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些准备下吧,我也不会让你闲着,快些准备,一会和我去趟坤宁宫。完,就离开了这个殿。
“坤宁宫?”她这才留意到紫鸢说得是哪里,重复了一句,看向紫鸢的方向,可是,却发现紫鸢已经出去了,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她愣住了,为什么要去坤宁宫,按照道理,早乾清宫应该和坤宁宫没有一点联系才对,可是。紫鸢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宛如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总之,一听到“坤宁宫”这三个字心里面就是一惊,按照道理,蒙古娴宛如也是见过的,就算是昨天见到了皇后也不过如此,可是,宛如就是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安,对于蒙古娴,宛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心里面防着,虽说蒙古娴也没有做什么吧,可是,宛如终归觉得蒙古娴可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是一个潜在的危机。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知道的历史局限,反正见到蒙古娴,宛如心里面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生,说不上来蒙古娴是哪里不对劲,就是看着不是很舒服,就算是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宛如也是要回想一会,好让自己的心做好充分的准备。
“坤宁宫,也许,和她之间注定是要有联系的吧。”宛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了晚凉的身影,房间里面也没有其他的人存在,宛如让自己的心静了一会,梳洗了之后,坐在镜子的面前,轻轻的涂了一层胭脂,本来宫里面的宫女是不允许涂抹胭脂的,只有御前的宫女可以涂抹一些,平日里,宛如也是不涂抹的,可是,在得知要去坤宁宫之后,宛如还是打开了抽屉,找到了胭脂。
皇宫里面有规定,宫女是不可以浓妆艳抹的,因为等级都太低了,御前宫女在皇宫当中是最最高级别的,属于正三品的官衔,比宫里面有些妃子的品级好要高一些,所以,按照级别,四品之上官衔的女人都是可以拥有胭脂的,皇宫里面还是需要一些艳丽的女人的,可是,宛如一只以来都不是很喜欢涂抹。这会子,想着要去蒙古娴的面前,还是决定要去精心打扮一番的。
“宛如,我可以进来吗?准备好了么。”是晚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晚凉和宛如是同级别的宫女,虽是这样,可是,晚凉来的比较早,是应该比宛如更尊贵一些的,毕竟,皇宫里面有时候,凭借的就是一个进宫年限的差别,可是,晚凉对于宛如去从来都是很尊敬。
倒不是说想要巴结宛如,只是一种和平相处的状态,没有尊卑,没有长幼之别,是和皇宫当中人人尔虞我诈的行为不同的,只是这样的和平在皇宫里面是不多见的,所以晚凉这样子很是让宛如感觉到亲切,倒像是自家的姐妹一样。只是这样的亲切倒让宛如没有办法适应,毕竟,和别人这样的客气,很是不习惯。
就像现在吧,明明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可是,晚凉进门之前是一定要敲门的,倒好像是进别人的房间一样,可是,在她进来之前,这里可只有晚凉一个人。晚凉现在这样子的客气,到让宛如很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自己占用了别人的地方一样。
“晚凉,进来吧,我已经收拾好了。”听到晚凉的声音,宛如站了起来,对着门外说道,本来正想着事情呢,听到晚凉这样子客气,更是没有办法平静了,本来很是喜欢晚凉这样子有礼貌,可是,现在,毕竟这里是她和晚凉两个人的地方,让晚凉这样子,她没有办法做到心里面平坦。
“收拾好了么,紫鸢姐姐催了。”晚凉笑着走了进来,端详了宛如一会,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脸上满是灿烂的微笑,很是暖人。
“恩,已经好了,我这就去。”宛如笑着说道,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可是看到晚凉站在那里,有小声的说道,“晚凉,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闺房,以后你进来的时候就不要敲门了,只是我们两个人,没有关系的。”
“没关系的,我之前也是官家的小姐,知道小姐们的习惯,本来么,一个人住得习惯了,突然间这样子和别人住在一起。还是会不习惯的,不过倒也委屈了宛如和我住在一起。”晚凉看着宛如笑着说道,生怕宛如介意似地解释。
“晚凉,别说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再说了,来到这里是宛如打搅了你,是宛如的不是才对。”宛如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来到乾清宫遇见雪鸢的时候,宛如就已经准备好了被人欺负,可是,对于晚凉这样的,宛如还真的是没有想到。
“呵呵,宛如这说的是什么话,在乾清宫的人都知道,宛如来到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宫女,在宛如来之前,皇上就交代了,让我们不要将宛如当做丫鬟使唤,说姑娘只是在这里住住,宛如姑娘将来是有好的前途的,怎么能和晚凉一样呢。”晚凉笑着说道,话虽是这样,很是谦虚,但是,却没有一点点的奴性,倒很是真诚。
“不当丫鬟?”本来之前是听到一些这样的言语的,当时听到了也并没有当回事,可是,今个听着晚凉的话,宛如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来之前,还有这样子的一叉子事情,本想着福临应该是恨她的吧,可是,听着晚凉这样子说话,宛如的心里面还是有一丝的温暖的,可是,这样子的情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在乾清宫的宫女,在选秀女之前,都知道一些宛如姑娘和皇上的事情的,要不是选秀女那天出了一些意外,宛如姑娘可不小于贵妃的官衔呢?”晚凉看着宛如笑着说道,一边走了过来,帮着宛如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梳平整。
“晚凉快别这样说了,我和皇上也没有什么的,之前都是谣传,宛如来到了这里,就是一个宫女,不会是什么娘娘,和你一样,都是皇上的宫女。”本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可是,一听到晚凉的话,宛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面竟然是有些难过的,本想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的,可是,听着晚凉说起来,宛如的心还是不能够平静。
