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到了家门口就喊秦淮茹。
秦淮茹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到家门口一看。
“老何,你这是拉什么回来啦!”
听见声音的秦母还有秦淮茹的二姨也跟了出来。
几人一见三轮车上,一只剥了皮全羊躺在那里。
这让几个人都看傻了眼。
尤其秦母,她这辈子见过活羊,也见过羊肉,就是没见过,谁家能拉回一只整羊回家的。
“大清,你这是从哪弄的。”
见秦母询问何大清笑着说道。:“这是一个朋友,知道了您过来,特意让我过去取的,说是孝敬您的!”
“淮茹,今天咱们全羊宴,你赶紧把这些羊下水收拾了。一会我先炖一锅羊杂碎。”
秦淮茹闻声走了过来,把羊下水拿到了水池边上,在那里清洗了起来。
这时院子里可是乱了,院里人这会,可都知道何家拉回来一只羊。
大伙都聚到中院,看起了热闹。
易忠海的媳妇主动帮着秦淮茹收拾这些羊下水。
贾张氏在边上看得两眼直放光。
“这何厨子真不是个东西,我都站边上了,也不知道让一让我。
他们老何家,就差我这一口吃得吗?
都是门对门的邻居,这何家人太不是东西了。”
贾张氏一边骂着何家,一边流着哈喇子。
后院老太太知道何大清弄回来一只羊,也从后院走了出来。
秦母让秦淮茹的二姨,帮着看孩子。
她则是帮着闺女干起了活。
而何大清从家里拿出一个实木墩做的菜板子。
腰里别了一把剁骨刀,到了三轮车上前,一只手抓羊前腿,一只抓羊后腿。两个膀子一较力,就把整只羊抬到了菜板子上。
手拿剁骨刀,开始拆骨卸肉。
一把剁骨刀,让何厨子使得出神入化,不一会就把整只羊给分解开来。
“淮茹,你去把火点上,我先炖骨汤。”
“好嘞!”秦淮茹应了一声,就走到了刚修好的新厨房,开始生火烧水。
何大清看见正在帮秦母干活的老易媳妇。
“老易媳妇,等老易回来,你们就别做饭了,今天在我这吃。”
何大清也是见老易媳妇人不错,以前可没少帮着他带雨水这丫头。
要不然,就易忠海的为人,何大清就是喂狗,也不能喊他过来,给自己添堵。
这边刚说完了,旁边的聋老太太一个劲的说好。
秦淮茹生完了火,就喊何大清。“老何,炉子生好了。你是现在做饭,还是先歇一会?”
“我现在就弄羊汤。”
说着就开始了忙活,秦淮茹,秦母还有老易媳妇一起帮着打下手。
何大清先拿羊骨下锅炖汤,等汤熬成奶白色,这才下入洗好的羊杂碎。
锅里羊汤刚开锅,香味就出来了,一股浓郁的羊膻味充斥着整个四合院。
别人还好,可独独贾张氏那是馋的不行。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家,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羊汤煮好后,何大清告诉秦淮茹,通知院子里困难户,跟后院老韩家。
让每户都过来盛一碗新鲜的羊杂汤,大家都尝一尝鲜。
秦淮茹听后,就跑去挨家去通知,这些人过来喝羊汤。
等她回来的时候,中院已经排起了队。
这时上班的人也都回了院。
柱子今天特别早就回了家。
何大清告诉他早点回来给他打下手。
柱子一回来,爷俩就开始干上了。
不一会,一盘盘珍馐美味,就端上了桌。
何大清看易忠海俩口子早早就来了。
这会正坐在哪,陪着老太太聊天呢?
前院阎埠贵闻着香味直在屋里一个转圈,就跟驴拉磨似的。
看得他老婆直迷糊,“你就消停一会吧?行不行!”
“你啊!尽耽误我的大事。”
这话他老婆可不爱听了。“耽误你什么事了。
不就是耽误你一口吃的吗?
你怎么这么馋!
