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妈妈还伸手推安琳。
“走吧。”
覃牧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扣住她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了主卧室。
一回到客房,安琳就甩开覃牧的手。
覃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她这一行为而生气,而是淡淡地解释,“我只是不想让妈追问你,不想让担心,才说出那个赌注的。”
安琳皱眉,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他提起晚上那个吻,他却偏偏要提,分明是跟她作对。
她转身就朝门口走。
“安琳。”
覃牧俊眉一拧,嗓音渗进一丝沉郁。
她跟他生气没关系,但他不希望让长辈知道,她如此坚决地不跟他一个房,岂不是告诉她妈妈,他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安琳转过身,眸光清冷地看着他。
“你在这里睡,我去书房。”
覃牧压下心里的情绪,丢下一句,大步走出客房。
安琳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她刚才,是想回去拿睡衣的,可是覃牧再一次地误会了她。以为她是厌恶他到了宁愿被长辈知道,也不跟他一个房间,一张床的地步。
心里,莫名地有些闷堵。
安琳抿抿唇,上前,关上房门。
**
这晚上,覃牧在书房里过的夜。
一连几天,覃牧都在书房里睡觉。
周五的早上,安琳醒来,便看见覃牧给她留的纸条,在床头小桌上,用她的手机压着。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厨房里,安妈妈正在做早餐,听见脚步声,安妈妈转过头来对她说,“安琳,阿牧说有急速,临时出差去了,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急事?”
“没有,他走的时候我还没醒,我也不知道。”安琳故意打了个呵欠,掩饰着昨晚覃牧在书房睡觉的事。
安妈妈听她这么说,想了想,又道:“那你给阿牧打个电话,他现在可能刚到机场,看他手机关机了没有。他刚才走得急,我也没有问个明白。”
“好,我回房打电话。”
安琳说着,转身走出厨房,回客房去打电话。
很遗憾,覃牧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安琳犹豫了下,拨出墨修尘的号码。
这一次,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喂.”
“修尘,我想问问,公司出什么急事了?”安琳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的晴朗.
一缕朝阳从天际照射而下,打在她面前的玻璃窗上,耳边,是墨修尘疑惑地声音,“阿牧没有告诉你吗,他不是出差,是回a市了。”
“回a市?”
安琳眉间泛起一丝愕然,“他回a市做什么?”
覃牧给她的留言只有一句话:我有急事离开几天,你好好陪陪妈。
刚才,她妈妈说,覃牧是去出差了,那定然是覃牧的说词,可现在,修尘说他回a市,安琳想不明白了。
a市有什么急事,难道是他家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墨修尘原本答应过覃牧,不告诉安琳的,但她问了,他觉得没必要再隐瞒着,便说了,“覃叔叔受了伤,目前在a市军医院抢救,阿恺跟阿牧一起回去a市了。”
闻言,安琳脸色一变,担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安琳,原本阿牧让我不要告诉你,他不想让你担心,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安琳和墨修尘通完电话,便又立即拨打她爸爸的电话,覃牧的爸爸受了伤,她爸爸应该会知道.
手机响了两声,她爸爸的声音就传了来,“琳琳,你是不是和阿牧一起回来的?”
“爸,阿牧没有告诉我,我是刚才从修尘那里听说了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
十分钟后,安琳从房间出来,安妈妈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正准备去叫她。
见她神色不对,安妈妈立即关心地问,“琳琳,打电话给阿牧没有,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妈,不是公司,是阿牧的爸爸受了枪伤,我已经订了机票,我们吃过早餐就去机场。”
“枪伤,怎么会这样?”
安妈妈双手捂着嘴巴,“阿牧那孩子也真是的,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告诉我呢,还说公司有急事,我们现在就走吧,别吃早餐了。”
“妈,现在去机场也没用,你有低血糖,不吃早餐不行,我们吃过早餐再去机场,正好赶得上飞机。”
安琳双手搭上安妈妈的肩膀,半推着她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不行,我先给你婆婆打个电话。”安妈妈一坐下,又要站起身来。
“我已经打过了,电话在通话中,算了,这会儿肯定很多人打她的电话,先吃早餐吧。”
安琳脸上浮起一抹安抚地笑,拿起筷子,递给安妈妈。
下一秒,安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温然打来的。
“安琳,修尘说,他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要回a市去?”
“嗯,我订了机票,和我妈一起回去。”
“现在已经走了吗?”
“没,还在吃早餐,吃了早餐再去机场。”安琳的声音还算平静,虽然她爸爸说,覃牧的爸爸伤得很重,但她再慌乱也没用。
“我让青风去了你家,一会儿送你和阿姨去机场,他很快就到。”墨修尘接安琳电话的时候,温然正好去了儿童房。
回来一听说,便立即给安琳打电话。
安琳说了声谢谢。
***
a市机场。
覃牧和阿恺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他们赶去军区医院。
来的人里,有他父亲受伤时,正好在身边的警卫,还有医院的一名了解他父亲伤况的医生。
知道跟覃牧一起回来a市的人有顾恺,那医生在路上,便把情况详细的告诉他。
听完他的叙述,顾恺神色变得凝重,一旁的覃牧见状,更加紧张,“阿恺,怎么样?”
“目前,子弹还没取出来,但很好地控制住了出血是吗?”
顾恺再一次确定他说的,对方点头,“没有把握,不敢随便取子弹。”
“我知道了。”顾恺薄唇抿了抿,平静地回答了一句,又拿起对方带来的片子,盯着看了片刻后,缓缓道,“我可以给程教授当助手,把子弹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