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秋在地牢中的遭遇并未影响到朝遥和杭扶风大婚的筹备。
杭瑾年在府中越发消沉。
大婚之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
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处处洋溢着欢乐和幸福。
朝遥身着华丽的凤冠霞帔,妆容精致,美丽动人。
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坚定的光芒。
杭扶风则身着喜庆的新郎礼服,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婚礼的仪式庄重而繁琐,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朝遥和杭扶风携手走过红毯,步入礼堂。
他们在皇帝和群臣的见证下,完成了一系列的礼仪,彼此许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
就在朝遥和杭扶风沉浸在幸福之中,即将宣布礼成的关键时刻,皇宫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原本欢快的喜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士兵们的呼喊和刀剑相交的声音。
“不好了!有叛军!”一名侍卫惊慌失措地跑来禀报。
皇帝脸色骤变,群臣顿时一片慌乱。
而杭瑾年,此时正率领着他精心筹备许久的叛军,如潮水般涌向皇宫。
他面容扭曲,眼中充满了疯狂和仇恨,“今日,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杭瑾年的叛军训练有素,迅速突破了皇宫的一道道防线。
皇宫内的侍卫们奋力抵抗,但在杭瑾年凶猛的攻势下,渐渐处于下风。
朝遥和杭扶风临危不惧,他们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
“别怕,我会保护你。”杭扶风坚定地看向朝遥。
朝遥点了点头,“我们一起面对。”
杭瑾年那充满愤怒与不甘的声音在空旷的皇宫中不断回荡,“杭扶风,你这卑鄙无耻的篡位小人!今日,我定要让你血溅当场,这便是你的死期!”
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长剑挥舞着,仿佛要将杭扶风立刻斩于剑下。
面对杭瑾年的指责与威胁,杭扶风毫无畏惧地挺身而出。
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而锐利,大声回应道:“杭瑾年,你犯下这弥天大错却不知悔改,还妄图以叛乱这种罪恶的行径来满足你的私欲,简直天理难容!你以为凭借你的这些乌合之众就能颠覆这天下正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杭扶风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正义与威严,令在场众人的士气为之一振。
双方的士兵瞬间如汹涌澎湃的怒潮般相互冲撞,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皇宫中轰然爆发。
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兵器激烈的碰撞声犹如阵阵惊雷,令人心惊胆战。
此时的皇宫,原本湛蓝的天空被滚滚浓烟遮蔽,阳光艰难地穿透这层阴霾,洒下微弱而惨淡的光线。
昔日华丽庄严的宫殿在战火的肆虐下显得摇摇欲坠,朱红色的宫墙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
杭瑾年的叛军如一群疯狂的恶狼,挥舞着锋利的刀剑,张牙舞爪地扑向杭扶风的队伍。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狂热,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杭扶风的士兵们也毫不退缩,奋勇抵抗,手中的长枪如银蛇般舞动,试图阻挡叛军的进攻。
战场上,刀光剑影闪烁不定,交织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死亡之网。
每一次刀剑相交,都溅起耀眼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流星。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却吹不散那弥漫的血腥气息。
鲜血如喷泉般不断涌出,染红了皇宫那原本金碧辉煌的地面,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有的士兵被利剑刺穿胸膛,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绝望的惨叫;
有的被砍断了手臂,却依然咬紧牙关,继续战斗;
还有的身中数箭,犹如刺猬一般,却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刀杀敌。
整个皇宫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硝烟弥漫,尸横遍野。
但双方的士兵都已杀红了眼,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拼死的抗争。
“逆子,还不住手!”皇帝一声怒吼。
杭瑾年看到皇帝,心中一惊,但仍不肯罢休,“父亲,你为何要帮他们?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皇帝怒目而视,“你执迷不悟,犯下如此大罪,还不知悔改!”
就在杭瑾年与皇帝僵持不下之时,只见朝将军猛地一挥手中长剑,高喊一声:“将士们,冲!”
随后率领着精锐部队如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了杭瑾年叛军的阵营。
朝将军身先士卒,左劈右砍,勇猛无比。
原本气势汹汹的叛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时阵脚大乱。
杭瑾年瞪大了双眼,挥舞着手中的剑,企图稳住局面,却无济于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伍逐渐溃败。
然而,杭瑾年不甘心就此失败,他突然一把拉过身旁的杭佑佲,“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杭佑佲小小的身躯被猛地拽过去,脸上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和迷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
他颤抖着声音喊道:“父亲,不要这样!”声音中带着哭腔和哀求。
他小小的手试图挣脱杭瑾年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他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脸色变得苍白。
“父亲,我害怕。”
杭佑佲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会变成这样,会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对待自己。
杭瑾年听到杭佑佲带着哭腔的话语,身子微微一震,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但很快,那疯狂的神色又占据了他的面庞,他紧紧地抓着杭佑佲,冲着众人吼道:“都给我退后!否则我真的动手了!”
他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不顾一切。
然而,在那一瞬间,他看向杭佑佲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心疼。
但这丝情感很快就被他心中的执念所掩盖,他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和疯狂之中。
杭佑佲望着周围熟悉的面孔,眼神中充满了求助和对和平的渴望,“母亲,救我!”那稚嫩的呼喊让在场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朝遥看到儿子被杭瑾年当作人质,心如刀绞,“杭瑾年,你放开佑佲,他是你的儿子!”
杭瑾年疯狂地大笑,“儿子?他现在是我最后的筹码!”
杭扶风试图安抚杭瑾年,“你先冷静,不要伤害孩子。”
此时,皇帝也站了出来,“杭瑾年,你若敢伤害佲儿,朕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杭瑾年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疯狂的交织,“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就在这僵持之际,朝将军悄悄示意手下从侧面迂回。
当杭瑾年还在全神贯注地与众人对峙时,侧面的士兵突然发动袭击,一举将杭瑾年制服,成功解救了杭佑佲。
最终,杭瑾年被生擒。
他被押到皇帝面前,依旧嘴硬,“我不服!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皇帝怒不可遏,“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犯下如此大罪,罪不可赦!”
一场惊心动魄的叛乱,在朝遥和杭扶风的大婚之日被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