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炸了都城守军的旧武库?那里面有什么?”
“我的人赶到时,他们已经逃走,不知道抢走了什么。”
乔元武一脸郁闷。
皇帝让他负责皇宫安全,并兼管着城防,没想到刚上任就来个下马威。
“走,去瞧瞧。”
陈北冥心中放不下,决定与乔元武走一趟。
宫锁已经落下,两人施展轻功离开皇宫。
赶到位于城南的一处宅院。
宅院以前是都城守军的旧武库,所以建造得颇为结实。
此刻宅院中站着好些兵丁,正搜寻着。
陈北冥与乔元武赶到后,立刻有人过来。
“末将参见王爷!”
一个相貌英武的年轻将领负责值夜。
陈北冥看着眼熟,记起好像是岳丈郭弘业的妻侄。
“有没有什么发现?”
“末将已经让人仔细搜寻过,也询问过之前的老兵,此处荒废已久,基本没人过来,不知道那些贼人炸此地做什么。”
年轻将领拱手道。
陈北冥只觉得蹊跷,对手就算是想声东击西,都城中也没什么让他们可动手的目标。
走到爆炸的地方,陈北冥耸耸狗鼻子。
除了火药的味道,还有一股檀香味。
那味道只有佛堂和信奉什么神的人身上才会留下。
爆炸处是堵石墙,墙壁中有个小箱子大小的空缺,想来就是带走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东西,要藏得这般隐秘。
百思不得其解,陈北冥索性放弃。
“不必再查,都散了吧,乔元武,此处旧武库尽快安排人拆除,至于用途,我再思量一番。”
乔元武领命后,马上去安排。
陈北冥瞧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很是欣慰。
就喜欢这样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耸耸鼻子,檀香味道里,好像还有股脂粉味道。
难道贼人是女子?
罢了罢了,还有那么多事要忙,哪有精力放在这些事上。
返回宫中,还没来得及找独孤伽罗,皇甫谨山就找过来。
“王爷,大江进入汛期,下游大雨不断,水流暴涨,如何处置,还请王爷尽快决断。”
皇甫谨山表情严肃,手中还拿着下面送来的奏疏。
陈北冥接过奏疏打开,发现是越州知府送来的。
他当初开着战舰到的就是越州,在那里抓住身为太子妃的郭绣盈。
越州城处于大江的冲积平原上,若是发大水,肯定被淹。
然而,越州除了是南梁的优良海港外,同样也是南梁的粮仓,不容有失。
“我的皇甫大人,该如何防汛,你总要出个章程,我配合就是。”
皇甫谨山一摊手,似是没有办法。
“王爷您曾治理浊河,治河经验丰富,还用问微臣?”
陈北冥不由头疼,大江与浊河不同,浊河是因为泥沙不断抬高河床,导致河水泛滥。
而大江则是因为水量丰沛,想要阻止大江泛滥,一个是尽力疏导,让下游的支流泄洪。
另一个则是学原时空,造大坝,用大坝来调控大江。
可是以现在技术能力,根本不现实。
那就只有第一种,疏浚下游的支流河道,将水流导出去。
陈北冥将想法与皇甫谨山讲述一遍,后者只是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
“论大江越州段之泄洪疏?你既然知道法子,还来问我。”
“王爷,臣虽有法子,但想要疏浚下游的河道,需要征调大量民夫,可是如今朝廷根本拿不出银钱。”
皇甫谨山将难题抛给陈北冥。
陈北冥瞬间头大,半晌只能咬牙决定。
“我在大乾还有些积累,这就写信,让人运来……”
两人正说着,头顶的天穹划过一道长长的银链,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雷声过后,豆大的雨滴便落下来。
雨势之大,让陈北冥都吃惊。
与皇甫谨山躲到廊下,看着飞檐上落下的雨水,心情愈发沉重。
“雨来得如此之大,下游怕是要出事!”
皇甫谨山脸色阴沉,同意陈北冥的说法。
“不能再等,我带着复国军出京去大江下游,你来坐镇都城,筹集粮食和药材,大灾过后必有大疫,不能乱!”
陈北冥思虑片刻,决定要走一趟。
“王爷放心,臣必定看好家,可都城中无高手坐镇,若有强敌来临,恐无法应对。”
皇甫谨山还是说出担忧。
陈北冥也是头疼,要是出宫,被强敌偷了老巢,伤害几位红颜知己,他根本不会原谅自己。
“有了!我去找人借个宗师高手来。”
他忽地想起,端木诚还在南梁都城作客没走。
作为端木家的家主,他身边不可能没有宗师高手。
说干就干,雨势这么大,哪还有心思休息。
飞身冲入雨中,掠上房顶,朝着京中驿馆的方向奔去。
刚进入驿馆院中,陈北冥就感觉被一道气息锁定。
那股气息虽不如他自己强大,但也足够凌厉。
轰隆~
又是一道雷电从天上划过,照出位于房顶上的一道黑色身影。
“我乃南梁萧无忌,求见端木家主。”
那人影其实已经认出陈北冥,见陈北冥表明身份,旋即一礼,指指角落的房间。
吱呀~
房间门打开,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
“王爷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端木诚一脸笑意地对着陈北冥拱拱手。
陈北冥从雨中走到端木诚身前,有些不好意思。
“来借人。”
说罢,将难处与端木诚解释。
端木诚还以为是什么事,大方地摆摆手。
“老夫正好想去宫中做客,欣赏一下南梁的园林景色。”
陈北冥感激地躬身一礼。
“晚辈代表南梁百姓,谢过家主!”
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南梁的大家长。
“使不得,王爷请起,哎,你若对蓉儿好些,就是报答老夫。”
端木诚其实对陈北冥这个女婿很满意,有情有义,文武双全,将来又是一国之君。
陈北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与端木蓉的关系说起来见不得光,放以前,尤其是在礼仪森严的端木家,其实是不能容忍的。
“咳咳……晚辈还有一件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