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儿来到这里干什么?”大阿哥转过脸去看着嫡福晋冷冷的说道,到了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嫡福晋的小名叫琛儿,一个小巧,美丽的名字。
“哦,臣妾只是过来看看宛如,听说这两日宛如的身体不太好,还有,就是前个烟儿来了,让我帮她带件东西给宛如,故而过来看看,看看宛如,也顺道看看清福晋,毕竟,现在清福晋是有身孕的人,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事情,让清福晋累着了,倒是臣妾无心,但是,终归还是臣妾的错。”嫡福晋笑着回答,满是温柔,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火药味,语气很是温和,就算是再火大的人,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温柔的语气,怕是也会消气,更是不要说是大阿哥了。
“恩,难得琛儿有心了,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大阿哥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笑脸,然后看看旁边的贵妃粥,笑着问道,“难得你送来这些,不过啊,既是给你的东西,你就吃了吧,这个补身子。”
“臣妾这些东西,倒是多了,宛如身体不好,清福晋又有身孕,这个补身子,还是送过来了,臣妾的身子倒好。”嫡福晋还会是一脸温婉的看着大阿哥,淡淡的一笑,极具有一个大家之风范。
看着嫡福晋的一举一动,她心里倒是有了一丝的感动,这样的女人,看着是那样的高雅和完美,不管是错,还是对,都是让人那么的欣赏,不管是哪个角度,这样的一个女人,让她觉得,倒是宛清没有办法比拟的,宛清和嫡福晋想比,倒是多了太多的世俗之气,而这个嫡福晋,却处处彰显着完美,这样子,并不显得虚假,是那样的真实。
“恩,宛清啊,嫡福晋的行为,可是要你多多学习的啊。”大阿哥笑着看着宛清,满意的说道。
“是啊,福晋什么都好,我会学习,不过就是一碗粥,看看爷你,完全的都被收买了。”宛清很不高兴的笑声嘀咕,心里很是不情愿,要是以前,相信宛清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说出口的,可是,真是因为有了身孕,好像以前不敢说的话,到了这个孩子来临了之后,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宛清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好了,我们走了,你也该累了,歇着吧。”大阿哥有点不高兴,很明显对宛清的这个举动不是很满意,但还是转过头来,笑着对着嫡福晋说道,“我先带宛清走,琛儿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多来这里坐坐,毕竟,你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什么啊,我不走,也不是很累,也就知道嫡福晋寂寞,我就不寂寞了吗,你看你,多久都没有来到这里了,今个一看嫡福晋来了,跟着屁股后面就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爷啊,一点都不在乎我。”宛清不情愿了,有点抱怨。
“你这是什么话,再这样,在这里,你今后再也别见到我了,别以为我是骗你的,我是说到做到。”大阿哥脸色有点变了,有点生气,温怒。
“我当然知道爷做的到了,之前的嫡福晋不就是因为得罪了爷,被爷用刀子砍掉了吗,我宛清算什么啊,当然是相信了。”宛清越来越得寸进尺,说话没有了遮拦。
“你.。”大阿哥听到这样的话,满是恼怒,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臣妾恭送爷。”看到大阿哥豪格生气的。拂袖而去,嫡福晋赶紧站了起来,施礼恭送,众人见状,也赶紧过来施礼,只是却看到嫡福晋看着大阿哥离去的身影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反倒是忘记了,脸色发白的宛清。
“爷?”看到大阿哥豪格离开了这里,宛清站在原地,良久没有说一句话,好半天,才叫了一声“爷”,接着,满脸涨白,一个不留神,突然间倒了下去,幸好身边有尺素扶着,否则的话,这一跤怕是会摔得不轻。
“姐,你没事吧。”她吓了一跳。也赶紧去扶宛清,生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一跤她还真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宛清的行为现在是越来越怪,她永远也看不清,但是她依旧很是担心,担心宛清肚子里的孩子。
“清福晋你没事吧。”看到这样的情景,嫡福晋赶紧站了起来,扶起宛清,扶宛清到一边的床边坐了下来,温和的说,“清福晋也别着急了,也不是也是一时冲动么,没什么事情的,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小心身子。”
“姐姐,是我错了吗?我没有说什么啊?”宛清坐回到床上,一脸委屈,这样问着嫡福晋,想要嫡福晋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好让宛清自己心安。
“倒也没什么,不过啊,这些可都是爷心里的一个结,我们啊,还是少提的好,毕竟,爷也不容易。这些年,外面的人老是用这事说爷,爷难免心里不舒服。”嫡福晋打理着宛清躺倒床上,然后,示意丫鬟端来凳子,她一个人坐到床边,笑笑说道。
“恩,一时间倒是宛清唐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脾气老是很怪,怎么也不受控制,要是在以前啊,宛清是万万不会这样的,可是,进来老是控制不住,早知道这样啊,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呢。”宛清躺在床上,哭着说道,样子倒是楚楚可怜,但是,这都是真的吗。是会打折扣的。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也别想太多了,不是孩子的什么事情,好好照顾着孩子,对了,尺素,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们清福晋好好的把把脉,怎么刚才突然见就倒了呢,别有什么事情?”嫡福晋有条不紊的转过头去说道,不被眼前突发的事情所动,说话投足之间依旧是那样有条理,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尺素赶紧上来回话,然后,将手里的活计交到了颦儿的手里,脸上带着不安,但还是没有犹豫的,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劳烦姐姐了,可是.”看到尺素离开,宛清小声的说道,面带难色,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想了半天,看着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嫡福晋,宛清努力地,还是决定说出来,“姐姐,你说,爷以后不会是真的不到我这里来了吗?”
