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遥只有一个人,我们那么多人,难不成还怕她吗?”
有人率先站了起来,哪怕她们一开始有恐惧,到现在也慢慢散去了。
实在是在过去原身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她们并不认为偶尔的一次反抗就会真的有什么能力。
一个宿舍住四个人,四合院里面一共有16个。
去掉朝遥宿舍里本来的四个,其他12个人拿起趁手的工具就跑了过来。
反正现在大家都出不去,不如直接弄死朝遥算了。
反正像她这样没有家人,又没人疼爱的下等人,就算真的弄死了,也不会有人来追究。
顶多书院会给一些惩戒,但是到时候人都死了,做成自杀的假象,又有什么人会去追究呢?
书院也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到时候大家口径一致,像之前那样欺辱原身,书院不都草草了之了吗?
越想这些人胆子越大,心中也越有底气。
十几个人冲过来,朝遥毫无畏惧。
她淡定地依然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书,看着她们就像一群小丑。
“一起上!”
随着高个子女生的一声令下,宿舍内瞬间被一股压抑而狂暴的气息笼罩。
那些原本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此刻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扫帚乃至盆盅,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朝遥袭来。
然而,朝遥的动作却如同行云流水,她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眼中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
只见她身形微动,仿佛游龙戏水般轻盈,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不仅避开了所有攻击,还借机拉近了与对手的距离。
“哼,就凭你们?”
朝遥的声音清冷而嘲讽,她手中的书轻轻一挥,竟化作一道凌厉的风刃,将最前方一名女生的扫帚劈成两段,震惊了所有人。
众人这才意识到,朝遥并非她们所想的软弱可欺。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经过千锤百炼,每一次反击都恰到好处,既展示了她的技巧,也彰显了她对力量的绝对掌控。
“不要慌,一起上!”
高个子女生见状,大声呼喊,试图重新振作士气。
但她的声音中已难掩慌乱,其余女生也被朝遥展现出的实力所震慑,攻势不禁迟缓了许多。
朝遥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她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食般迅猛,穿梭在人群之中。
只见她时而以手为剑,轻松化解对方的攻势;
时而借力打力,将对方手中的工具反制回去,让攻击者自己尝到了苦果。
宿舍内顿时响起一阵阵惊呼与惨叫,原本嚣张的气焰被彻底扑灭。
朝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每一次出手都让人防不胜防。
她的动作不仅迅猛,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舞蹈。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后,所有女生都被朝遥一一制服。
她们或跪倒在地,或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
而朝遥则站在原地,气定神闲,手中的书依旧静静地躺在掌心,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随手之作。
“蠢货,以前你们对我的欺辱,我会一一还回来!”
朝遥的声音在宿舍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狼藉和一群陷入深思的女生。
“她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能出去了?”
一群人中,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响起。
其他人没有回复,实在是太疼了,根本就说不了话。
真狠啊!
朝遥为什么下手那么狠!
大概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哀嚎得也差不多了,十二个人缓缓起身,准备先遛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朝遥回来了。
这一瞬间,十几个人吓得顾不得全身的疼痛直接开跑。
每个人都迅速跑向自己的宿舍,关门插门栓一条龙。
独独留下还在院子中央的封巧和林芝芝。
她们看了看彼此,林芝芝将封巧扶到了宿舍。
封巧实在是太疼了,她一到宿舍就直接跪在了朝遥面前。
“朝遥,你放我出去,我真的实在是太疼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封家……”
她本来想说封家绝对不会放过她,但话到了嘴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生怕朝遥会做什么其它的事情。
万一她其实现在是疯了,然后把自己杀了怎么办?
就算是封家为她讨了公道,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朝遥看着她,用手中的书挑起她的下巴,使封巧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好好的封家,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人呢?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名门世家,怎么就统一地会对我这样的人做那些欺辱的事呢?”
封巧听着朝遥这话,以为是没戏了。
疼痛加上屈辱,直接哭了出来。
“朝遥,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欺辱你,久而久之,我们心里有什么怨气也就对着你发了。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朝遥没心思听下去了,霸凌的人心态都差不多,人性的恶就是会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将书放下,淡淡道:“滚吧。”
林芝芝赶紧将封巧搀扶了起来,现在天色已晚,只能去找书院的大夫瞧一瞧。
实在是不行,只能去找大师兄了。
两人刚走出院门,朝遥一挥手,刚才十四个人的记忆全部都被抹去了,留下的只有对朝遥本人的恐惧,但却不知道在恐惧什么。
“林芝芝,我们为什么今天晚上不回宿舍?”
刚走出四合院的封巧一脸迷茫,除了感觉自己的胸前还有微微刺痛,别的都记不清了。
“不知道,好像是你哪里痛?”
封巧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好像刚才这里断了。
为什么会断呢?
“先去找大夫看看,等到了再说。”
林芝芝搀扶着封巧继续往前走着,其它也没再想。
朝遥一个人在宿舍,看着窗外的夜景沉思。
她抹去了其他人的记忆,并不是怕了,而是不想惹出更多事端。
发泄过了就行了,其目的是为了不让这些人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欺辱。
此刻她还不想成为矢之众敌,她要的,是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