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志满脸的得意补刀,“郑清,这个新来的同窗似乎不愿意帮你呢,亏你这么替他解围,真是不识相呐!”
眼看着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其他几个学子赶紧眼观鼻鼻观心,一边佯装看书,一边偷偷看好戏。
教堂外面早已经过来不少学子,见有好戏看,个个都是满脸兴奋。
看来这个新来的第一天就要被书院三霸教训了。
不过这个郑清是怎么回事?还嫌被三霸欺凌的不够?自己都护不住自己,竟然还护起旁人来了?
“我自会帮郑同学的,帮他给你们洗亵裤。
只是不知道三位同学有没有这个财气,请的起我给你们亲自洗亵裤。
除了父母高堂的衣服,我帮他人洗一件衣服,万两黄金。”
余全孝上前一步和郑清并肩,面色不改的边说边伸出了自己的手,一副随时恭候的模样,“你们哪位先付银子?”
我这双的手,读书写字使得,洗衣服也不赖,一定给你们洗的干干净净。”
郑清眼神震惊,诧异的望向余全孝,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空气直接凝窒了,窗外看热闹的学子个个瞪大了眼面面相觑。
这个新来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太虎了吧!
明摆着李茂才是为了羞辱郑清连带着他,换做旁人哪里敢拒绝。
他是没有拒绝,但是竟是反其道而强行之,居然让李茂才掏钱请他洗亵裤。
还一万两黄金!
就算他的手是黄金做的,也值不起这个价啊!
学子们觉得刺激极了,这还是第一次有能敢正面和李茂才阴阳怪气的刚,不晓得他会落得什么结局。
李茂才面色变了变,直视了余全孝好一会,像是要看透他。
余全孝不避不让,眼神里含着若有若无的危险,上前了一步,“怎么,这位同学该不会拿不出一万两黄金吧?
那怎么还这般嚣张的让旁人给你洗亵裤呢?
难不成同为书院的学子,你竟要把同窗当下人使唤?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就危险了,不知道院长知道后,还会不会让你这种欺凌同窗的人继续待在精英班?”
院长说了,有什么都可以随时找他,别的不敢叨扰他,可学业和自身安全,余全孝去找他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是来书院好好读书的,如果对这种败类处处忍让,会心情郁结,到时候影响了读书成效,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有家人撑腰的他,丝毫不畏惧这些院霸。
“这个新来的胆够大啊,不会是上京的什么贵人子弟吧?”
“谁知道呢,不过在郑州,可没人敢对李茂才这样。”
“也说不定是农村来的傻小子,不知道李茂才的身份罢。”
围观的学子差点被余全孝的话惊掉了舌头,顿时忍不住议论纷纷。
李有才面上的云淡风轻差点维持不住,盯着余全孝一字一句的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自从他进书院,还从来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也难怪,这个小子第一天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只要亮出自己身份,但凡他是郑州人,一定会为自己刚才的言行后悔万分的。
果然,余全孝没有说话。
“你小子想干嘛?难不成还想到院长面前告状?
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李茂才可是郑州李员外府上的嫡子,就连院长也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你以为院长对你笑了两下,就会纵着你了?呸!”
李茂才没有说话,季有志就站出来直接亮了身份,满脸嚣张毫不掩饰。
黄博学也连连附和,“李员外的哥哥可是上京的贵人,你今天这番言行,李家断了你的仕途只不过是动动小指头的事情。
不过你要是给我们免费洗一个月的亵裤,或许茂才兄会饶你一次。”
学子们一阵唏嘘,紧盯着余全孝的面色,企图看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
“茂才兄,你们的亵裤一直是我替你们洗,这个新来的肯定洗不干净,我会替你们洗一个月。”
郑清咽下狂涌而出的耻辱感,面色卑微的望向李茂才。
季有志不耐烦的把郑清推到了一边,“滚滚滚,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这个新来的对茂才兄不敬,茂才兄让他洗亵裤那是给他赔礼谢罪的机会,有你什么事?”
余全孝伸手把郑清拉到了身后,不咸不淡的看向李茂才,“谢罪?我们哪里得罪你们了?
如果你们能说出个一二三,且合理合据,别说给你洗亵裤了,我亲自给你洗澡都行。”
李茂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眼底有汹涌的怒火。
“哈哈......”
窗外有个学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被季有志狠狠瞪了一眼后吓得止住了。
但是每个学子的脸上都有隐忍的笑意。
这个新来的还真是有点意思,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谁敢这样怼院霸。
莫名的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是不是欠揍?”
黄博学忍不住了,上前一把薅住了余全孝的衣领。
余全孝毫不客气的打掉了他的手,黄博学瞬间火冒三丈,扬手就要打人。
“快看,严夫子竟然在贴榜!”
“贴榜了?快去看看!”
眼看着要大动干戈,窗外一阵骚动,学子们都齐齐朝一个方向涌了过去。
教堂里的学子也个个面露激动之色,纷纷放下手里的书,快步走出去。
李茂才阴沉的看了余全孝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黄博学和季有志也都赶紧跟上了。
黄博学还恶狠狠的朝他扬了扬手,“你给我等着,看了榜再回来收拾你。”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余全孝这才看着郑清抱拳,“刚才多谢郑兄替我解围。”
郑清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实在不该和他们争锋相对,不仅给自己惹上了麻烦,还牵连了他人。
不过既然院长把你托付与我,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一会寻个机会,我带着你去给李茂才服个软,不然你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余全孝目光灼灼的看着郑清,“郑兄平日里想必对他们一定是再三忍让吧?”
“你什么意思?”郑清的面色一阵苍白,眼底闪过一丝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