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面临如此大事,上官信却在抚须假寐。
他最近和宋国公萧誉的两个女儿打得火热。
大乾宋国公萧誉获罪削爵而病死,他两个女儿千里迢迢逃到西秦,找到上官家。
说要为父报仇,不惜一切。
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
不得不说,年近三十的两个妇人,还真是别有滋味。
她们相当有东西,绝非一些年轻小娘可比。
那百转肉肠的滋味,上官信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报仇?
自然要从长计议。
先品够滋味再说!
上官信收起心思,瞄下陆逊。
老家伙硬挺着不肯退,就是想庇护将门。
西秦将门落魄的厉害,三代子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
上官信自顾自地嘀咕着:
“哼,你以为做得严密,殊不知,老夫早就知道琼华公主在你府中!”
上官信一想到皇帝刘元昭知道此事时的表情,就痛快地想饮酒一杯。
欺君罔上,陆逊就算不死,也要退出朝堂!
“上官卿家,陆卿家,你二人倒是好兴致啊。
怎么,在朝堂闭目养神?”
皇帝语气当中,带着怒气。
上官信先开口。
“那就要看看陆老将军是不是要亲自披挂上阵,若是那样,大胜可期。”
陆逊听见他的话,心里一咯噔。
心道:老逼登看似抬高,实则是在下套!
他陆逊真答应去和陈北冥干……
能让上官信笑出声!
陆逊若是真能赢,也是惨胜,手中军队削弱厉害。
若是战败,指不定会当场陨落,直接让将门遭遇沉重打击!
“老夫自是能亲自带兵出战,不过若是陈北冥那小儿不敢开战,跪地求着用贸易换取借路,老夫就不擅长了。
因此,还是希望上官大人一起,到时候,你来与之谈判。”
陆逊也是嘴上不饶人,返将回去。
“哦??这么说,路老将军以为,自己不擅长言辞了?”
“哼,那要怎么看,有时候,老夫倒是可以擅长……”
“我看你是……”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
刘元昭心里直发苦,还不如刚才没点出他们。
“罢了,既然你们也觉得没必要轻启战端。
那就派人去谈,他想借道就借道给他,让他们过。
但是,要放开几种产品的贸易!
还有,不得南下,只能走北线,而且要在大军严密监视之下!”
刘元昭就坡下驴,说出决定。
议事殿,霎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看向那高高的御座,那个昔日不可一世的皇帝,首次如此低头。
看得出来,陈北冥带来的威压,实在强大。
“臣,遵旨!”
刘元昭落寞的背影看在众人眼中,反应各有不同。
陆逊是悲愤,而亲王刘元佐则是狂喜。
出议事殿时,刘元佐瞥见一个身姿窈窕的身影。
虽已三十来岁,那张风华绝世的脸庞,仿佛没有被岁月侵蚀。
她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太子宫中。
“你早晚是我的,好皇嫂,哼哼……”
刘元佐脚步轻快,七拐八绕,最终进入一个偏僻的房间。
黑暗中,一具滑嫩的身子投入怀中。
“爷,您怎么才来!”
“呵呵,我的贵妃娘娘,是刘元昭厉害还是本王?”
一张艳若桃李的脸显出真容,居然是刘元昭最喜爱的苏贵妃。
“自然是您,如今那个废物不吃药,都起不来。”
一句吹捧,让刘元佐心花怒放,卖力干活。
房内响起臊人的声音……
……
玉山关的清晨,在一片大雾中来临。
陈北冥被韩瑶调皮的手指弄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完美无瑕的玉碗。
尽管陈北冥阅女无数,但眼前玉碗之美,绝对能排入前三。
“嘿嘿,瑶儿是觉得昨晚没尽兴?”
陈北冥将韩瑶压在身。
韩瑶感受到可怕的东西,开始求饶。
“呀,冥哥,我错啦!”
陈北冥刚想来个晨操……
大帐外响起元罗的声音。
“侯爷,有情况!”
没法子,陈北冥只能不情愿地起来。
韩瑶披上里衣,伺候陈北冥穿衣衫。
陈北冥出大帐,举目四望。
大雾能见度很低,不远的玉山关,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什么事?”
“侯爷,玉山关来人,就在营门外。”
陈北冥略一思索,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让人准备吧,我们准备入关。”
元罗大喜,忙张罗着众人开始收拾。
他对陈北冥的话,毫不怀疑。
陈北冥走到营门处,一个将领抱拳施礼。
“末将奉命来知会侯爷,我家陛下有旨,同意侯爷借道,但……”
将领洋洋洒洒说出一堆不许,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
只能走一条路。
陈北冥耐着性子听完,却没当回事,老子走前面还是走后面,亦或是走上面,你能管得了?
至于那些原本禁运的产品,陈北冥更是听得想笑。
那特么是大乾禁运吗?
那是西秦的商家担心大乾货物打价格战,强行阻拦,不让入境!
现在倒好,西秦皇帝为保住脸面,拿几个货物说事。
这下,看看那些西秦奸商,还怎么阻挡!
半个时辰后,队伍齐装待发。
晨雾忽然散去,阳光洒在人身上,很是舒坦。
陈北冥骑马,第一个进入玉山关。
这也是大乾军队第一次由此踏入西秦土地。
两侧街道旁,站着很多围观百姓。
他们对名闻天下的大太监十分好奇。
敌意、冷漠,两种情绪出现在百姓脸上。
整条街道,只有马蹄声和木质车轮碾压石板路的声音。
陈北冥恍若未觉,扫视着人群中的武者。
西秦,舍得下本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