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两人从寝殿出来。
王蔷俏脸晕红地走在前面。
而陈北冥一脸邪笑的走在其后。
一边走,还一边舔着嘴唇。
“嗯……不错不错,味道好极啦。用西夷的话叫……”
“你,不许再说!”
王蔷嗔道。
陈北冥识趣地闭嘴。
进入小房间,王蔷便将襁褓抱起来,俏目白一眼进来的陈北冥,躲到布幔后面哺乳。
陈北冥笑笑,静静等待她哺乳完。
小家伙恁大动静,竟然无人出现。
定然是王蔷的安排。
一会儿,她抱着孩子出来,放在一张有围栏的小床。
“你……你看什么,方才还没荒唐够。”
王蔷感觉到陈北冥狼一般的目光在明月上,羞道。
陈北冥从未觉得眼前她如此之美,便揽住腰肢,一起看着睡着的儿子。
“蔷儿好美。”
“美什么,我腰身粗过水桶,简直丑死!”
王蔷低头检查起身材,神色黯然。
“我不介意,永远喜欢。”
陈北冥花言巧语连忙奉上。
“讨厌……”
王蔷打了陈北冥一粉拳,心里却是甜滋滋。
“就是我们的孩儿,恐怕做不了大乾太子。”
陈北冥终究还是说出来,想看看王蔷的反应。
“我……我明白的,他安乐一生,我就满足!”
王蔷抬头时,目光十分坦然。
“不过,他将来或许可以做南梁未来的太子。”
陈北冥又说出另一番话。
“什……什么?”
王蔷娇躯一颤,愕然看向陈北冥。
陈北冥扶住王蔷的下巴,决定说出身份。
“我本名萧无忌,南梁六皇子。”
“什么?!你是南梁人,还是前朝皇子!”
王蔷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嘘!蔷儿替我保密!”
陈北冥手指堵住王蔷的樱唇。
“你……你一定很苦吧,我听说过南梁皇族的惨状。”
“有你们在,我不苦,总有一日会让那些畜生付出代价!”
王蔷点点头,藕臂不自觉地主动搂住身前男人。
“臣妾相信您能做到!”
陈北冥如旭日般在大乾崛起,功勋卓着。
如此坚韧的男子,不会被任何人击败。
“可……可是您真要拿回南梁,那将来不还是要给陛下的儿子……”
王蔷思绪缜密,自不会因为陈北冥画饼而头脑发热。
稍加思索,便提出另一个问题。
何况,还有之前别的老丈人也有过类似的要求。
画饼不成反被问!
陈北冥愣神片刻,哈哈一笑。
“那还不是商量着办,事情走向哪一步还说不准。
若是有机会,我们的孩儿会站上位置。”
“好吧,臣妾相信您……”
王蔷柔柔地说着。
这次,反倒更加踏实。
“哇……”
两人正温存,小家伙突然又哭泣起来。
王蔷伸手要去安抚,被陈北冥抢先。
陈北冥熟练地打开襁褓。
“果然是又尿又拉,取新的来,我来处理就好。”
说罢,便不避污秽地处理起来,手法轻柔,像是在侍弄珍宝。
王蔷看得呆住,她自幼在王家长大,何曾见过像陈北冥一样的男子。
此类事情,家中男人巴不得都交给侍女仆妇。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取。”
陈北冥对着发呆的王蔷催促道。
“哦,臣妾这就去。”
王蔷回过神,转身去角落取来新的尿布。
陈北冥接过快速换上,然后将儿子抱在怀里,轻轻晃动,口中唱起一首后世的摇篮曲。
“臣妾小时候若有您这样的父亲,不知该有多幸福。”
王蔷掩唇笑道。
陈北冥凝视着王蔷,心中一阵歉疚。
“让你堂堂王家大小姐,跟我一个落魄皇子,实在委屈。”
“委屈什么,皇后位子,还是荣华富贵,有您在身边,臣妾母子就满足!”
王蔷桃花明眸充满笑意,接过儿子。
陈北冥看时辰不早,出言告辞。
“你刚生产,早些休息,我该走了。”
“臣妾明白,您以后务必小心行事,记住宫中有我们母子在等您。”
王蔷抱着孩子忽然说着。
陈北冥微微一愣,温柔笑道:
“我明白,接下来还有戏要演,蔷儿可别被拆穿。”
说罢,身影消失在原地。
王蔷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哼起刚才的调子。
“你要平安长大才好……”
坤宁宫再度恢复宁静。
……
……
陈北冥离开宫中,看着夜空下的京城,能够感受到暗流涌动。
一个多月以来,阴阳家就像凭空消失。
朱雀军和东厂番子愣是在宝州无功而返。
至于凌月儿,也没再出现。
就知道,那女人靠不住。
严嵩老家伙行事愈发霸道,与于谦为首的清流和勋贵斗得难解难分。
双方为了争取一些州府,几乎是针锋相对。
“奶奶的,老逼登,早晚捶死你。”
陈北冥返回随园,先是去看绮丝母女,见她们睡得香甜,便准备回去休息。
吱呀~
对面的门打开,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纤手,勾了勾。
陈北冥立即来了火气,闪身进房间,揽住一个娇柔的身子。
“好大胆子,就不怕明日起不来床?”
“妾身才不怕哩,今晚又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