“看清福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怎么会不过来呢,就算不为你这个做额娘的,爷也是要来看看他的孩子的啊,清福晋快别多想了,安心的休息吧。”嫡福晋淡淡一笑,这丝笑容很是让人放心,似乎并没有对宛清的行为表示什么不满。
“可是,爷刚刚不是说.”宛清说到这里,就开始小声的哭了起来,一边用眼睛看着嫡福晋。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的,这个大阿哥府里啊,我这个嫡福晋说话还是算数的,我说了不会的,清福晋放心好了。”嫡福晋找来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宛清眼角的眼泪。
“既是姐姐说了。妹妹我也就放心了,希望是这样。”宛清的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嫡福晋听,不过,站在一边的她想,这句话,更多的,也许是说给宛清自己听的。
人更多的时候,并不需要别人来安慰自己,欠缺的只是一个自己安慰自己,或者说。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但是,她相信,宛清,在这一点上会做的很好,这一点,她坚信。
大夫很快就到了,据了解宛清的情况并不严重,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有些惊吓,需要好好地休息,于是,嫡福晋一行,出了宛清的住所,宛如作为现在的主人,出来恭送嫡福晋。
“今年的雪还是多了一点,不过,这样子倒好,有个新新年的氛围。”出了房门,看到院子里雪白的雪花,嫡福晋脸上有些惊喜,或许之前嫡福晋是没有注意到吧,现在看到,满是欣喜的笑着说道。
“宛如倒是没有这些感慨,只是觉得啊,一下雪,心情会好很多,所以,也就喜欢走在雪地里。”她走在嫡福晋的身边,笑着回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还在往下飘的雪花,心里难免有了一些的感慨,她想,喜欢雪的人,必然都是喜欢清净的。
在世纪的时候。她没有怎么见过雪,她是生活在南方的姑娘,对于雪花的概念只是停留在电视和书本上,一直没有真的见到过,可是,只从来到大清,这里的雪花似乎并没有断过,好像,大清朝特别的喜欢下雪,每次,总是会将整个世界染成雪白色,看着是那么的干净,于是,慢慢的,连同着她,也爱上了这大清朝的雪花。
“我现在倒是不怎么喜欢了,以前倒很是喜欢,现在啊,可能是见的多了吧,慢慢的竟也是不怎么喜欢了。”嫡福晋看了一眼还在飘着的雪花,若有所思,然后,慢慢的说道,“记得小时候啊,我们那里的草原总是喜欢下雪,每次到了下雪的季节,我和姐妹们总是喜欢在雪地里骑马,那时候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现在啊,倒是厌恶起来下雪了。”
“嫡福晋是因为看到雪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所以,这才不喜欢的吗?”她看了一眼远处,尽量的想想的嫡福晋所说的场景,虽说不是华美,但是,却是最真实,最令人向往的童年,看到嫡福晋的表情,她推断道。
“也许吧,但是想想,似乎却也不是,但是,总归现在是真不怎么喜欢雪了,一下雪,总是有着太多让人不喜欢的记忆,并不是很舒服,罢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些。”嫡福晋淡淡的笑笑,她猜嫡福晋定是想到了什么,这才打岔的回答她。
“嫡福晋大不了我几岁啊,怎么就尽说自己老了呢?”她笑着说道,她了解,有些话,嫡福晋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她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呵呵,多说岁月不老人,老人的是经历,是心境,怎么能不老呢。”嫡福晋突然叹了一口气,勉强的笑笑。
“福晋,你说大阿哥真的会原谅我姐姐吗?”看到嫡福晋的表情,她知道是该换个话题了,在这样下去,嫡福晋怕是不会开心,来到大清朝这么久了,别的她没有学习到,但是,擦言观色,看人的心情,她还是有些分寸的。
“恩,爷一直很宠你姐姐,不会怪罪的,不过,今天你姐姐确实是说到了爷的痛楚,也难怪爷会这样不辞而别。”嫡福晋严肃的说道,眼睛看着远处,眼神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在你姐姐面前,我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有身孕的人,可是,你姐姐,这次啊,还真的是有点闯祸,我还真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大阿哥以后都不会再理会我姐姐了吗?”看到嫡福晋的神情,她有些担心,尽管她也知道宛清这样做并不对,可是,她还是真心的希望宛清过的幸福。
“这倒不会,宛如不用担心,你姐姐那里,我会替她在爷面前好说的。”嫡福晋表情严肃的说道,心里像是有着什么事情。
“恩,那嫡福晋担心什么呢?”她小心的问道,她知道嫡福晋心里一定有事,而且,必然是和宛清和大阿哥今天的冲突有关系,“我也知道我姐姐这样不对,可是,谁让她是我姐姐呢,我还是会替她担心。”
“这个我了解,都是这样过来的,宛如心情我知道。”嫡福晋笑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严肃的说道,“我是担心,这件事情会给爷的心里面带来不开心。”
“为什么?是和之前的嫡福晋有关系吗?”她鼓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嫡福晋,小声的问道,不指望会从嫡福晋那里得到答案,但是,她还是决定一问,好打消自己心里面的疑惑。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大阿哥府里的一片境地,也许,谁都不该说起,可是,你的姐姐今天说到了这件事,或许,这件事过去了,就真的应该让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