没有马上回去新房,有知情的人帮忙守着,她也就不着急了。正好趁此机会,查看一下寒天堡的地形吧,顺便调查堡内的灵气,就在刚刚,她似乎感觉到有几个方向的灵气越发的浓郁。
“往正东走。”
脑海里突然出现那颗蛋的声音,暮莲顿住了脚步,精神力向正东感应了下:空气中的灵气正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一会儿我会告诉你。你先往正东方向走。”只是这么一会儿,那颗蛋的声音有了一分急切。
暮莲只露出一只的眼睛中极快的闪过一道光,身形一转,向着正东方向移了过去。出嫁前,爷爷曾告诉过她寒天堡内大致的房屋位置,如果没记错的话,正东方好像只是一片花园吧!那里能有什么呢?
小心的避过巡逻的侍卫,暮莲如风一般的扑向正东方,没一会儿便到了。
这是一片很漂亮的花园,有种类繁多的鲜花,有面积不小的一座湖,还有两个精致的小亭子。其中一个靠湖的小亭子里站着一位女子,精美的华服,曼妙的身姿,绝丽的容颜,哀愁的眼神。
==========================
“我需要她手上戴着的那对镯子。”脑海里传来那颗蛋的声音,含着一分喜悦。
暮莲只看了那女子一眼,便收回视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却也没有继续朝着之前感觉到的方向掠去,而是回到了新房。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用精神力在房间里设置了个简单的警示结界,暮莲闪身进了界之戒中,坐在软榻上好整以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