“宛如,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晚凉是个明白人,但是,晚凉想要你记住,乾清宫的宫女都是希望皇上好的,知道了你和皇上的事情,我们都替皇上感到开心。”晚凉还在微笑,然后,轻轻的放下了梳子,端详着镜子里面的宛如很是满意,这样一个美人儿很是让晚凉满意。
“晚凉,我...”她实在不忍心去撒谎,这是要对着晚凉说些什么呢?难道真是要告诉晚凉自己和福临之间的感情么,宛如知道不能,可是,要说没有感情吧,怎么开口,面对这样的晚凉,宛如实在不忍心欺骗。
“宛如,你不必说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我更是明白皇上对你的感情,也许这个乾清宫里面没有人比我更明白皇上对你的感情,还记得在选秀女之前,在皇后娘娘刚来到京城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皇后闯了进来,好像就是因为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好像皇后和皇上的条件就是留下你,但是,后位给皇后。”晚凉看着宛如,犹豫着要不要说,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人,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宛如吓了一跳,突然间,眼泪就掉了下来,看着晚凉,虽然不明白晚凉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宛如大概可以猜测到福临和蒙古娴之间的交易,怪不得蒙古娴第一次见她是那样的客气,可是,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有原因的。
怪不得宛如总是觉得,看着蒙古娴那么的别扭,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看着蒙古娴不是那么娴熟的人,可是,对着自己,蒙古娴好像很是善解人意,特别是在行苑的那一次,明明蒙古娴已经追了过来,可是,却还是表现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似乎对她很是习惯,可是,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面对自己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的最爱,都是不能平静的,什么是女人的大度,女人的大度从来都不是表现在自己爱人的爱人面前的,一直如此。
都说聪明的女人是有容忍度的,可是,容忍度从来都只是聪明的女人做给别人看的,一直都只是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大度,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不能大度,因为她知道什么是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蒙古娴看着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行苑那次,那样子友善的对待宛如,除了演戏,很大的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利益吧,是和福临之间的利益。
一直以来,宛如都想不通,举得蒙古娴是哪里怪?这会子,听着晚凉的话,宛如终于明白了,于是,也终于明白了福林对待自己的那一刻真心,亏得那天还在怀疑帝王的爱,还在怀疑福临,这会子,听着晚凉的话,宛如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点了下来,宛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晚凉的面前,自己的情感是那样的脆弱,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吧。
“宛如,快别哭了了,你看看你,刚才画好的妆,这会子都花了,看着多可惜,这么俊俏的脸,花着像是什么样子,来,我帮你补补。”晚凉本来只是想要试一试宛如的心,可是,看到宛如的眼泪,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宛如坐了下来,亲自帮着宛如花着胭脂。
刚才一进门看到宛如脸上并不是很明显的胭脂,晚凉的心里面就明白了一些,这会子看着宛如的眼泪,晚凉清楚地人,往往一个人不管怎么隐藏,就算是这个人的城府再深,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终究,有些情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晚凉用心的帮着宛如花着胭脂,宛如本来长就很美,这会子涂抹上嫣红的胭脂,那张脸更是显得俊俏了许多,画完后,晚凉看着宛如竟然有些出神,笑着说道,“宛如,你真的很美,皇宫里面不缺少美女,但是,你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也许事实并不是,但是,你的眼眸,却是最澄明的。”
“真是一个小丫头,说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宛如停止了哭泣,这会子看着晚凉,倒是在晚凉的身上找到了铃兰的影子,一时间,忘记了是晚凉,倒像是看到了铃兰一样,笑着说道,话说了一半,这才反应出来是晚凉,于是,红着脸不再说话。
看着晚凉笑着看着自己。宛如一时间有些窘迫,毕竟,和晚凉认识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虽说这样说话可能比较轻松,可是,对着不熟悉的人这样难免还是有些轻率一些的,于是,宛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要这么说的。”
“怎么,将我当成别人了么?”晚凉看着宛如,意识到了宛如言语的随意,但是,看样子晚凉倒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的看着宛如,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对待***一样,样子很是温柔。
“恩,你刚才的话和铃兰很像,也许,铃兰现在已经会董鄂府里了。”宛如看着晚凉。倒也不紧张了,一下子非常的想念铃兰虽然铃兰只是在昨天离开,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会会,宛如感觉时间是那样的长,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铃兰了一样。
“呵呵,是啊,昨天她们就走了,确实,铃兰是一个好姑娘,只是,皇宫这样的地方,还是能远离就远离吧,你这是为了她们好,我想,铃兰会知道你的用心的。”晚凉还是微笑的说道,压根没有说是福临的旨意,而是说宛如的意思,可见,对一些事情,晚凉确实知道的很是清楚,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