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巧芸也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办法。
她是窑姐出身,钱比感情重要。
在她眼里,男人就没有靠得住的。
要不是,喜欢阎解成喜欢的紧。
她也不会答应,嫁给他,何况阎家在她鲁巧芸眼里,就是破落户。
自己这点钱,要是不看紧了。
早晚,得搭进阎家。
所以,来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顾得这个舅妈。
让她拿话挤兑阎家,就算阎家不让她进门。
她也不在乎,对于职业素养,高超的鲁巧芸,来说。
她有都是办法,拿捏阎解成,让他跑不出自己的手心里。
季禾的老婆,也就是所谓的舅妈。
见阎埠贵脸色不好看,知道这是对她有意见。
但她也不在乎,阎家人看法,她只不过是鲁巧芸雇来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钱办事罢了。
“解成的父母,你们也别怪我,话多。”
“我和老季也没有办法!我们俩没有孩子,这巧芸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
“这闺女,是个苦命的孩子,爹妈走得早。”
“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是我们家老季,把她领回了家。”
“虽说,她爹妈给她留下来一笔钱。足够她这辈子花的。”
“可是,你们也知道,那个时候,兵慌马乱的,她一个姑娘家,哪能守住那么大一笔钱呐?”
“自从,到了我们家里,我们就拿这孩子,当成自家孩子,来看待。”
“这等着,我们百年之后,我们的财产也都是这丫头的。”
“所以,有些事,我宁可做恶人,咱们也要把话说明白了。”
阎埠贵两口子一听,这心里都乐开花了。
尤其阎埠贵自己,眼珠睁的老大,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这会,心里正在盘算着,鲁巧芸到底有多少钱。
他们家,要是让这丫头进门,到底能得多少好处。
他可听阎解成回家说了,这个鲁巧芸,自己住在一套院子里。
家里,家具都是西式的洋玩意。
这得多有钱呐?
今天再看,这鲁巧芸她们的穿戴。
不用说,妥妥的有钱人家。
阎埠贵,这脑袋里,又把算盘打响了。
这要是等鲁巧芸的舅舅他们一死。
那鲁巧芸得继承多少钱?
这解成跟着不也得沾光吗?
这要是,解成沾了光,那他们两口子,不也得沾光吗?
再说了,等他们家人死绝了。
这鲁巧芸还不得,听他们老阎家的话吗?
对,先让解成把人娶回家,才是正事。
打定主意后,阎埠贵这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巧芸她舅妈,你这么做是对的,我们都理解。”
“但是,我要跟你说一声,我们老阎家,可是书香门第,正经的知识分子。”
“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们家人,那是,视钱财,如粪土。我们压根就不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钱,才让儿子娶巧芸的。”
“您要是这么看我们家,那我可不高兴了。”
坐在椅子上刘海忠,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来。
小声跟身边的易忠海嘀咕道。“老易,这老阎说他们家,视钱财,如粪土。这话你信吗?我估计这话鬼都不信。”
易忠海拿眼睛,瞪了一下刘海忠。“你消停看着,就行了。这事他阎埠贵,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跟你没关系,你可不能,这个时候,给他添堵。要不然你们这仇可就结大了。”
刘海忠一听易忠海这么说,只能老实的在哪坐着,看戏。
阎埠贵两口子的表情,都让鲁巧芸她们看在了眼里。
我呸,就着还好意思说,知识分子呐!
这姓阎的一家人,还真特么不是东西。
这以后,嫁过来,还真得防着点他们家人。
要不然,指不定哪天让他们算计了。
鲁巧芸此刻心里也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对待阎埠贵两口子。
她是因为阎解成,才从良上岸的。
她养着阎解成,那是心甘情愿,但要是阎家别的人,想染指她卖身子,赚到的钱,那绝对不行。
这时,她舅妈的笑了。“那就好,这说明我们巧芸是个有福的人,要不怎么找了 解成这么好的孩子呢!”
“那行,巧芸她们的事,我跟她舅舅同意了。”
“咱们就商量商量,怎么过礼,什么时候办酒席,让两个孩子早点把婚事办了。”
“那敢情好了,我们也对巧芸这孩子,喜欢的紧。”
“他们要是早点结婚,我们老两口子,不也早点抱孙子吗?”
“对,对,对,我和她舅舅也想早点抱外孙呐?”
“那亲家,你看看你们家出多少彩礼呀!”
就这么一句话,让阎埠贵犯难了。
他们家,现在有点钱,但也不能都给阎解成花了呀!
可要是,出的价,太寒酸了。
鲁巧芸家要是不乐意,因为这,婚事要是黄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阎埠贵,看了媳妇一眼,咬了咬牙。
“亲家,巧芸这孩子,我们是真看上了,但你们也知道,我这家里困难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出十块钱彩礼,婚礼酒席,我找人安排做,咱们就在家里吃,你们看行吗?”
阎埠贵这是大出血了。他老婆张瑞华,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作为,最了解他的人,张瑞华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老抠会这么大方。
要知道,现在结婚最多也就五块钱彩礼。
家里条件好一点的,会填辆自行车,或者缝纫机什么的
这解成,结婚。这个老抠能出十块钱。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阎埠贵吗?
别说张瑞华了,就是阎解成,在听见他爸说得数字后,眼睛也张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除了他们娘俩,就是易忠海两个人,也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们还是都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阎埠贵。
鲁巧芸的舅妈,听完阎埠贵的话。
笑着说道。“那行,这彩礼,酒席,就按你说的办。”
“我们家,嫁闺女,也不能太寒酸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家出一台缝纫机,一辆自行车,两块梅花牌的手表。怎么样?”
阎埠贵此刻的心情,好像过山车一样。
大起大落的,他没想明白。
这个鲁巧芸的舅妈,怎么突然就好说话了。
她,不是应该仗着家世,继续为了他们两口子吗?
这还是今天,头一次让他,见到回头钱了。
阎埠贵,都快激动的哭了。
“老伴,赶紧做饭,我要跟亲家好好喝一顿。”
“对了,你做点好菜,知道吗?今天是解成定亲的大日子,咱们家吃点好的。”
在阎埠贵的,再三嘱咐下,张瑞华去做饭了。
张瑞华也跟着高兴,她倒是比阎埠贵强点,但也强点有限。
见媳妇走了,阎埠贵站起身来,从炕上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两瓶好酒,还有几盒好烟出来。
刘海忠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的东西。
刚想着说话,就让易忠海给拉了一下。
“你先别说话,这会不适合说你的事。”
刘海忠一听,只能压住火气,强忍了下来。
张瑞华,做饭很快,不一会,就把屋里的桌子摆满了。
只不过,她做的菜,让屋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只见桌子上,一大盆白菜豆腐,一盘辣炒白菜,一盘炒豆腐。外加一碗豆腐汤。
阎埠贵直拿眼睛,瞪她。
心说,你个败家女人,哪能做这么多菜呀!
这不是浪费吗?,这才几个人啊!能吃了这么多菜吗?
季禾两口子,一看,这不就是一个菜吗?
至于弄这么多盘子碗吗?
可见人家鲁巧芸都没说什么,他们两口子也不好说什么。
阎埠贵笑着把酒打开,给大伙倒上酒。
端起酒杯,看着季禾两口子。
“我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把巧芸这么好的孩子,放到我们家。”说完,一饮而尽,直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