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省国学论难选拔赛第一天最大的新闻就是淮安府中队爆冷战胜松江二中队。访问:. 。↗,听到消息的人第一反应都是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淮安府代表队近十年来的战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正常也就在丙类队中排名靠前,能够挤入乙类队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可能一举战胜松江府代表队?那可是连续七届冠军得主的诞生地,不是甲类队里的软脚虾,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惊讶之余,大家又觉得不太惊讶,毕竟淮安府中队的主将在簪‘花’会上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既然他能灌得韩国仁当场喷水,再逆袭推倒松江二中队也非不可想象。
无论怎么说,第二小组的局势肯定会因此而风云突变,甲类队的排序也将出现不确定因素。
这场谁也没料到结果的比赛,给淮海中学队上下带来巨大压力。——至于落败的松江二中队,他们还能怎样?二辩卢希夷当场痛哭失声,韩国仁回去之后直接闭‘门’谢客,中饭、晚饭都没出来吃,估计已经哭晕在厕所,其他人或暴跳如雷、或以头抢地。所有的这些举动都表明一个意思,他们不甘心失败!
不甘心失败的直接后果就是难以容忍下一场失败,所以他们绝对会使尽浑身解数,拿出压箱底绝活,把下一场比赛的对手虐成渣渣,以此泄愤。
而松江二中队下一场的对手正好是淮海中学队!
好在淮海中学队从来没打算在松江二中队赢得一分。即便如此,从主将周元通到候补夏侯安都如临大敌,谁也不知道一心复仇的松江二中队会发什么疯。二辩樊南平说得一针见血:“我们可以接受战败,但绝对难以容忍被对方吊打,乃至虐尸!毕竟咱们下面还要对阵淮安府中队。要是输得太惨,元气大伤,恐怕也难有胜算!”
听到队友提及“淮安府中队”,周元通一阵头疼:亏得自己之前还好心帮忙,想让他们与松江二中队战到两败俱伤。谁成想自己竟成了那可怜可悲的东郭先生,本以为救的是条哈巴狗,喂饱之后才发现对方是条吃人狼!
管德垂头丧气地说道:“人家淮安府中队连种子选手松江二中队都能轻松拿下,咱们名列丙类的淮海中学队算哪根葱?还不过对方一口吃的!只怕这回选拔赛上,咱们想要翻身进乙类队的梦想很难达成了。”
夏侯安苦着脸道:“那可怎么办?在来之前我可是跟老师和班上同学拍过‘胸’脯的,说是进入乙类队绝对没问题,甚至拿块奖牌都有可能。这要是一场未胜、一分未得,灰溜溜回去,我该如何面对同窗师友、丰沛故老啊?”
萧雨晴恨恨地说道:“叫你到处‘乱’吹,现在知道难以收场了吧?”
听到“收场”二字,周元通脑袋更疼:夏侯安在老师和班上同学拍过‘胸’脯,难道自己就没有说过什么豪言壮语?真正要是一场未胜、一分未得,灰溜溜回去,估计大家笑话最多的就是他这个主将!
周元通勉强打起‘精’神:“诸位何必灰心丧气?周某之前预测有误,没料到淮安府中队竟然如此之强,更没料到松江二中队竟然如此之弱!事实上我早就应该想到。在簪‘花’会上,我们只见到江水源横扫全场,却忽略了韩国仁的丑态百出,而这恰恰说明了松江二中队的不堪一击
。大家想想,主将尚且如此,其他人又能高明到哪里去?诸位难道没看到他们二辩今天触犯赛规,被罚下场的场景?”
“可是——”夏侯安‘欲’言又止。
周元通笑道:“没什么可是的!虽然松江府代表队以前一直很厉害,但谁也不能永远保持不败,须知日盈则仄、月满则亏,大家难道没听过《左传》里的‘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只是你我都没料到这个衰败来得如此快、如此突然而已!”
樊南平也连连点头:“今天的比赛结果证明,松江二中队也不是常胜将军!既然他们能败第一场,就能败第二场,关键看咱们有没有这个胆量来摘取胜利的果实。大家别忘了,簪‘花’会上第一是淮安府的江水源,第二可就是咱们老大!”
萧雨晴、管德等人都是眼前一亮。
看大家雄心渐渐燃起,周元通又添了把柴:“能够战胜松江二中队固然最好,即便不幸落败,他们也会竭尽全力帮我们对付淮安府中队的。我就不信咱们两队合力,会打不赢淮安府中队!”
“松江二中队凭什么帮我们?他们又不写日记!”
“他们当然不写日记,就算写了给谁看啊?”周元通没好气地答道,“他们之所以帮我们,无非就是不想跌落成乙类队或丙类队。”
“哦——,我明白了!他们想让三队各赢一场、各积一分,从而要求组委会加赛。只要小组赛继续,他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没错,就是这样!”
但是在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赛中,盲目乐观的淮海中学对被松江二中队甩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在比赛里,势若疯癫的松江二中队火力全开,什么借力打力、移‘花’接木、顺水推舟、釜底‘抽’薪,几乎把辩论场上常用的、不常用的技巧全都用了一遍。淮海中学队先后有两位选手因违反赛规被罚下场,剩下的两位也被虐得不要不要的。最终比分达到94:38,成为开赛以来最悬殊的分数。
松江二中队用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响当当、**的种子选手,所谓的盛极而衰、其亡也忽,不过是淮海中学的一厢情愿罢了!
好在周元通猜中了另一半。
在打完响亮的一耳光之后,松江二中队马上送来了一颗甜枣。比赛完的当天下午,韩国仁便率全体队员敲响了淮海中学队的房‘门’,见面先是一通热情诚恳的道歉,什么形势比人强啦、什么相打无好拳啦……‘揉’了半天,韩国仁才话锋一转,满脸殷切地问道:“请问你们有把握战胜淮安府中队么?”
周元通装模作样嗟叹道:“哪有什么把握?上一场比赛淮安府中队胜了你们一个人,这场比赛你们又胜了我们两个人,一来一去,相当于我们和他们悬差三个人。这比赛怎么赢?只希望输得不像今天那么惨,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韩国仁马上接话道:“其实你们战力还是非常强横的,在乙类队中也能位居前列,只是今天的辩题对你们大为不利,实在非战之罪!至于淮安府中队,不是凭主将江水源这个两脚书橱卖‘弄’些诗词文赋罢了,初次碰到很容易被唬住,就好像老虎初见黔之驴一样,其实根本不足为虑。小弟痛定思痛之后,觉得可以从五个方面入手,想请周兄斧正,不知可否?”
“周某洗耳恭听!”