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干花送到嫡福晋的手里,看着嫡福晋毫不珍惜的将自己送过去的干花瓣丢到了旁边,压根连看也不看,突然间变得很是冷漠,连同着刚刚捡到手里面的干花瓣也扔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大阿哥,蒙古烟呢有些吃惊的看着嫡福晋,“堂姐,你这是怎么了?”
“烟儿,我没事,你不要担心。”突然间,嫡福晋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刚才那种失落、无助的表情都全然没有了踪影,换的依旧是之前的那种恬淡,不,或者说是冷漠,只见嫡福晋站了起来,压根没有看蒙古烟一眼,淡淡的说完,就笑着看着大阿哥说道,“爷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最清楚。”大阿哥看着嫡福晋,表情是那样的冷漠,对于嫡福晋刚才的无助和失望,大阿哥也全然没有担心,只是那样冷漠的看着嫡福晋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不说,等到嫡福晋看着他的时候,大阿哥也是淡淡的回答。
接着大阿哥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的深邃,似乎看不懂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这样的感觉,纵然给觉得大阿哥是有备而来的,可是,至于是什么事情,这里没有人知道,不,或者说只有蒙古烟和宛如不知道。
“想来爷已经有很久没有来到我这里了吧,今天突然来,我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想来不会是因为清福晋有什么事情,这才劳烦爷过来一趟,其实爷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嫡福晋,这个府里的人,我还是会尽力照顾到的。”嫡福晋看到大阿哥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到了椅子上,自己也走了几步坐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嫡福晋心里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嫡福晋看着大阿哥始终是保持着微笑,淡淡的,样子是那样的恬淡,在外人看来,刚才嫡福晋的失态或者说间歇性的无助都是不存在的,有的,一直只是一个理智且睿智的女人,可是,此刻的话题,倒像是嫡福晋为了躲避某个话题,故意提起来的,这样突然和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嫡福晋一直都是恪守本分,整个大阿哥府每一个都看得到,这些我自是可以放心的,可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劝服宛心入宫,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居心何在?难道这些年你的报复还不够吗?”看着嫡福晋淡然的样子,大阿哥突然见笑了,看着嫡福晋大阿哥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了,自己始终是没有看明白。
“宛心,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宛心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是大阿哥府里的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大阿哥大可找我,只是,如果和这些无关的话,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也不知道爷到底在说些什么。”嫡福晋不再看着大阿哥,只是,淡淡的笑,看着落在地上的彼岸花还在那里,可是,嫡福晋全然已经没有了表情,冷冷的回答着大阿哥的话,很是不耐烦。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宛心和你并没有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要一再的折磨她,当初,你成功的阻止宛心嫁给我,这些折磨,宛心已经受够了,你还想干什么,你真是一个魔鬼。”大阿哥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了,终于,自己还是输给了这个女人。
“对,我是一个魔鬼,宛心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呆在这个大阿哥府里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去了,我不知道大阿哥这些话从何而起,这是对我的污蔑。”嫡福晋对上大阿哥仇恨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恬淡,让人看不明白大阿哥和嫡福晋的话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姐夫,你说什么,你是说宛心姐姐进宫是因为嫡福晋,可是,可是,当时我在跟前,我听见嫡福晋明明是在全服宛心姐姐的啊,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听了大阿哥的话,她大吃一惊,会是嫡福晋逼迫宛心的吗?她有些怀疑。
但是,听了嫡福晋的话,她又回过了神来,她记得,当初就是她和嫡福晋一起去看望的宛心,明明知道是嫡福晋在劝服宛心,应该不会有错,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肯能连话可听不懂,所以,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大阿哥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说是大阿哥误会了嫡福晋吗?
