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看看你,都这会了,宛如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您看您,还见呢,这样子,宛如更是舍不得离开了。”灵梦的眼睛也红着,但灵梦却不能当那个催泪的,现在这个情况,只能阻止,再也不敢催泪的,父女两个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似地,再也不敢再说什么伤心话了。
“阿玛。灵梦说的对。”宛如苦笑一声,竟想不到自己也会这样,本来还想着早些回宫去的,这会子,见到鄂硕竟然还真的有些不舍得了,要说自己和鄂硕的感情却也没有多深,可是当了这个当下,宛如竟然也眼泪婆娑了起来。
要说真的当了董鄂宛如,却也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宛如,入戏太深了,却也将这生活当中的假象的父女之情当成了真的,但回过头来想想,却也是这么一回事,其实,都说血浓于水,却也不见是那么回事,只要人和人之间抛开了情感,不管是不是有血脉,都会牵着心的,就像现在,哪怕本就没有多少情感,也会以为真的有许多的情。
“要是你额娘还在...”鄂硕看着宛如,又开始想到了姚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鄂硕满心满脑子都是姚氏,似乎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鄂硕也总是可以从不同的地方找到姚氏的影子。
“阿玛,我额娘...”宛如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打算问出口,却是这间事情说不出来,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宛如知道,就算是到了皇宫自己的那颗心也是得不到安宁的。毕竟,姚氏的死,始终是一个谜,“阿玛能不能告诉我,额娘的那支毒箭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毒箭的事情?”鄂硕站了起来,望着宛如,眼睛里面带着一丝的担忧,似乎很害怕宛如知道这件事情,一边转过脸去看着灵梦,“谁告诉了宛如毒箭的事情,说,到底是谁?”
“阿玛?”宛如吓了一跳,看到鄂硕脸色发白,样子很是吓人,宛如的心里很不不安,叫了一声的阿玛,鄂硕却也没有理会,只看着灵梦,等待着灵梦的回答。
原来,灵梦也没有当回事,这会子,看到鄂硕铁青的脸,灵梦也害怕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鄂硕这个样子,看来,鄂硕还真是爱女情深,灵梦赶忙站了起来,笑着看着鄂硕说道,“老爷别急,这宛如啊也是那天听说夫人是中毒箭的,其他的,也如灵梦知道的一样,就这么多了。”
这灵梦原本是很聪明的,看到鄂硕的样子,就知道鄂硕担心宛如知道了姚氏死亡的真相,赶忙站起来。想要让鄂硕放心,可若是说宛如还什么都不知道,这宛如必然是要问的,可是,若是连着说自己不知道,那么,宛如自然也不会怀疑,至于毒箭的事情不管鄂硕怎么说,宛如都不会怀疑了。
“一个个都是混账东西,没事干老是乱说话做什么?”鄂硕蹬着眼睛,终是送个一口气,姚氏的死亡,怎么可以告诉宛如呢,姚氏早就交代了,如果自己死了,可以换的宛如的幸福,那么,她也是甘愿了,可是,如果宛如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幸福,宛如的这一生,也注定会是一个悲剧,这一切必须瞒着宛如。
“阿玛,怎么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么?”宛如望着鄂硕,走上了前去,按着目前的形势看,真的是有什么蹊跷,宛如赶忙拉着鄂硕问道,“阿玛,你告诉我额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好不好,不然,宛如怎么也安心不了。”
“宛如啊,阿玛不告诉你,原本也是害怕你担心,这会子啊,眼见着瞒不住你了,你既是问了,阿玛还是告诉你得了,省得看着你难受。”鄂硕故意装作想要说出来的样子,望着宛如,“原本也怪阿玛,跟着什么追缴大阿哥啊,这不,连着你佟伯伯也进了监狱,当晚,董鄂府里就出了事情,来人是要你阿玛的命啊。”
“阿玛,你是说是大阿哥的人来刺杀你?”宛如惊愕的看着鄂硕,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的事情,竟然都和自家人的命运相关。
宛心、宛清和大阿哥沾了边,芗青和鄂硕却和多尔衮沾了边,当如今,连着宛心都嫁给了博果儿,和亲王也沾了边,可是这三个人,大阿哥豪格,摄政王多尔衮和博果儿,这就是朝堂上的这股子势力啊,这三股子势必彼此之间都是相互不容的。
可现在好了,不管那一边的出事,牵连到的都会是自己家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宛如突然间想到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意,说是一个老太太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补鞋的和伞的,自从两个女儿出嫁后,老太太整日的哭泣。
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老太太都会哭个不停,人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问到了老奶奶,老太太哭着说,雨天的时候,她担心补鞋的女婿找不到活干,晴天的时候,自己又担心伞的女婿没有钱赚,所以,她只能哭泣。
现在,宛如感觉自己和那个老太太一个样,不管怎么做,牵连到的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人,这些的人,不是父亲就是姐妹兄弟,真的让宛如很难抉择,宛如现在总在想,那个故事没有告诉说老太太最后到底怎么办了,如若说了,说不定这个时候,自己的心会痛快一些,不会这么的难受。
“是不是大阿哥阿玛不知道,阿玛只知道是因为阿玛和佟大人弹劾大阿哥豪格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源头,至于来刺杀我的到底是谁,阿玛就不知道,如是大阿哥似乎不可能,大阿哥现在在宗人府,根本不可能,可如果是其他的人,阿玛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了,只可惜你额娘...”说着,鄂硕低下了头去,不愿意再说什么。
“阿玛的意思是压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刺杀你的?”宛如更是睁大了眼睛,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见难缠的事情,会是谁呢,若是一般人,不可能不知道,可见,这个人的身份还真的是不一般,宛如实在想不出来是谁。
