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轧钢厂出来,天已经晚了。
取三轮车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后厨的小房。
一见关着灯,他也就没有在意。
“柱子这个臭小子,这才几点!就睡觉了。”嘀咕了一句。
骑着三轮车,向着四合院赶去。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黑的晚,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裁缝铺子。
铺子的玻璃窗里面挂着一件旗袍。
这件旗袍可真漂亮,整体是大红色的,胸前绣着一朵牡丹花,看着是那么妖艳。
这件旗袍要是穿在秦淮茹身上一定能好看。
想着就进了裁缝铺子。“老板,你这件旗袍怎么卖的。”
老板是一个中年人,看着面前,何大清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老哥,你是给谁买衣服?”
“我媳妇啊!”
媳妇,你长这样你媳妇不得是个地缸啊!还想着穿旗袍,这老哥想什么呢?
再说了,这位一看就是个力工!不是西城扛大包的歪脖,就是哪家货站里面扛活的。
他能有钱买衣服?
老板心里想着事情,就这么看着他,也没说话。
也不怪人家老板看不起何大清。
他每天早上送菜,扛肉。每天光这些东西都得上百斤。
那天中午不得做它几桌菜,给轧钢厂的这些领导开小灶!
所以他平时没有重要的事,都是一身粗布麻衣。
再加上每天干得都是重体力活!这皮肤难免糙了点。
还有他这岁数谁能想到,他老婆秦淮茹是个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啊!
还是一掐一汪水的那种。
让老板看得何大清都有些烦了。
“我说,你这个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一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见面前这位爷有些不乐意了。
老板也有些不高兴。他这眼瞅着就要下班回家了。
来这么一位,拿他寻开心。
嘴角一勾,张嘴就来。“这旗袍,你买不起,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一听这话,何大清顿时不干了。这是瞧不起谁呢?
老子光给轧钢厂送菜,一天就能得个三四百万。
怎么,还叫一个裁缝铺的掌柜给看不起了呢?
这王八蛋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老板,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呢!”
何厨子这话是咬着后槽牙说得。
裁缝铺老板也没生气。伸出一只巴掌,在他面前一放。
何大清一看,随口来了一句。“五万!”
老板差点没让他给气过去。五万,五万块钱,老子至于对你这样吗?
“五十万!”
看裁缝铺老板这恶狠狠的样子。
何厨子知道他是让自己给气着了。
呵呵一乐,“五十万啊!”
“怎么的!”
“便宜!”
“什么玩意,便宜!”
这小子疯了吧他。裁缝铺老板都怀疑何大清见没见过五十万。
看着裁缝铺老板目瞪口呆的样子。
何大清从怀里掏出钱来。一张一张的往柜台上拍。
直到钱够数了,他才停手。
此刻老板都傻了,这小子是干什么的,他不会是把抢劫犯吧!不对啊!没听说有抢劫的案子发生啊!
再说了,那个抢劫犯,跑裁缝铺里面买旗袍的啊!
这小子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看他手里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万……
看着裁缝铺老板的熊样。何大清心里高兴,让你老小子看不起我。你算个什么玩意?
“够了吗?”
何大清的一句话才让老板回过了神。
“够了,够了。这位先生,你看是给您打一个礼盒,送家里去。还是就简单点给您包上。您自己拿着!”
看看还得特么有钱,看看这老小子,都叫我先生了。
“你就给我包上吧!我这就拿走。”
“好勒,您稍等,我马上给您把衣服收好了。”
说着就把旗袍摘了下来,还拿掸子,掸了掸。包好了,递给了何大清。
他接过来,在腋下一夹直接出了裁缝铺。
后面店老板一直送到门口。“谢谢先生光顾,欢迎先生下次再来。”
何大清理都没理他直接骑着三轮车走了。
等他到了四合院,都快七点半了。
虽然天还有点亮光,但是也让黑夜压制的所剩无几。
进了四合院,刚把三轮车推进中院。他一看,吓了他一跳。
只见院里全是人,中央一张四方桌,易忠海坐在正中,阎埠贵坐在一边。旁边刘海忠,刘胖子拿个马扎坐在他边上。他们上方还扯了一根灯绳,此刻灯泡已经亮了。
这是什么情况,都有病怎么的,不回家,在院里喂蚊子。
还让他看见一个熟人,这人他熟悉的不能再熟了。那就是他儿子傻柱。
“傻柱,你小子怎么回院了,赶紧回厂子去,要不天黑该不好走了。”
何雨柱一听,立马起身就要走。
“柱子你先等等,老何啊!柱子是我叫回来的,今天咱们四合院开全院大会,柱子也是咱们当中的一员?他不在算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什么意思,全院大会,喔!想起来了,王主任还说让他召集全院邻居呢?他都把开会这茬给忘了。
这脑子现在忙的,都记不住事了。
不对呀!柱子一个孩子,留不留他,没什么问题啊!这老易搞什么鬼。
想着就看向易忠海。“老易,柱子一个孩子,咱们开咱们的会,有他什么事!柱子我就让他先回了。”
“柱子,你赶紧回厂子里,要不门卫该不给你开门了。”
“喔!”了一声何雨柱就要离开。
这时易忠海又把柱子给拦了下来。
“老何,这事就是你们家的事,让柱子听听也好,这样对他以后做人有帮助。”
什么意思,我们家的事!我们家什么事?
“不是,老易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家怎么了?”
易忠海没说话而是看着边上的阎埠贵,那意思让他说。
阎埠贵一看,只好站起身来。对着邻居们说道。
“各位邻居,咱们四合院,有个西跨院,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知道。”
“都知道!老阎你说怎么了。”
见邻居说话了,阎埠贵接着话茬,就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这个西跨院啊!是个荒废的院子,领导们为了照顾咱们,准备把院子卖给大伙。”
“可是何厨子呢?他跑到房管所,也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的,他们家就白得了那个院子。你们大伙说说,这何厨子是不是多吃多占,占公家便宜。”
阎埠贵话一说完,顿时邻居们就开始了议论。
贾张氏第一个不干了。立马就蹦了出来。
“何厨子,你也太不是东西了,那个院子是要卖给大伙家,你们家缺房住吗?还白得了整个院子,你也太贪了。说是不是你贿赂领导了,要不然,他们能把房子给你。”
贾张氏之所以这样,那是她认为,她们家是需要照顾的。
只要跟房管所的人商量商量,她就能把院子要下来。至于花钱,你们谁见过困难户花钱卖买房的。
还有她家东旭眼瞅着,就到了要成家的年纪。
总不能,跟着她这个婆婆一个炕上挤吧!
另外,她平时就看何大清不顺眼,能给他们家找麻烦,她可是乐意之至。
谁让何厨子每天拿回来的饭菜,不给她们家呢?
贾张氏的行为,让何大清看见了,什么是损人不利己的典范。
贾张氏刚说完,院里的邻居也觉得贾张氏说得对,凭什么何家就多占啊!
这年头谁家不缺房啊!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凭什么白给何家!
何大清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邻居,这些人还特么真不是东西。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一个个气眯眼胀的。
要不是现在没有地方去,他现在都恨不得搬家,不在院里住了。
这时易忠海看着差不多了。
但是他可没问何大清,而是问何雨柱。
“柱子!大爷没事就教育你,做人可不能光想着自己,你得为别人想想。我知道你爸一定是为了你,才跟领导要的房。这事就看你的态度了。你说说自己的想法。”
这特么易忠海什么时候学会迂回了。
不找何家的户主,找一个孩子。这易忠海还特么真做得出来啊!
老子倒要看看,柱子这个傻小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