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去茅房里,抽自己嘴巴去!“
给阎埠贵气的,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刚从派出所出来。
现在得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家里人可就真不待见他了。
何家,满满的一桌子全羊宴,摆放在了桌子上。
十道菜品组成的全羊宴:
孜然羊肉、青椒炒羊肉、爆炒羊肚、碳烤羊腿、手抓羊肉、麻辣羊蹄、红烧羊排、烧羊头,红焖羊肉。
最后满满一大盆的羊杂汤。主食白面大馒头。
就这十道菜,可给何大清爷俩累得够呛。
何大清让柱子把上回去娄振华家里,拿回来的汾酒,取出两瓶来。
何大清坐在主位,左边是秦淮茹,右边是易忠海俩口子,接着是聋老太太,其余的人,依次坐下。
也就是何家饭桌子大,要不然这些人还真坐不下。
何家这边开席了。秦母哪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呀!
但为了给闺女长脸,吃的也很矜持,没有狼吞虎咽的。
倒是,秦京茹,这小丫头吃得这个开心。
腮帮子都鼓鼓着。还往她碗里夹着菜。
弄得秦淮茹她二姨直拿手捅她。
但是没有用,这丫头就跟没事人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此刻正抱着羊蹄子在哪啃呢!
几个孩子,吃的倒是开心了。
倒是何大清这个做饭的没怎么吃。
竟让易忠海拉着喝酒了。
一顿饭,何家人吃得高兴。易忠海也喝多了,让他老婆给扶了回去。
老太太是柱子给背回了屋。
今天晚上,何家多少有些住不开了。
因为秦母她们留了下来,不走了。
秦母给出的理由还挺充分,说要多陪陪闺女。
她这不走了,秦淮茹的二姨也只能留在了何家。
柱子让何大清给撵回了厂子。
一众女眷可以在炕上睡觉。
何大清可是犯难了,他总不能跟老丈娘躺一个炕上吧!
跟秦淮茹说了一声,就出了屋子。
一个人进了正在施工的房子。
这间房,已经差不多了,看着屋子里,新打的床,柜子,桌椅板凳,靠窗户的地方放着新买的缝纫机。
全屋的实木地板,这房修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何大清告诉施工队,把原来的厨房给挪到了外边,屋里的小厨房改成了一个隔间。
这是为了柱子以后能有个住的地方。
现在就差柱子这屋还有点活,估计这一半天就能完工。
这时秦淮茹找了过来。“你在屋里看什么呢?”
“没什么吗?我看这房不是修得差不多了吗?合计着晚上就在这屋睡了。”
“那行,我给你取被子去。”说着就回了小屋里拿出新做的被子。
秦淮茹的二姨一看,就问:“淮茹这些都是新做的。”
“啊!妈,二姨你们不知道,老何说了,咱家这叫老房翻新,那就得新家具,这新床新被子,那是必不可少物件。”
“看来我闺女是掉进了蜜罐子了。淮茹啊!妈可跟你说,你可得跟着姑爷好好过日子。”
“知道了,妈我去给他送被子去。”说着就抱着被子跑了。
“我说姐,照我看啊!这淮茹可是进了福堆了,这以后咱家要是有什么,马高蹬短的时候,你可得让姑爷出手帮帮,知道不!”
听了妹妹的话,秦母也是高兴。“你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亏过你啊!”
“姐,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声,你得让淮茹赶紧怀上。你看这何家那也是家大业大的人家。这淮茹怀了孩子,这以后说话不是也硬气吗!”
“这事,你可以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问过淮茹,她说她们俩天天干哪个事。估计怀孕这事就快了。”
“那,姐,我可等着你当姥姥请客了啊!”
秦淮茹送完被子,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完了就要回去。
可何大清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了。
这本来晚上吃得就是羊肉,这玩意燥人,再加上又陪着易忠海喝了不少酒。
那就好比烈火加猛油,他现在这个身体烧的难受。
起身关门,抱着就媳妇上了床。
“别急,还没关灯呢!”
秦母看秦淮茹半天也没回来,走到门口一看,正好看见大屋关了灯。
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会心一笑,回身拉着雨水逗弄了起来。
雨水这丫头也不怕生,不一会就让秦母给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