“宛如啊,你不要再问了,阿玛已经报官了,想来,官府会查出来的,你啊,还是快些回宫吧,说道这个事情,阿玛就会想到你额娘,如不是我,你额娘也不会死,你额娘也...”鄂硕一边是真的伤心,一边却是为了让宛如早些回去,不要再问下去了,知道的越多,对宛如是没有好处的。
“可..”宛如话到了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被灵梦打断了,“宛如还是回宫吧,你阿玛累了,让他好生歇着吧。”
宛如无奈,只能如此了,宛如点了点头,也只能回宫了。
今天。本从一大早开始,天气就有些阴郁,灰蒙蒙的,像是压着什么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乾清宫却还是像往常一样,除了皇上回来的时候忙一些之外,其他的时候,大家都还比较清闲,不过,这个清闲也并不意味着是可以偷懒,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干,可还是要站在那里。
宛如倒是很希望能够干些什么,却也总也找不到事情干,实在无聊,宛如便打发了小丫鬟守在那里,独自的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面,宛如想到了俄姚氏曾今送给鄂硕的一个紫色的荷包,这个当下,宛如却有了兴趣,很是羡慕鄂硕和姚氏。也想要绣上一个荷包,到时候偷偷的交到福临的手中,去也是不错的。
做到了东西,宛如却又开始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绣,要说这绣花的活计,古代的大家小姐怕是没有谁不会的,可是,宛如可没有接触过,要是晚凉在的话,还能找找晚凉,可是,总从那一晚在佟诺溪那里遇见了晚凉之后,福临就将晚凉留在了淑妃那里,说是让晚凉照顾佟玉函,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宛如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一个人住着确实方便了许多,可是,到了这些活计的面前,宛如还是比较犯难,想找紫鸢,可是,终究,紫鸢那么忙,那里有这个时间了,无奈。宛如拿着东西出了房门,想要找到一个宫女,就算是会一点点,回绣上一点点也是不错,反正,看着这个架势,宛如也并不觉得有多难。
找了好久,这才看到一个穿着绿白衣服的宫女在哪里浇花,宛如淡淡一笑,赶忙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你还么,能帮我看看这个花色么?”
宫女转头,宛如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这不是那天的雪鸢是谁,宛如还说呢,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到这个雪鸢,却不想,今个竟然又给她遇上了。见到雪鸢,宛如差点儿吐血了,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哦,对不起,你忙吧。”
说完,宛如转身正准备要走,总觉得像是雪鸢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一想到这个宫女那天的话,宛如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心里面很是不舒服,心想自己还真的是很倒霉,只想快些离开,却不想,宛如刚一转身,就被雪鸢叫住了。
“宛如姐姐,是您啊?”却不想雪鸢突然间转变了态度,对着宛如倒是热心了起来,看到宛如转身正准备离开,雪鸢刚忙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宛如的面前笑着说道,“奴婢也没有什么事情,怎么,姐姐是有事情么?”
突然间被雪鸢这样子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有着不自在,宛如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还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张笑脸上次是怎么样的凶神恶煞,想到这里,宛如倒吸了一口气,最害怕的就是这样子两面的人了。可是,就算是不喜欢,宛如也不好直说,笑着说道,“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不,你忙着,我找其他人就好了,你继续吧。”
宛如刚要走开,却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宛如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却看到被雪鸢拖着,看到宛如看着自己,雪鸢赶忙放下手,很是着急的说道,“姐姐,奴婢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干什么您就说吧,是奴婢上次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姐姐和皇上的关系这才得罪了姐姐,还望姐姐谅解。”
雪鸢满是微笑,这样的一口一个姐姐,可是叫的宛如浑身的不自在。想要离开,可看到雪鸢这个样子,宛如真的是害怕看到这样子的谄媚样子,不想再和雪鸢纠缠,“是这样的,我想要绣上一只荷包,你帮我看看吧。”说着,便将绣荷包的东西递到了雪鸢的手里,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啊,这样的活何必劳烦姐姐呢,这样的活。姐姐还是交给雪鸢吧,明日绝对送给姐姐一个好的荷包。”雪鸢接过荷包笑着说道,并不知道宛如的意思,赶忙将活往自己的身上揽,只希望能够巴结到宛如,但却并不知道宛如的想法。
“既是如此,那麻烦你了。”宛如莞尔一笑,却也并不多话,将东西塞到了雪鸢的手里,她既是想要,给她就是了,宛如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自己要绣,重新找东西就是了,宛如说完,就朝着房间走去。
“宛如姐姐放心,明天雪鸢定然会交给您一个最美的荷包。”雪鸢笑着朝着宛如说道,满脸微笑,却和上次的趾高气昂是不一样,和上次简直是天壤之别。
“好真是会巴结人啊,是啊,她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你当然是眼睁睁的跟着巴结了,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下溅东西,怎么本宫昨个还听你说愿意为了本妃干什么呢?”身后传来一声的冷笑。
“奴婢...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看到皇后站在自己的身后,雪鸢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说道,生怕得罪了皇后。
“皇后吉祥,宛如不知皇后在这里,有失远迎...”听到皇后的声音,正在往回走的宛如赶忙回过身来,朝着皇后行礼,低着头,却并不看着蒙古娴,不用想,宛如也知道皇后此刻来到这里是没有什么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