“宛如,你不知道,也许那个时候,嫡福晋是在劝服宛心,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只有她心里面清楚,你看到的嫡福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宛如,看一个人不能只简单的看她的外表,你看到的别人,不过是别人演绎出来,想要让你看到的样子。”大阿哥看着她很是担心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然后,冷冷的看着嫡福晋。
“爷真是会说笑,如果爷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没有办法,不错,我想要宛如看到的是我的贤惠,难道有错吗,爷难道不是也在演绎吗?”嫡福晋淡淡一笑,看着大阿哥压根没有认输的样子。
“想来我爱新觉罗豪格还真是可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前一个嫡福晋为了别的男人一直在报复我,直到死去,还要报复我,继任的嫡福晋依旧是如此,我豪格这一辈子都是在演绎滑稽的喜剧,想来,也不算平庸了吧。”大阿哥豪格看着嫡福晋依旧是那样的一副神情。
只是。突然间大阿哥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笑,本以为自己和宛心分开了,连同着折磨也就结束了,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远远不够,自己所要受的苦,还有很久,很久。
“大阿哥,不是这样的,也许,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嫡福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她也很可怜,你知道的,她从蒙古来到京城,一路也受了很多的苦,当然,我知道你的心里面也苦,可是。嫡福晋和你是一样的,你们是夫妻,应该同仇敌忾的啊。”她看着大阿哥失落的眼神,突然间是那样的难受,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眼前的两个人同时那样可怜,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之间还是要互相折磨呢。
“宛如,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也许,本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是我豪格错了,所以,我注定要受这些折磨,是我对不起嫡福晋,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真的要受苦,就用来惩罚我豪格,可是,为什么是宛心,为什么会是宛心。”大阿哥看着她,淡淡的说完,眼神是那样的绝望,然后。看着嫡福晋问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的错,不,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大阿哥,你是大清朝的肃武亲王,军功累累,怎么会有错呢,你没有错,你从来都不会有错。”嫡福晋看着大阿哥绝望的神情,看着大阿哥只是淡淡的笑,然后,小声的说道,样子是那样的失落。
“不,是我错了,你有什么仇恨就朝着我来,就算我求你了,你放过宛心,好吗?”大阿哥看着嫡福晋。死死的盯着嫡福晋很是严肃的说道,只是一瞬间,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看着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姐夫,你说什么,姐夫。”看着大阿哥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是那样的难受,大阿哥在她心里面的位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今天听到大阿哥这样委屈着自己,低声下气的对着嫡福晋说话,她震惊了,嫡福晋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样子吗?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变的让她不认识了,自己心里面一向高高在上的大阿哥,突然间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着自己的妻子这样说话,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之前,大阿哥和嫡福晋的关系看着是那样的和谐,可是,在自己离开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同着嫡福晋和大阿哥关系都变了呢。
可是,感情就算是变了,不管大阿哥此刻的机遇是什么,可是。在嫡福晋面前,大阿哥不应该是以一个丈夫的角色吗,为什么大阿哥要这样,这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宛心,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姐姐,这一切,一个突然间,让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
“你不用这样,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丈夫,你这个样子让宛如和烟儿看见像是什么样子,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妻子,你不用求我,对于我,你一直都不是这样子的,对吗?”嫡福晋淡淡的看着大阿哥,看着一脸低迷的大阿哥,突然间这样说道,眼神依旧是迷茫的,接着说道,“宛心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的确。是因为我宛心才会决定入宫,可是,不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告诉我,你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宛心突然间会有这样的决定?”大阿哥冷冷的看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似乎恨不得将嫡福晋吃下去,死死的看着嫡福晋,等待着嫡福晋的回答。
“你错了,让她进宫的人,是你的清福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告诉他,你有危险,我只是告诉宛心,多尔衮不会放过你,只是这样,至于其他的,你去问问你的清福晋吧,我一无所知。”嫡福晋淡淡一笑,嘴角的笑容是那样的诡异,可是,看着嫡福晋的样子,谁都知道,嫡福晋并不开心。
“是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宛心会这样,你如果只是这样说,宛心不会这么做的,告诉我,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大阿哥看着嫡福晋,突然间大声的喊道,像是想要将嫡福晋吞下去一样,眼神里的仇恨是那样的深。
“你错了,我只是说了这些,至于别的,我想,你是知道答案的,你的宛心知道,她知道我这么说,就一定是知道大阿哥没有办法逃脱多尔衮的阴谋,所以,她进宫了,所以,顺从了你清福晋的意思,她进宫了,至于别的。我想我不会再说下去了,对吗?”嫡福晋依旧笑着,笑的那样的悲凉。
“说,我让你说下去。”大阿哥看着嫡福晋,想要强迫嫡福晋说下去,但是,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盯着嫡福晋,眼神是那样不允许拒绝。
“不要说了,姐夫,接下来的,我想,我可以告诉你。”看到这样的情况,她说道,她想她已经可以理解嫡福晋的话,可是,至于大阿哥了解了多少,她是不知道的,于是,这个时候,她想要说下去,最起码,由她说出来,可以减缓嫡福晋和大阿哥之间的争执,于是,她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你,好,你说下去。”大阿哥看了她一眼,眼睛动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样做,是因为宛心姐姐想要救你,也许这样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我想,宛心姐姐是这样想的,因为爱你,所以,她想要救你,只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她想要救你,所以,她想要进宫。”她看着大阿哥的背影,看着是那样的悲凉,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她想,应该不会有错。
“说下去,我要听你说下去。”大阿哥没有回过头来,但是,从大阿哥的言语里面,她依旧可以猜测到大阿哥的表情,一定是痛苦的,可是,这样的现实,又有谁可以改变呢,大阿哥没有办法,她也是。
“看看你现在的形势,大阿哥你还不清楚吗,因为宛心看得比较久远,猜到了你此刻的情形,所以,她选择入宫。”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嫡福晋,接着说道,“宛心知道你会有灾难,而她知道,除了皇上,没有人可以救你,于是,她想要赌上一把,毅然决然的进宫,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