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见媳妇问他。
立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刘海忠的说辞。
作为女人,心细的她,知道刘海忠的事不好办。
刘海忠这明显是让人家,嫌弃了,拿他当皮球来回踢着玩呢!
可见他,自信满满的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万一,事情办成了呢?
“老刘,你这跑了一圈,花了多少钱?还有你这回准备怎么,去求那个董书记!”
刘海忠没说话,从兜里,把剩下的钱,都掏了出来。
放在桌子上,数了数。
别看,事没办成,可是钱是一分都没少花。
家里的五十块钱,就这两天的工夫,让他花了十多块。
这给他媳妇心疼的呀!
“老刘,你这钱都花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花了这么多!”
见媳妇心疼那十几块钱,刘海忠大嘴一咧,直说她小气。
转天一大早,刘海忠带着钱,就出门了。
临走时,还特意找了一趟,易忠海。
“老易,你到厂里,帮我请个假,我进城办点事。”
易忠海也听说了,刘海忠这几天四处求人,找出路,帮着自己,解决评级考核的事。
在易忠海看来,他这就是瞎折腾,白忙活。
但,人家求他帮着请假,这事倒是可以帮忙。这就是一张嘴的事。
见易忠海答应了,刘海忠这才出了大杂院,赶最早的一班车,进了城。
好不容易,到轧钢厂。刘海忠没直接进厂,而是去了商店,买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
这钱花的,刘海忠头都疼。
看着手里的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大脑袋。
“特么的,还没怎么着呢!七八块钱就进去了。”
边走边嘀咕着,进了轧钢厂。
也是巧了,董书记到局里开会去了。
见人没在,刘海忠也不好就这么回去。
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大眼珠子一转。
直接去了三车间。
三车间,有个人,是他徒弟。
算来跟刘大强是师兄弟。
刘海忠准备把东西,寄存到他呐?
要不然,拎着东西去谁那里都不合适。
把东西放好了,刘海忠直接找到办公楼。
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位副厂长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等里面有了动静。
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赫副厂长,你好,我叫刘海忠。我是过来跟你汇报工作的。”
赫副厂长乍一听,刘海忠的名字。
觉得有点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面前这位是谁。
听他的话,要找自己汇报工作。
这种不能拦着,赶紧让他先坐下。
“刘海忠同志,你先坐,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刘海忠见赫副厂长,笑脸相迎,这心里高兴。
大屁股,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赫副厂长,还给他到了一杯水。
要是此刻有人看刘海忠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正得意呢!
赫副厂长从新坐下后。开口说道。“刘海忠同志,你有什么问题,你就说,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给工人兄弟帮忙解决。”
一个小时后,赫副厂长办公室里面。
突然传出来,赫副厂长的怒吼声。
“刘海忠,你给老子滚,我告诉你,只要老子当一天厂长,你小子休想参加考核评级。”
刘海忠从赫副厂长的办公室里,落荒而逃,跑了出来。
到了门口,还听见这位领导的呵骂声。
吓得刘海忠一缩脖子。紧跟着向楼下跑了。
赫副厂长,见刘海忠跑了,还不解气,拿起电话给保卫科打了过去。
“喂!是张科长吗?我是赫大民,有个叫刘海忠的你知道吗?”
“对!就是前几天被董书记亲自,下了文件的那个人。”
“这家伙,就是一个搅屎棍,以后,刘海忠禁止入厂,还有你们马上派人,在厂里找到他。”
“然后,直接撵出厂区!”
“以后,不要叫我看见他进厂。知道吗?”
赫副厂长一连串的命令,让保卫科长,直犯合计。
心说,这刘海忠怎么得罪,赫副厂长了。
按说不能啊!赫副厂长都要退休了,平时对人不说和蔼可亲,但也平易近人呐?
撂下电话,张科长马上,带着人,在厂里找起刘海忠来。
最后,在车间大门口,看见他啦!
“刘海忠,你怎么跑进来了!”
说着,扭头对着身后的保卫人员说道。
“你们都听着,以后谁让这家伙进厂,扣罚当月奖金。”
“听见没有?”
张科长身后,大伙一听,立马喊道。“听见了。”
张科长听到满意的结果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刘海忠。
“老刘,咱别在这待着了,跟我走吧!”
刘海忠,知道这准是赫副厂长发话了。
想着回身,让徒弟跟人家说说。
可转身一看,那里还有徒弟的影子呀?
刘海忠知道,这回算是给领导得罪苦了。
怀里抱着烟酒,跟着张科长一起,到了厂子大门口。
张科长临走还告诉他,以后别来轧钢厂了,要不然大伙面子上都不好看。
轧钢厂没人知道,刘海忠怎么得罪了,赫副厂长。
但大伙知道,刘海忠算是在赫副厂长那里挂号了。
这样的人,以后得离他远点。
要不然,那天打雷,容易劈到自己。
刘海忠,自己老哥一个,向着车站走去。
边走边骂。“这个老赫,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
“老子都跟他说了,只要帮着我把事情办成了。老子就给他好处,烟酒不说,就是给钱,老子也愿意啊!”
“他倒好,给老子撵出来了。”
刘海忠边走边嘀咕着,他不知道是,赫副厂长是个老革命,这辈子最看不上,那些蝇营狗苟的事。
刘海忠为了自己错误,要给他送礼,让他帮着,刘海忠进步,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刘海忠累得要死,好不容易,到了车站。
正站着等车呢!突然身后,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老刘,干什么呢!不上班,跑城里来。”
刘海忠,回身一看。“老阎,你怎么在这呢!”
身后这人,正是阎埠贵。
阎埠贵没回刘海忠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怀里的烟和酒。
刘海忠一瞧,就知道,自己这点东西,让这一毛不拔的阎老抠,给惦记上了。
“老阎,看什么呢?”
阎埠贵,听着话音,知道自己这点小动作,让人家发现了。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说道。
“老刘,你这干什么去了?”
“又是烟,又是酒的。”
“唉!别提了,我这犯了点错误,合计着跑跑关系。”
“人家,嫌弃礼薄,没收!”
“哦,这么回身啊!你跟我说说,你又怎么了?怎么想起给领导送礼了。”
“要说,你这礼可是不轻,要我看,你的事指定不好办吧!”
两个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没一会,就让阎埠贵把刘海忠这点事,都给套出来了。
听完后,阎埠贵直咂摸嘴。
“老刘,你这事找错人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在轧钢厂待了有些年头了。”
“怎么还看不出来,轧钢厂谁说话管用呢!”
“你的事,我给分析一下,你看看对不对。”
“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了你徒弟刘大强,没了一条腿。”
“也算变相毁了刘大强的前途。”
“当然,你也不是有心的。”
“就因为这事,轧钢厂作为总厂,给你下了批评公告。”
“公告里,说明,以后你将失去评级考核资格,对不对。”
“你想想,你的公告,是厂里一把手,董书记亲自让厂办下达的。这事你找谁,都没用,谁都帮不上你的忙。”
“可是你找董书记,也不行,因为董书记不可能因为你,打自己的脸。”
“你说对不对!”
刘海忠让他这么一分析,脑袋突然灵光一现,反应了过来。
“那,老阎,你说我的事,就没救了吗?”
阎埠贵,呵呵一乐。“你这事,有救是有救,但是……”说着,那眼睛,紧盯着刘海忠怀里的东西。
刘海忠见此,也没多想。把东西往阎埠贵怀里,一塞。
“老阎,你给我想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