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含雁闻言,表情一肃。
“奴婢与他再无关系,他是他,奴婢是奴婢。”
陈北冥没从她瞳孔中看出什么,很是满意。
“我不会再试探你,也不会让你去杀哥哥,你就在这宫中好好生活,等时机合适,你的弟弟妹妹我也会放走他们。”
“王爷,奴婢侍奉您!”
金含雁将秀发拢到脑后,娇羞地坐下去。
陈北冥并没有拒绝,而是欣赏着大美人。
单以美貌论,金含雁就是在后宫中,都能排到前列。
而如此美人,竟能主动,自然是人生一大享受。
……
……
……
陈北冥离开院子时,浑身舒泰,哼着小曲向后宫中去。
遇到琼华,后者像只受惊的兔子,拉着碧晴小老婆就跑。
“你跑什么,回来!”
“就不,你……你去找别人,我今日不方便侍寝!”
琼华是真被折腾怕。
陈北冥哭笑不得,转头看向许多一脸期待的妃嫔,大踏步朝着她们走去。
反正是自己的花,不能让她们总是枯着。
再说都是未破身的处子,不睡白不睡。
是夜,后宫中就没安生……
起夜奶孩子的淮阳,听见动静,俏脸冰冷无比。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宛平披着件薄衫,端着烛台来到寝宫,正听见淮阳的话。
“他是君王,总要宠幸妃嫔,你又何必喝飞醋。”
瞧着淮阳丰腴胸脯和用力喝奶的小家伙,满是羡慕。
淮阳晃着怀中女儿,看看琉璃奶瓶中所剩无几的羊奶,摇摇头,将奶瓶递给白芷,后者立刻去重新泡一瓶来。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君王,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个狗奴才!”
瞥见宛平出神,盯着女儿看,微微一笑。
“你若喜欢,何不生一个,再挑个宫殿,怎么不都是一辈子。”
“啊?你别瞎说,我……我不喜欢他!”
宛平粉脸红透,羞得不敢再看淮阳。
“切,女子不都是那么回事,你还记着晋王叔的仇不成,此时说不定晋王叔都轮回转世了,我都不介意和你分享狗奴才。”
淮阳将女儿交给白芷,牵着宛平走进寝宫。
“我也不知道,爹爹确实做错事,你……你。再说了,就算真有孩子诞下,即便他不介意孩子身份,那别人呢?还是……还是算了……”
……
五日一晃而过。
乔元武经过精心挑选,从三大营和复国军中选拔两万精锐,经过一番整合后,准备出征。
陈北冥亲自到城南为大军饯行。
此次出征的军费,一半还是陈北冥从内库中拨付。
内阁也缺钱得厉害,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北冥复国后,还没收上来多少赋税。
朝廷的银子,七望家族捐献了大半,才有启动资金,维持运转。
当然陈北冥也没薄待他们,将南美洲最肥美的土地都给了七望,海船的打造甚至允许他们插队。
大乾豪族们已经有意见,但看在陈北冥的面上,没有闹而已。
“打仗之事,胆大心细,万事莫慌,败了也不怕,有本王给你兜着。”
陈北冥锤锤乔元武的胸甲,对大舅哥,他很是看重。
“末将明白,请王爷放心!”
乔元武朗声回答,就是说给一众将士听。
他身后的苏威一脸阴沉,极不高兴,但碍于陈北冥的面,不敢发作。
李景隆则是和众将士打得火热,加上他本身就能说会道,人缘极佳。
见陈北冥看自己,忙跑过来献殷勤。
“王爷,您有何旨意?”
陈北冥笑着用下巴指指去整军的苏威,声音放得极低。
“盯好他,他若闹事,只要不弄死,本王都给你们扛着。”
李景隆眼睛一亮,有陈北冥的话,他就好做许多。
“得令,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陈北冥向身后挥挥手,号角声旋即响起。
嘟嘟嘟~
乔元武一马当先,冲出军营。
陈北冥等他们走远,才离营而去。
但并没有回宫,而是去那座小庙。
小庙已经经过修缮,比原来富丽堂皇许多,就连香火也好起来,门口极是热闹。
陈北冥到庙门时,不断有烧香的百姓进出。
一个小沙弥正口若悬河地给一对老夫妻解卦。
小沙弥长得很精神,口才也好,听得老夫妻很是高兴。
陈北冥找到正在菜园收菜的陈奉先。
“您弄得也太俗气了些,哪有和尚给人解卦的,那不是道士的活?”
“用你管,百姓喜欢听,谁解不是解,滚滚滚,别打扰和尚收菜。”
陈奉先没好气地驱赶陈北冥。
陈北冥谄媚地凑近,帮着陈奉先将菜捆好。
“要不您进宫得了,我给您弄个小庙,喜欢干活就再弄个菜地,随便您折腾。”
陈奉先沉默片刻,摇摇头。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皇宫,知道你心疼我,你若有空,就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不用再让人送银子,小庙修得已是极好。”
陈北冥知道他仍然放不下宫中发生的一切,也就不再相逼。
陪陈奉先说些话,便离开小庙。
庙门口,几个乔装打扮的禁卫高手施礼。
或许他们才是小庙香火好的原因,毕竟有禁卫高手在此坐镇,泼皮无赖也不敢过来找事。
百姓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但他们知道,没人敢招惹小庙。
怪不得庙门口摆摊子的商贩众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也不怕被人驱赶。
陈北冥正打算离开,一声尖叫打破宁静。
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子小跑着从远处而来,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官!”
女子已经体力耗尽,再也跑不动。
“报官?哈哈哈……尽管报,看哪个衙门敢管你,贱婢,上次就让你逃了,这次爷爷定然上了你,让你知道伤我宝贝的代价!”
说话的公子哥一脸狠厉。
陈北冥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恶少欺负良家妇女的戏码。
那看那恶少腰间的玉佩,发觉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