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失魂落魄,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他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以前,还是全厂羡慕的六级工。
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普通的三级工。
这还不算,往后五年才能参加一次考核。
每次考核,只能提一级。
这么算,等他退休也就是六七工。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我没事,招惹何大清干什么!
刚才厂长都告诉他了,之所以,给他降级都是因为何厨子的一句话。
等他回到车间的时候,刘海忠又凑了过来。
“老易,厂长找你干什么?”
看着这个死胖子,易忠海就来气。
这个刘海忠,很怕别人跟领导走近点。
“还能,干什么领导要升我当组长?”
本想着气一气这个死胖子。
可易忠海忽略了,目前的情况。
他刚出厂长办公室,三分厂厂长,就安排广播员对全厂进行广播通报。
就听,大喇叭里面。
“各位工友请注意,各位工友请注意。下面播报一篇厂领导通知。”
“由于,考核组对我厂,易忠海同志的考核结果,重新定义。”
“现,将易忠海同志,调整为三级工。”
“播报完毕!”
易忠海脸都黑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就因为老子得罪了何大清,你们就这么整我呀!
这特么以后让我这么在厂子里,待了。
刘海忠,乐得眼泪都下来了。
“不是,不是老易,这就是领导给你升的组长!”
刘海忠的话讽刺意味十足啊!
易忠海黑着脸,眼珠子都在往外冒火。
冷哼一声,扭身出了车间。
今天的活,是没法子干了。
刘海忠见易忠海走了,还不罢休,跟着就追了出来。
“老易,你别走啊!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好帮帮你。”
“就你,还帮我,你得了吧!找个地方自己消停待会。”
出了车间也没跟人请假,直接回了家。
刘海忠见没拦住他,对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呸!什么玩意啊!不知道好歹,活该你被收拾。”
转身,进了车间,找车间主任告状去了。
见到车间主任后,就把易忠海早退,没跟人请假的事,说了一遍。
他就是要给易忠海上上眼药,再捅他一刀,给自己出出气。
谁让易忠海看不起他呢?
车间主任,也知道易忠海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才会这样的。
这位领导为人还不错,就说了一句,知道了。
这事就没下文了。也算变着相,帮了易忠海一次。
易忠海生着闷气回了家。
张翠花看了一眼时间,心里奇怪。
这也没到点下班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本是寻常的一句话,哪知易忠海正在气头上。
把心里这点火气,都发在了,张翠花的身上。
“老子几点回来,用你管,饭做了没有。”
“没呢!这才几点呐?”
“娶你,有什么用,你个没用的东西。”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这个翠声。
打得张翠花,眼冒金星,脑子一片空白。
易忠海打完,还不解气,拉着张翠花进了里屋。
“脱衣服,把衣服都脱了!”
张翠花知道,这老东西下面要干什么。
本想着反抗,可一想到易忠海的巴掌,心里害怕。
只能一件一件,把自己脱了一个精光。
易忠海回身,找了一个柳条。
对着张翠花的前胸就是一下。
胸口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疼的,张翠花呲牙咧嘴的。
易忠海打完还不解气,接着对着张翠花的胸口就是一顿抽打。
打得张翠花,哭爹喊娘的对着他求饶。
心里这点火气出得差不多了。
易忠海这才罢手。“赶紧做饭去,要不然老子还抽你。”
等张翠花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易忠海看着她的背影,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老子是不能人道了,但是打女人,也特么挺爽的。
尤其打张翠花这个老娘们。
每抽她一下,心里都异常的畅快。
张翠花出屋后,院里已经站满了围观群众。
大伙对着易家指指点点的。
见她出了屋,刘海忠媳妇走了过去。
“老易家的,老易又打你了?”
张翠花,刷得一下,眼泪下来了。
她张翠花自小到大,爹妈不碰她一指头。
兄弟姊妹,都让着她,后来嫁给贾东旭他爹。
婆婆,公爹,也让她随意拿捏,连大气都不敢喘。
贾东旭他爹,更别说,她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现在倒好,自从她哪点破事,漏了以后。
易忠海每天晚上,都伺候她一顿柳条抽肉。
打得胸口上的两块肉,就没有好地方。
要不是,肚子里有个孩子……
她想想易忠海的眼神,都胆寒肝颤,身体不由自主的直哆嗦。
有一次,本想着反抗的张翠花,等到的是,屁股上让易忠海用火钳,烙下了一条深深的印记。
这易忠海就是一个变态呀!
这还不算,聋老太太没事,也拿她出气。
手里的拐杖,没少往她身上招呼。
想想这些,张翠花哭得更伤心了。
本想着,大声控诉易忠海的罪行。
可一想,这些人也管不了他们家的事。
最后,挨打的还是她自己。
只能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磕的。跟老易没关系。我先不说了,我得做饭去了。”
等她走后,刘海忠媳妇,摇着脑袋,跟院里一帮老娘们,对着易家指指点点的。
“你们说,这老易又发什么疯呢!”
“天天晚上打媳妇,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嘁!他以前什么样,你知道。”一个大妈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说,他齐大妈,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就认识易忠海。”
“那你说说,这易忠海以前什么样啊!”
这齐大妈一开口,其余的人,也分分竖起耳朵,等着刘海忠媳妇开讲,易家的八卦。
刘海忠媳妇,先是看了一眼易家的大门。
接着指了指,外边。
那意思,咱们离易家远点。
接着,自己一个人,到了大杂院外边,一颗枣树下才停了下来。
她也成功的,把这些街坊四邻,带了出来。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
她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不知道,这老易以前,跟我们家那口子,都是轧钢厂的高级技工。”
“那个时候,别提多风光了。”
“易忠海,跟我们还在一个院住着。”
“老易,当时有个媳妇,叫韩二丫。那人别提多好了。”
“他们两口子,除了没孩子,但日子过得不错。”
“后来,易忠海给人使绊子,把自己弄进了监狱,被判了五年。”
“唉!那段日子别提了,老易的房子被媳妇卖给了仇家。还找到当时的管委会,跟易忠海办了离婚。”
“啊!这么回事啊!那个刘大妈,你知道易忠海怎么就没孩子呢!”
“我可听说了,张翠花肚子里那个,可不是易忠海的种,这事是不是真的。”
“那可不是嘛!这易忠海跟以前的媳妇,过了二三十年,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的。”
“这易忠海也是真损呐?对外说什么他媳妇有心脏病,不能生养。”
“骗了我们这些街坊,都信以为真,都把这事归到他媳妇身上。”
“这人,真不能看表面呐?”
“至于你说的,张翠花肚子那个。”
“我告诉,那就不是老易的种。”
“易忠海的家伙早就被,仇家打坏了,现在就是个太监,他上哪生孩子去呀。”
“有个事,你们记不记得,张翠花有回住院。”
“还丢了一宿,那就是被易忠海给打跑了。”
“照你这么说,张翠花肚子里的,是偷人留下的种。”
“那可不嘛!”
“先别说了,正主来了!”
这伙人,被一个大妈提醒后,赶紧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