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透过亭子吹了进来,她感觉有一点点的冷,于是,起身,打算回房。?6810ggggggggggd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这里夜晚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是那样的不一样,夜很静,静到可以听到干草丛里小虫子的声音,不过,这样的安静,却让她有些害怕。
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努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只是这短短的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脑子很乱,白天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有一些应接不暇,怎么也想不通。
“先是神秘的和尚,再是摄政王多尔衮的无故召唤,接下里又是什么定亲大会,还有什么宛硕格格,在接下来就是宛心的事了,连着宛心的事情,又牵扯出宛清的莫名其妙,我真的转变不过来了,这些事情都是怎么一回事?”一边往自己的屋里走,一边自言自语。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啊。”突然间从身后从来一个声音。
“谁?出来!”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却不见一个人影。
寻觅了好久,也没找见是谁,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努力的回想着宛清的话。
“宛清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宛清很担心?”她这么想着,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在宛心走了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姚氏将宛心害她生病的事实告诉了她,然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啊。
“不对,宛清的问题,一定是出在宛心的身上,没错,一定是这样。可是,真的是宛心就爱你跟我退下河的,但是没有道理啊,为什么呢?难道是真的宛如和宛心有了什么冲突,宛心这才一时心急将她退了下去,可是,也不对啊,没道理啊,好歹也是一个大家的小姐,不可能这么冲动,难道说,是故意的。”她也对自己的这个说法吓了一跳。
可是,如果说,宛如真的是故意的,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呢?还有,如果宛心真的将宛如推下河的话,那么,一定还会有第二次行动,可是,这么久以来,宛心并不理会她,连开口说话,都是很难的。
“但是,宛心今天对我说‘你真的想赢。’然后,上台就去表演,样子看着是很真诚
的啊,这一切,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已经开始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相信谁,不相信谁,难道她真的要如宛清所说的那样,不相信每一个人,包括宛清,包括宛心和姚氏。
“可是,这样子,我没有办法做到,怎么可以去怀疑自己的亲人呢?”她徘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是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知道生活在当中会很难很难,等到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来到清朝的董鄂府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这现实,却比想象的要难太多了。
“该怎么办?”她问自己。
“都说了,让我来告诉你啦。”有人答她的话。
“谁?”她转过身去,还是没有看到人影,她有些害怕,难道是有人跟踪她,会是谁呢?
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她的心里,很害怕,白天经历了这么多,她感觉自己已经很累很累,没有办法再去接受什么的发生。
“到底是谁,给我出来?”她厉声喊道。
“宛如姐姐,是阿古啦。”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干草丛中传了出来。
“你?小鬼,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嘿嘿,刚才出来如厕,远远地看见宛如姐姐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就走过来喽。”费德古洋洋得意的说道。
“可是,你不是在西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啊?”她不解,就算是起来如厕,这费德古也应该是在张氏的西院的,本来在这个家里,东西两院,就是分割开来,互不打扰的。
“我是在西院啊,是姐姐你走错了。”费德古笑着看着她,满是嘲笑。
“我走错了。”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错了路,竟然走到了张氏的西院,于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费德古,说道,“就算我走错了怎么样?”
“阿古?”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讨厌,是襄平啦,我的奶妈,不行了,宛如姐姐我要走了,不然被奶妈知道你在这里就糟了,宛如姐姐再见。”说着费德古匆匆的离去。
“恩,阿古再见。”她回应。
她站在那里,心想,自己也该回去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在她临去大阿哥府那天,是顺治五年的一月四号,这一天天气有一些的阴霾,可是,她和宛清早已定下的计划是不会因为天气而改变的,在这权力至上的大清朝,对于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姐来说,是没有办法推脱的。
因为宛清说了,这大阿哥府。可不必是在董鄂府里,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是要按照一定的规则来办的,所以,既然是决定要回去到大阿哥府的,不管天气多么阴霾,她和宛清后必须是要离开董鄂家的。
“阿玛,额娘,我们这就走了。”她转身,望着身后的鄂硕和姚氏。
站在董鄂府的大门口,看着恋恋不舍得鄂硕和姚氏,她的心里很是难过,离开的轿子早就在府邸门口准备好了,备轿的人选是昨夜香兰早就安排好了事情,所以,这一切他们是不用担心的。
“宛如,在大阿哥府,一定要注意分寸,那里肯不必是在家里,不能事事都按着你的性子来,实在是受不了这大阿哥府里的束缚,就给宛清说一声,早早的回来。”她看着鄂硕,看到了这位父亲对女儿的怜爱。
“宛如知道了,阿玛,宛如这就走了。”她忍着眼泪说完,任铃兰扶着自己准备上轿。
“嘎嘎嘎····”天空飞过一群的大鸟。
“是麻雀。”听到下人们有人说道,她抬起了头,果然看见天空飞过黑漆漆的一群鸟儿。
“胡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鸟。”有人说道。
“宛如。”姚氏叫住了她。
“娘,怎么了?”她不知道麻雀飞过头顶这预示着什么,或者说在姚氏看来预示着什么,总之,在她转过来脸来看着姚氏的时候,她看到了姚氏脸上的不安。
“也没什么,要娘说啊,这大阿哥府处处禁地,不是你待的地方,你从小啊,就被我和你阿妈**坏了,这开放的性格,怕是也受不了大阿哥府里的管制,不如,就别去了吧。”要是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麻雀,眼神很是不安。
“没事的,娘,就像阿玛说的,宛如要是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会回家来的,您和阿妈就放心好了。”她笑着回答,转身上了轿子。
“可是,宛如。”看着她走进轿子,姚氏还是很不放心。
“好了,天荷,就让孩子安心的出去几天吧,宛如也大了,是该出去开拓一下视野了,总这样待在家里,也未必就是好。”鄂硕叫住了姚氏,微笑着送她进了轿子。
“可是,这麻雀···”姚氏刚要张口,被鄂硕用眼神制止了,只要站在那里,看着她进轿,尽管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依旧没有说什么。
“起轿了!”轿夫大喊了一声,抬起了轿子,于是,她就随着宛清,带着众仆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大姐,这麻雀在上空是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离开家门之后不久,她就不安的问道。
“这个,也没什么,估计啊是娘她老人家,心里不忍心你走,这才担心的,和这天上的麻雀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宛清顿了顿,愣住了,随后很快的反映了上来,笑着回答她。
“哦,这样啊。”她回答,但是却不相信。心里在想,这麻雀飞上头顶,一定是有什么含义的,估计是不太好,不然宛清也不会隐瞒她,但是她的心里却在想,这出门见到麻雀,未必不好,不是有话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么。
宛清并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转过脸去看着轿外,不怎么说话,满脸的心事,像是有着千言万语,但是苦于说不出来,样子和昨天去黄觉寺宛心的样子像极了,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宛心。
于是,她也不说话,昨晚的事,让她的心里沉重,至今都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本来昨天是说好了,带着宛心一起去大阿哥府的,本来当时宛清就答应的勉强,但是,终归,在她的说服之下,是答应了带着宛心的,可是,由于昨晚的定亲大会,姚氏说宛心要留在家里,准备一些出嫁的东西,所以此次大阿哥府之行,宛心也就只好缺席了。
只是,她的心里确实比谁都明白,要是这么说,不过是给自己将宛心留下来找一个借口,她知道要是是不想她再和宛心呆在一起了,姚氏是担心宛心在对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所以,姚氏宁愿将宛心留在董鄂府里。
她心里是知道姚氏为了自己好,于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随了姚氏和宛清的心意。
麻雀当头,大清的说法,出门见到麻雀,乃是大凶之兆。
“老爷,老爷。求求你们帮帮奴家。”走到半路,突然间停了下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她打开轿子的窗帘,小声的问着顺从轿子走着的铃兰。
“铃兰去看看。”铃兰回答,
“轿夫,怎么一回事,怎么不走了?”在轿子里,她可以听到铃兰的声音。
“回小姐,这,你看,这位姑娘拉住了轿子,没办法走了。”轿夫为难的解释。
“这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拦住我家小姐的轿子。”铃兰问道。
“小姐,小姐,惠意求小姐帮帮我,小姐小姐·····”她听到女人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问你话呢,敢情你是冲着我们家小姐来的啊。”铃兰在女人的身后大喊。
“我说你这个贱女,本少年买了你,你就的跟着本少爷,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去。
”
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打开了轿子的遮帘,想要看个究竟。却看见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女孩被一个长的满脸横肉少爷强拖着往路边拉,这个少爷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我不走,我不跟你走。”女孩努力地挣脱着,想要摆脱男人,可是,显然不行。
“停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女孩问道。
“小姐,小姐,求求你,救救惠意,惠意不想做硕脱少爷的小老婆,惠意只想要简简单单的活下去。”听到她的声音,男人一愣,放开了女孩,转过脸来看她,女孩趁此机会摆脱了男人,向她这边爬了过来。
“小贱人,你往哪里跑。”看到女孩向她这边爬来,男人大步的走上前,一脚踩住女孩的说,小声的骂道,然后,将女孩拉起来,若无其事的往人群中走。
“你站住。”她听到宛清的声音。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阿哥豪格的侧福晋啊,呵呵,请问侧福晋大人,我硕脱没必要听你的话吧。”听到宛清的声音,男人停住了脚步,放开了女孩,转过脸来,不屑的看着宛清。
“按理说,代善伯伯的二儿子硕脱,也是该叫我一声嫂嫂的吧,这么说话,未免也是将我们肃亲王不放在眼里,这好歹,我们肃亲王也是你硕脱的堂兄,你这样侧福晋来,侧福晋去的,也不怕你哥哥知道了。”
宛清看着男人,这样说道,一边使眼色让下轿去看看跪在地上的女孩,于是,她赶紧下车去照看女孩。
“是,嫂嫂说得对,是硕脱唐突了,硕脱在这里给嫂嫂认个错,不过,硕脱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嫂嫂插手吧。”男人先是笑着说道,然后一个转身,一把拉住,她刚刚扶起来的那个呼救的女孩。
“按道理说,我宛清是没什么权利,不过嫂嫂还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怎么说,你们这样的行为,已经阻挡住了嫂嫂回府,硕脱啊,你是不是应该给嫂嫂一个交代啊。”宛清坐在轿里,笑着说道。
“回嫂嫂,是去年个很简单,就是本少爷给这个小贱人的叔叔钱,买了这个小贱人,回家做我的八姨太,可是,谁知道这小贱人半路逃跑了,嫂嫂你说说看,这个小贱人是本少爷花钱买的,这钱总不能白花吧。”硕脱一脸虔诚的说道,不过,却满口的小贱人,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